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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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曉夢這個境界，在幾丈之地只要她想聽，即便說話聲音在小她也能聽到。

以己之長攻敵之短，這樣的選擇在曉夢看來理所當然。

將這一切拋之腦後後，曉夢拔出了當初嬴子戈送給自己的秋驪劍。

“這就是名劍秋驪！實涵道家至理，涵泳天地生機！聽說當年莊周做《逍遙遊》受此劍啟頗大，一直以來皆由道家天宗奉守。”

聽了扶蘇的話，李斯“溜鬚拍馬”道“公子博識，據傳當年吳越相劍師薛燭為越王探尋寶劍，以匹配其所收藏的歐冶子名劍純鈞。哭求二十年，終獲一名劍，得劍之日薛燭亦兵解歸天！故傳此劍有薛燭精魄寄託其上！”

“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果然是絕代神器！”

見扶蘇如此吹捧曉夢的佩劍秋驪，一旁的趙高唱反調道“曉夢的秋驪劍固然不錯，不過與伏唸的太阿相比，恐怕還是稍遜一籌！”

“哦？”

見成功吸引到扶蘇的注意力，趙高“賣弄”道“太阿乃歐冶子與干將兩大鑄劍師聯手打造，據傳出爐時天時、地利、人和三元歸一，劍未成而劍氣已存於天地之間！所以當年天下第一相劍士風胡子做劍譜將太阿列在第三，還在排名第九的秋驪之上！”

聽完趙高的講述，扶蘇遠眺著伏念手中的名劍太阿緩緩說道“此劍大巧不工，端凝沉雄。非眼力、見識和胸襟得兼者難窺其妙！”

趙高聞言很狗腿的拍馬屁道“世人世事，莫不如此，公子高見！”

就在觀戰的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作為參賽選手的曉夢與伏念也開始了他們的對話。

“太阿，作為威道之劍。只有此劍之人內心有威，才能激出劍氣之威！你是這樣的人嗎？”

面對曉夢的挑釁，伏念沒有理會伸手行禮道“前輩請！”

來之前，嬴子戈曾經向曉夢介紹過伏念。雖然當年都是紫女在和伏念打交道，但是從紫女那裡嬴子戈瞭解了伏唸的為人。“一本正經”是對伏念為人最精準的概括，從嬴子戈那裡聽到伏唸的為人後，曉夢不信邪做了幾番試探。

方才在屋裡，曉夢以為伏念是顧及在場眾人故意伏低做小，眼下到這空曠之處再問得到的回答還是那般。

見伏念不上鉤，曉夢也懶得再做試探直接動手。

在眾人的注視下，原本平靜的水面開始被曉夢的內力攪動，片刻後一個由水珠凝成的“道”字緩緩浮出水面。

“以內力隔空擾動水面並不算難，但是這個曉夢居然能夠控制每一束水流，化無形為有形，使之凝聚成字！”

和沒有見識的勝七不同，對於道家瞭解頗多的趙高看著曉夢的操作心中暗自嘀咕道“道家天宗的萬川秋水，三尺之內控制氣流已經算是高手！曉夢相隔數丈開外，卻能隨心所欲的調動至柔水流，想不到她年紀輕輕，內力修為居然如此了得！”

想到這裡，趙高突然想起了和曉夢算是同門的嬴子戈，嬴子戈此人行事手段太天馬行空。對於此人，趙高已經很高估他的實力了，但是曉夢的表現讓趙高對自己之前對嬴子戈的評估產生了懷疑。

就在趙高心不在焉的時候，站在曉夢一丈外的伏念動手了。

看到伏唸的動作，前來觀戰的儒家弟子紛紛探頭探腦。

“唉，是禮字！”

就在儒家弟子興高采烈的時候，公孫玲瓏質疑道“曉夢用水聚了一個字，伏念也聚一個。雖然不失水準，但是儒家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似乎是為了打臉，公孫玲瓏質疑的話剛說出口，伏念用內力驅動水流聚成的“禮”字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慘遭打臉的公孫玲瓏尷尬道“呃，這麼一看就看出來了嗎！”

至於那些觀戰的普通儒家弟子早已經被伏念這一手給驚掉了下巴，就連和伏念並稱齊魯三傑的顏路和張良也是感慨萬千。

這場比試雖然沒有前兩場的刀光劍影，但是單憑水面上的這兩個字，其中比拼之高深，已經上升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將尷尬掩飾過去之後，公孫玲瓏對身邊的楚南公問道“伏念這一招莫不是聖王劍法中的滄浪之水？”

“不錯，道家以天道御萬物，無為無不為！伏念卻給水性無常立下規矩，讓他們有序可循。儒道之別真如涇渭分明啊！”

就在曉夢與伏念比試的時候，扶蘇也看著水面上這兩個字陷入了沉思“劍道亦如治道，天下滔滔，民心如水。帝國想要長治久安，究竟是用因勢利導還是用克己復禮，或者二者兼而用之！”

“前輩，儒家一向以禮待人。其實儒道之間，可謂殊途同歸。”

見伏念得了便宜還賣乖，曉夢不客氣的回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還你一個禮尚往來吧！”

說完，曉夢揮動手中的秋驪劍，之間原本平躺在水面上的”道”字和伏唸的“禮”字一樣同樣立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李斯點了點頭，雖然今天說是三場比試，但是前兩場由張良和顏路應戰的那兩場並不重要。伏念才是儒家的掌門，如果能在這一場比試上讓伏念丟了面子，那麼今日敲打儒家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伏念那一招將“禮”字立起來很震撼人心。但是張良知道，那是師兄用巧了。聖王劍法中的“滄浪之水”本就有這樣的功效，但是曉夢不同，她能做到這一點純粹是靠自己對內裡的掌控。用內力將無形之水凝聚成形，已經極難。曉夢居然能夠將控制的水流脫離湖面，簡直匪夷所思！

就在儒家弟子安慰自己這沒什麼的時候，曉夢立起來的那個“道”字再次生了變化。

“這是心若止水！”

聽到楚南公的驚呼，站在他身旁的公孫玲瓏一邊八卦一邊抱怨道“又怎麼了？”

“心若止水和萬川秋水雖然都是道家天宗的絕技，但一個放，一個收，二者的內功心法截然相反。曉夢居然能夠將這兩種心法融合在一招中使用出來，很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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