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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笑聲傳到拘留室裡,已變得模模糊糊,神情有些憂鬱的宇文樹學面部肌肉抖動了一下,從桌邊站起來,慢慢走到房間內唯一的一扇通氣窗下,享受著窗外一束陽光的溫暖。

顧青回到單身宿舍,抱著枕頭在床上呆坐了一天,中途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陳詞打來的,幸災樂禍地向她報告宇文樹學被警察帶走的事情。另一個是劉天明打來的,約她晚上去一個叫無限海的地方吃飯,說是想再瞭解一些情況。她本想一口回絕,但想到落在劉天明手中的宇文,又猶猶豫豫地答應了。顧青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宇文樹學是被自己害進了監獄。

下午,牆上的老式掛鐘重重地敲了六下,顧青才恍恍惚惚地從床上爬起來更衣洗漱,為晚上的見面做準備。她選了一套黑色薄針織衫搭配利落的黑色窄裙,配上一件白色的長褸,一頭披肩長髮細細地挽了起來,盤成一個簡單髮髻,又畫了比平日略重的面妝,一個成熟的知性女子便出現在鏡中。顧青照著鏡子,只希望這樣的裝扮能方便自己打聽到關於宇文樹學的事情。

無限海,城中比較有名的小資酒店,身處其中的顧青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店中的環境,簡單雅緻的店面裝修倒也合自己的口味,再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劉天明,身著藏青色的休閒西裝,筆挺的深灰色襯衫,剛刮過鬍鬚的面頰乾淨利落,眼神堅定深邃,同樣英俊得無懈可擊。顧青不禁心中一動,自己見過的白領精英男性不少,但象劉天明這樣面帶英武之氣的男人卻很少見,也許是刑警工作的關係吧,劉天明比那些白領經理人更具有男子的硬性魅力。

劉天明點了幾個無限海的招牌菜,要了一瓶紅酒,兩人的話題便從這紅酒的年份談起,一直引申到法國東部特產的香檳,天南地北地閒扯了好一通,氣氛甚是融洽,似乎都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真實目的。直到劉天明從身後拿出一份文件,顧青窺見封面上寫著的《口供實錄》四字,席間的氣氛才頓時凝重起來。

“顧青,我不是很清楚宇文樹學和你是怎樣的關係,但他現在這樣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再為他隱瞞什麼,如果他確實與案情無關,我們自然會還他清白,若他逃不了這一關,也是罪有應得,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那兩個受害的保安就這麼莫名其妙地一死一瘋?”劉天明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和緩。

顧青端著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紅酒,又靜靜地想了想,才問道:“宇文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他承認了什麼嗎?”

劉天明老老實實地回答:“他已經承認了偽造錄影影片的事情,但仍然拒絕回答關於兇殺的任何問題。”

“你們……沒有對他怎麼樣吧?”社會上眾多的關於無良警察刑求逼供好人的傳聞實在讓顧青不放心。

劉天明啞然失笑:“顧青,公安局不是黑社會,別被那些亂七八糟的電影電視騙了,我們不會隨便動人打人逼供的,宇文樹學只是按照司法程式正常拘留了,呵呵……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看他吧。”

聽劉天明這麼說,顧青放心了一些。

“宇文樹學的個人檔案我已經從你公司的陳經理那裡拿來了,你想看看嗎?”劉天明又拿出一份檔案放在顧青面前,顧青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透過網路查閱了公司人事檔案了。”

“那麼你應該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了吧?”劉天明興奮地說道,“他是在半年前才到你公司工作的,求職的時候他出示的大學畢業證、學位證等學歷證明,據我查證,都是偽造的。”

“這有什麼,現在就業壓力大,做假學歷求職的人多著呢,只要是真有工作能力的人,我們公司一向不是很看重學歷的。”顧青不知為何,一直在試著為宇文辯解。

“可是他的身份證也是假的,這樣也很正常?”

“你們是公安機關,應該能查出一個人的真實身份吧?”

“我們已經查過了,這個奇怪的傢伙是沒有身份的,也就是說,透過全國聯網的戶籍管理系統查詢這個人的相關資料,也完全找不到,他連戶籍都沒有,典型的城鄉均無戶口的外來人員。我就是想把他象民工那樣遣返回鄉都不知道該送到哪兒去……”劉天明苦笑起來。

顧青沉默不語,劉天明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自己翻看著關於宇文樹學的資料。

“你相信……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顧青突然愣頭愣腦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我……這個……應該沒有吧……”劉天明被這麼莫名其妙地突兀一問,舌頭便打了結,他實在想不出,有沒有鬼和宇文樹學有什麼關係。

“我和宇文樹學的接觸,和我遇到的一些怪事相關。”顧青左思右想,還是把這幾天的全部經歷原原本本地都說了出來。

聽完這個長長的故事,一直盯著顧青眼睛的劉天明相信她再沒有隱瞞任何事情,他的大腦便高速地運轉起來,迅速分析顧青所說的話中是否存在案件的突破口。可惜,這只是徒勞,能組合真相的碎片還是太少了。顧青說的遇鬼什麼的,劉天明並不怎麼相信,巨大的工作壓力下,現代都市人的神經普遍比較脆弱,出現幻想與現實交錯的情況並不少見,只是顧青口中的宇文樹學,似乎更顯得有些神秘了。

顧青不敢打攪劉天明的沉思,只在一旁小口地品嚐著牛排,鮮嫩的牛肉在她的口中卻味同嚼蠟,她又想起了那塊甜糯的紅薯。

這時,劉天明的手機響了。

“怎麼了……什麼?宇文樹學在發瘋?你等等,我馬上就來!”劉天明看了一眼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顧青。

“走!和我一起去看看!”劉天明跑到總檯結了帳,顧青幫他收拾餐桌上散亂的資料,二人匆匆忙忙地跑出無限海。

兩人趕到市公安局的時候,張建國正透過拘留室門上的小窗向屋內張望,拘留室內傳出乒乒乓乓的打砸聲。顧青和劉天明也探頭望去,他們看見的是一個狀若瘋虎的宇文樹學!

宇文已經將拘留室內唯一的一張木桌砸了個粉碎,現在正雙手握著一條木桌腿瘋狂地打砸牆面,口裡還憤怒地大喊著:“廢物。”當他看見劉天明在門外看著他時,便猛地衝到門前,重重地將木桌腿打在小窗上,木腿一下就斷成了兩截,他又拼命地用手銬砸在那塊小小的鋼化玻璃上,讓玻璃面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白色印子。宇文的兇相將顧青嚇得向後一退,啊地驚叫一聲。

宇文突然看見門外的顧青,臉上暴怒的神情一下僵住了,隨後,他無力的靠在牆邊,慢慢滑坐在地上,停止了瘋狂的舉動。

張建國有些驚慌地向劉天明解釋道:“晚上我又審訊了他一次,他還是什麼都不說,我便威脅他,說我今天晚上就再去騰龍大廈調查取證,偏不信他的手腳乾淨到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誰知他猛地跳起來,說今天晚上千萬不能去騰龍大廈,我有些奇怪,便當著他的面安排小王晚上加個班和我去一趟騰龍大廈,他便驚慌地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說什麼晚上去騰龍太危險,會出人命。我沒理他,和小王走出拘留室,他就開始發瘋似的打砸起來……”

劉天明沉吟了片刻,說道:“看來今天晚上去騰龍大廈一定能知道些什麼,他才會這麼緊張。”

顧青走到拘留室門前,輕輕叫了一聲宇文,宇文一下從地上蹦起來,隔著小窗對顧青大喊著:“顧青!去勸勸他們,今天晚上千萬別去騰龍大廈!”顧青回頭看了看劉天明,用眼神向劉天明請求著。

劉天明猛地一揮手,說道:“今天晚上非得去一次騰龍大廈不可,你宇文樹學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那裡怕被我們發現!”

顧青現在也有些懷疑宇文的目的了,她看著宇文,長嘆了一口氣,走出了辦公室。

劉天明開始安排小王去準備警車,張建國從一旁插出,對他說道:“劉隊,今天晚上你就別去了,我和小王去就可以了,我查詢證物一向比較拿手嘛。”

“那我幹嘛呢?”劉天明詫異地問道。

張建國神色曖昧地努嘴指了指辦公室門外,劉天明順著他的指點向門外看去,顧青正站在屋外的空地上,抬頭望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柔滑的月光傾瀉而下,讓顧青越發地顯得亭亭玉立。

“皓月佳人,美景當前,你的好機會來了,嘿嘿……還不送人家回家去?”張建國又開始想做月老了。

劉天明臉上一紅,有些窘迫,隨後,他便作出了讓他後悔一輩子的決定,“那……今天晚上就麻煩你和小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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