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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打通後,新田嘉一郎的聲音馬上就在典子的耳邊響了起來。

“喂,是新田先生嗎?我是《新生文學》的椎原。剛才真是失禮了。”

“哦,是椎原小姐啊。”

對方的應答聲十分爽朗。但這樣的聲調中也包含著“為什麼現在會打電話過來?”這樣的疑惑。

“突然給您打電話,真是十分冒昧。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叫做崎野龍夫的同事,他想見見您,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哦,他有什麼事嗎?”新田問道。

“請稍等,我讓他本人聽電話。”

龍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典子將電話聽筒遞給了他。

“您好。我是《新生文學》的崎野。”龍夫恭恭敬敬地說道,“正像剛才椎原所說的那樣,我十分想跟您見上一面。啊?是想跟您打聽一下畑中善一的情況。”

典子在一旁聽了,不由得暗暗吃驚。因為她從未聽說過畑中善一這個名字。

“啊,是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啊,啊……是這樣的,我去了京都,是聽神代先生、赤星先生、吉田先生他們說的。新田先生您是最瞭解畑中先生的吧?……啊,嗯,我前一陣子剛去過京都……啊,是嗎?那真是太感謝了。那麼我們就在今晚六時去您府上拜訪。府上地址是……阿佐谷的,嗯,X丁目XX番地,明白了。那我就掛電話了。”

龍夫放好了電話聽筒。典子一臉茫然。

“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回到了卡座上後,典子略帶責備口吻地問道,“你去了京都,見到了赤星先生和吉田先生了?那個畑中善一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事到如今,我就只好坦白交代了。”龍夫訕笑道,不過,又似乎笑得挺愉快的,“你剛才不是也說了,白井主編是新田先生在京都時的同學,並且還是個文學青年……”

“是啊,我是說過。”典子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其實,白井主編和新田先生、赤星先生、上田先生還有那位畑中善一,在京都的時候都是宍戶寬爾的門人弟子。”

“啊?”典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宍戶寬爾是大正到昭和初期的知名法學家,同時也是一位有名的文學家。有一段時期,他曾經在京都大學授過課。還有一個更加不能忘記的事實,那就是:他是村谷阿沙子的生身父親。

這麼說來,白井總編竟會是宍戶寬爾,也就是村谷阿沙子女士父親的弟子?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牆壁。她心中暗想:龍夫是怎麼會想到這上面去,並跑到京都去做了種種調查的呢?

“白井主編說過,給村谷女士代筆的不是田倉義三。我本以為這是他根據長年的編輯經驗所產生的直覺才這麼說的。事實上,這種情況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那麼,作為其根基的文學知識又是怎麼來的呢?我對此開始感興趣了。從他的履歷上可以得知,他是在昭和十三年<sup>【30】畢業於京都大學的。我心想,當時京都大學文學部的教授是誰呢?於是就去查了一下資料,結果看到了並非文學院教授,而是法學院教授的宍戶寬爾。我大吃一驚。因為我知道宍戶寬爾是村谷阿沙子的父親,同時也是自成一家的文學家。因此就想到,白井主編和村谷女士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這種事當然是不能直接去問白井主編的。”

“不能直接去問白井主編……”

典子不自覺地重複了一遍,兩眼直愣愣地看著龍夫。突然,她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原來你懷疑給村谷女士代筆的人就是白井主編?”

“一開始我是這麼想的,不過也是朦朦朧朧的,所以沒跟你打招呼就去了京都。因為你不是很尊敬白井主編的嘛。”

典子點了點頭,眼裡露出了十分肯定的目光:“是啊。你不是也一樣嗎?”

龍夫“嗯”地應了一聲。他的眼神似乎很複雜。

龍夫和典子在六點準時造訪了位於阿佐谷的新田嘉一郎的家。那是一處十分幽靜的所在。

“歡迎,歡迎啊。”

大樓社長笑盈盈地出現在會客室裡,臉上紅光滿面,十分滋潤,就像剛泡完澡一樣。

“您去過京都了?”寒暄過後,新田就面帶微笑地問龍夫道。

“是的。我向京都大學一些對往事比較熟悉的人打聽了一下,瞭解到了宍戶寬爾博士的文學弟子們的姓名。”

說著,龍夫掏出了一本筆記本。

“白井良介和我的名字,也都在這裡面吧?”

“是的。還有神代先生、吉田先生、赤星先生、上田先生的名字。也有人已經過世了,這四位我都一一拜訪過了。”

“哦,那可真是難為你了。”新田先生不由得提高了嗓門,“他們離得都很遠啊。”

“嗯。神代先生住在伏見,吉田先生住在奈良,上田先生住在桑名,赤星先生住在大津。”

“他們都還好吧?”新田嘉一郎十分懷念地問道。

“是的。他們雖然職業上各不相同,但都很有成就啊。在拜訪他們的時候,我打聽到了畑中善一先生的名字。”

“哦,他是個很出色的傢伙,是我們之中最有文學才能的。可惜啊,年紀輕輕的就英年早逝了……那時,我們都很年輕啊。”大樓社長十分感慨地說道,“我們受了宍戶先生的影響,成立了一個文學小組,成員中有學文學的,也有學法律的。我們還出了油印版的同好雜誌哩。別看我如今是個生意人,以前也曾遊戲筆墨寫過一些無聊的東西呢。白井良介也寫過。要說當時的那些狐群狗黨嘛,哦,對了,大概是在一年前吧,我在東京車站突然撞上了田倉義三,他還說起白井良介的事呢。”

新田說得輕描淡寫,可龍夫和典子就像渾身有電流透過一般不由打了個冷戰。

“田倉?他也是那個文學小組的?”龍夫急切地問道。可新田卻慢吞吞地搖了搖頭。

“不是的。他不是宍戶寬爾的弟子,但也是有志於文學的,並且野心還不小呢。我記得他主動向我們的文學小組靠攏過。跟他最熟的,應該就是畑中善一了吧。對了,好像他也最賞識畑中的才能,經常到畑中的住所去玩。”

新田似乎並不知道田倉義三已經死了。

“後來我們各奔東西,職業不同,也不通訊。估計,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現在的職業和住所了吧。”

“是這樣啊。”龍夫點了點頭,“他們都不知道您的住所,我也沒法找到您,所以我就只好回東京來了嘛。也正因為這樣,聽到這位椎原小姐說在小松先生那裡見到了您,我大吃一驚。我還一直以為您在關西呢,真是具有諷刺意味啊。”

“我是在十年之前搬到這裡來住的。”新田說著,臉上又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可是,您為什麼要找我呢?”

“因為都說當年您跟畑中善一先生關係最好。據說畑中善一先生是最有前途的,卻英年早逝了。於是,大家都說您手頭或許還有畑中善一先生寫的東西。”

新田嘉一郎聽了,並沒有馬上回答。他抽著煙,望著龍夫的臉。

“您為什麼要調查我們以前的文學小組和畑中善一的事呢?再說,您要了解此事,去問問你們主編不是更爽快些嗎?”

這樣的疑問是理所當然的。龍夫的神情有些尷尬。

“坦率地說吧,我是瞞著主編調查這事的。理由嘛,現在還不能說,但以後我會詳加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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