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地底空間，似是虛空無盡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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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瞳，帶我回去，叫人來收屍，入土為安吧。”，這裡溼度大，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李問道不忍心就這樣讓他爛在這裡。

又是一段漫長的飛行，兩人返回外面時，天色已黑。安排人下去收屍後，李問道帶著他的林師弟回到了萬山村休息。這一下午趕過來，他心疼渾家，怕累著她了。雖然月瞳明確表示她一點也不累，但是晚飯後，李問道還是霸道地將她抱上了床。

“真不累？”

“嗯，哥哥，我真的不累的。”

“真不累，那哥哥就把你親累。”

最終，月瞳確實被折騰累了，嬌弱地躺在李問道懷裡睡了過去。

早上起的不算遲，月瞳率先穿好衣服，戴上假面，想著還像往常那樣服侍郎君洗漱。推開門，看見外面忙碌的人群，不禁俏臉通紅，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聲音可被人偷聽了去，羞的她轉頭又回屋裡了。

還是李問道把水端進屋裡讓月瞳洗漱，然後又親自幫她戴好面具，然後才帶著她出來吃早飯。

正準備重新去觀音嶺時，突然聽見遠處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李問道知道是板坑嶺的軍士們趕了過來。待得人馬走近，李問道看見了領頭的校尉是自己的老部下張揚，身後還跟著幾十名騎兵。

“末將張揚參見都護大人。”人高馬大的張校尉嗓門也夠粗。

李問道昨天來時，帶了六名侍衛，其中四人跟隨他和月瞳來到觀音領，另外兩人並未南下，而是直接一路向西奔著板坑嶺而去。

王煥將軍是在夜裡接到節度使大人的緊急調令的，急忙安排張校尉立刻啟程趕往觀音嶺。張校尉擔心李問道等的心急，自己先行帶上一夥騎兵快馬趕來，餘下由一名隊正帶著本部人馬連夜準備一些必備物質，須得第二日辰時方能出。

李都護將張揚叫到身邊，吩咐了一翻後，帶著他的林師弟重又向著觀音嶺而去。一個時辰後，兩人懸停在暗河盡頭的斷崖上方。

暗河盡頭，也是這條通道的盡頭，大約兩三丈寬，頂端高出暗河水面不過兩尺多，若是到了夏季盛水期，就能把頂部一併淹沒了。再下方，便是無盡的黑暗虛空，以及嘩嘩的水聲。

“哥哥你抱緊我，我要下去了。”兩人在暗河盡頭親了會嘴，月瞳感覺差不多了，便開始向著不斷地往外冒著陰寒之氣的斷崖下面飛去。

李問道從渾家身後摟抱著她的嬌軀，四肢緊緊糾纏在一起，傾斜著向斷崖下飛去，好在還有兩尺多的空間，沒把兩人的衣服全部弄溼。月瞳飛得很慢，飛過斷崖，水聲並沒有變大起來，反而變得特別的沉悶，四周的空氣也更加的陰寒潮溼，風也突然變得大起來。

“哥哥，這裡是一個好大的空間，真的好大呀！”懷中的渾家一陣陣驚呼，李問道藉助月瞳紫紅色的瞳光，向下看去，雖然一片黑暗，但是那種遼闊虛空的感覺還是驚到了他。

“月瞳，我看不清楚這裡有多大，你儘可能給我描述一下它的大小和形狀。”

“嗯，哥哥抱緊我。”

山洞連線暗河處已是山腳之下幾十丈的地底，暗河傾斜著又向著下方下降了三四百丈，也就是說，斷崖處已處於地底近四百丈的下方。

林月瞳又在這裡上上下下地飛了一炷香的時間，然後降落在距離斷崖瀑布的底端很遠的地方。雖然黑暗中看不到飛花漸玉的情景，但是巨大的水聲和弄濃濃的溼氣還是能讓人感覺到這暗河飛流直下的氣勢。

“哥哥，這空洞像是個扁扁的錐子，上面小下面大，高約兩百丈；左右大約上千丈，可能還不止，前方好遠都沒到頭，已經出我的神識範圍了。暗河的斷崖大概在空洞一半的高度。”說罷，轉身伏在李問道懷裡，“哥哥你抱我一會吧。”

“累了？”李問道憐惜地將渾家緊緊摟在懷裡。

“不是，我就是有種感覺，前方雖然看不清，但是一定是無限向著下方傾斜著，不知道為什麼，我害怕，哥哥，你以後要抱緊我，不要和我分開，時時刻刻緊緊抱著我，不許和我分開，哪怕分開一寸都不行。”藉助月瞳的瞳光，李問道現她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傻丫頭，你還是血族聖女呢，怕什麼！”李問道安慰著她。雖然她的血族威壓與神識異常強大，可她畢竟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子。從小被爹孃護著，剛長大就又被李問道護著，面對著無盡虛空，李問道覺得她害怕也是正常。

“不是的哥哥，我不怕黑暗，也不怕這裡好大，我是害怕我們會分開，這裡太黑了，你又看不清楚，萬一不小心分開了，就麻煩了。”

“你不是有神識嗎，萬一我們分開，可以用神識搜尋我呀？”李問道溫柔地撫摸著渾家的秀，安慰著她。

“嗯，我們儘量不要分開，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跟我分開，就象這樣一直緊緊抱著我。我以後都不走路了，我要你抱著我走。”大概她覺得，只有這樣，李問道才不會跟她分開。

抱著懷中的佳人，李都護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相信月瞳的直覺，接下來，他倆一定會面對很多奇怪的情況，不然這丫頭是不會有這種擔心的。

李問道順著月瞳的瞳光，向著黑暗處看了一會，十幾丈之內，還是能看的清楚。兩人腳下是凹凸不平的岩石地面，有的地方盡是碎石，有的地方象是整塊的巨石。目光所及，一片漆黑，再遠處，他就什麼也看不見了。他的道家神識也就三十丈的距離，面對著前方彷彿無盡的虛空，李問道也同樣有種說不出的不詳之感。

找了快稍微平整點的岩石地面，李問道將渾家橫著抱在懷裡，走過去坐了下來。

“好了，我們不會分開，我就這樣一直緊緊抱著你，別擔心了。休息一會吧，月瞳乖，讓哥哥好好親親。”這個時候，李都護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好好親親他的渾家，看能不能讓她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