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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

群臣雖肅立於各自的位序,但不少人已經面容莊嚴的開始走神:端午可是三節兩壽之一,是官場上人際往來的重要節點。

維護好人脈,某些時候的作用絕不下於幹好公務。

直到郕王出列有事啟奏,才將一眾文武驚醒。

廢除殉葬?!

郕王怎麼忽然想起這一出來?

*

片刻的寂靜後,朝臣們對此事做出了反應。

跟姜離想的差不多:絕大部分朝臣震驚過後,都保持了微妙的沉默。

當然這種沉默的成分也很複雜——

自然有善意的,覺得殉葬事實在是悽慘,礙人倫傷天理,只是這是皇室祖制臣子不好置喙,說不得一頂大不敬帽子就下來了。

也有完全無感的,自家官高爵顯的反正殉不到他們的女兒身上,純純莫管他人瓦上霜心態,站一旁看熱鬧。

也有不贊同的:哎呀世風日下啊殉葬這種烈女行為,都不許了?只是礙於是一位親王提出此事,顧忌著要得罪郕王,就沒開口。

——朝臣們保持沉默的原因是什麼,姜離倒也不太在乎。她不需要人心服口服,行動上服就行。

只要這次保持沉默,就說明會畏懼。

那就,一直畏懼著顧慮著沉默下去吧。

不過不做聲的雖是大多數,但發聲的少數因為跳得高叫的響,也顯得很熱鬧彷彿聲勢浩大。

尤其是言官御史,上可諫皇帝下可參百官,當即就有人站出來表達反對意見。

御史沉聲道:“郕王殿下此言差矣!”

隨即開始經典的引用說明:“太祖曾有言:修身正家為本,而正家,最要緊的就在於謹夫婦——明夫妻之綱,正上下之序。”

“而夫死,女子從死於地下方為烈,若能久於夫家侍奉翁姑(公婆),也可勉強算是貞,但若是如郕王所言,夫死後,婦人們各自歸家若無其事過活,豈非毫無婦德全無綱常!”*

姜離:壞了,早知道早上不吃飯了,這會子噁心想吐還怪難受的。

而言官御史會跳出來阻攔,朱祁鈺也有準備,他很認真引經據典回覆道:“聖人有言,生死乃天地之理。漢之文帝也曾說過,厚葬重服,實在是傷生破業……”

姜離看著昨夜顯然做了功課的朱祁鈺,心道:這孩子也太實誠了。

要知道朱祁鈺從小雖也有名師教導,但作為養尊處優的皇子,其掉書袋的本事,哪裡能比過從科舉卷死卷生走出來的朝臣,何況是身經百戰倚馬千言的言官。

於是難免被言官帶跑——

果然,才辯了幾句,御史就開始了挖坑:“前朝元,都有‘丈夫死國,婦人死夫,義也’之道,難道我大明禮法理學還不如外夷?”

朱祁鈺蹙眉回道:“資治通鑑有言:‘人生各以時行耳。’”*

他說這話本意是時移世易,何必拿大明去與元朝相比。

然而御史多半都是抬槓上癮,專門會捉人痛腳的存在,立刻抓住朱祁鈺話中的歧義道:“那郕王殿下之意,竟是祖宗禮法已然‘不合時宜’了?”

朱祁鈺氣到了:怎麼平白誣陷人!這可是連親王也擔不起的罪名!

姜離眼見郕王氣的像是松果被人無恥偷走,卻又沒有證據甚至被人倒打一耙的憤怒松鼠。

朝上能看出郕王懟不過言官群體的,何止姜離一人。

兵部尚書位列二品,站位很靠前,于謙自然將一切盡收眼底。

思及昨日郕王來見他之事,執笏板準備出列。

*

時間倒轉一點。

昨日朱祁鈺回到宗人府就開始冥思苦想寫奏疏。

他寫完後心裡也不踏實,出門尋找外援去了——

尋外援之旅很方便,因大明的京中官署基本都集中在承天門(即現□□)外。朱祁鈺從宗人府出門,對面就是吏部禮部,旁邊就是兵部,都是走幾步就到了的距離。

按說這種事該去問禮部,但這種皇帝單獨交代的密事,朱祁鈺還是選了更信任更熟悉的人,直奔在內府十庫事上與他合作過的兵部於尚書。

于謙聽過後道:“此盛德事。”很快明白了郕王的顧慮,表態道:“若有言官以祖制相挾,臣必為言之。”

朱祁鈺安心許多,又請於尚書不必立刻出來幫他:畢竟是皇室祖制,且於大人又不是禮部官員,過後很可能被御史記小賬參奏逾職。

況且昨日的朱祁鈺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他這相當於是開卷考啊,提前得到了題目,應該能辯過御史吧。

結果今日就被御史挖了坑。

于謙聽得出這句話刁鑽難答。

然而,就在於尚書笏板已經抬高了一半時,忽然聽到龍椅上的皇帝笑出了聲。

只是,這笑聲絕非愉悅,細究起來,倒是有幾分……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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