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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先勇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真有仇人,要注意兩種人,一種是仇人本身是練家子,而且是殺過人見過血的狠人;一種是有錢有勢,能僱傭得起第一種人的人。”
“耿良辰!”宮二突然說出這個名字,看向了廖先勇,“我師兄在津門,只得罪過耿良辰!他的腿,就是耿良辰打折的!”
這個名字像是個魔咒,讓廖先勇和鄭山傲的表情頓時凝固起來,氣氛也瞬間變得怪異。
“你說誰?”廖先勇訝然看向宮二,“你說的,是津門腳行的龍頭老大耿良辰嗎?”
“除了他,還有哪個耿良辰?”宮二道,“我師兄和他切磋武藝輸給了他,但之前,我師兄曾對他出言不遜,他這個人性情暴戾,未必做不出殺人洩憤的事情來!”
“耿良辰性情暴戾?”廖先勇啞然失笑,“宮小姐,恕我直言,耿良辰不像是那種為了一句汙言穢語就殺人洩憤的人。他這個人……我這麼說吧,如果他真想殺你師兄,他一定會堂堂正正打死他,絕不會偷偷摸摸來,以他在津門的地位和權勢,他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這麼做?”宮二反問道。
“津門是個人都知道他不會。”廖先勇淡淡道,“要說起來,鄙人和耿良辰是敵非友,但即便是敵對,我也不得不說此人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斷然不會氣量狹窄到因一言不合而殺人。”
說到這裡廖先勇頓了頓,道:“不過他打斷你師兄的腿這事兒……你師兄到底把他怎麼了?”
宮二不再言語。
宮寶森緩緩搖頭道:“應該不是他,他要殺馬三,在登瀛樓裡就有機會。如果他要洩憤,當時他就可以廢了馬三,但他沒有這麼做,反而手下留情。”
廖先勇眼珠骨碌碌轉,猜測著這其中的原委。
不過宮寶森說到這裡卻不說了,只是對廖先勇拱手道:“廖總,我徒弟的事情,就拜託你了,請務必找到行兇之人,給枉死之人一個交代!”
“你放心,宮師傅,這是我的職責,廖某必定全力以赴!”廖先勇正色道。
“我徒弟的屍身……”
“明天吧,明天去法蘭巡捕房領屍體,等仵作查驗過屍身,你們就可以把他領走了。”廖先勇道,“診所的醫生夥計我已經全帶回巡捕房了,我會親自盯著這案子,親自審訊這些人,一有什麼訊息或者線索,我立刻派人通知您。”
“謝謝啦。”
宮寶森再次拱了拱手,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宮二和老薑急忙跟上。
鄭山傲對廖先勇道:“我師叔住在我家裡,廖總也可以直接給我撥電話。”
“好,一定,一定。”
門外,宮二問道:“爹,您真的覺得師兄的死是個意外嗎?”
宮寶森緩緩搖頭:“是不是意外,不重要了。巡捕房的能查出什麼來最好,要是查不出……我這個當師父的,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便在這時,鄭山傲出來了。
宮寶森看他一眼,對宮二道:“你和福星去巡捕房吧,看著點兒,別讓他們糟踐三兒的屍首。我和你鄭師兄一路說說話。”
“好,爹……”
看著宮寶森和鄭山傲離去的背影,宮二隻覺鼻子發酸。
人世間的苦大都來得如此猝不及防,讓人毫無防備,毫無抵抗。
“姜叔,你覺得是耿良辰嗎?”宮二問道。
“不是他。”老薑搖頭,但立刻恨聲道:“但沒有他,三兒也不會死!”
宮二怔怔看著遠方的車水馬龍,道:“我一直不太喜歡師兄,覺得他這人功利、俗氣。但從小到大,師兄沒虧待過我。每逢年節,給父親的孝敬,給我的禮物,從沒落下過。我託他辦的事兒,他每次也都辦的妥妥當當的。”
“師兄大抵是知道我不喜歡他的,但他對我一直如故。以前我覺得他假,可現在想想,也許他只是不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
“姜叔,你說是不是隻有人死了,才能念起他的好來?”宮二笑笑,眼淚滑落,“說起來,長這麼大,我還從沒替師兄做過什麼呢……”
她身後,老薑早已淚流滿面。
行駛的汽車裡,宮寶森和鄭山傲沉默以對,一路無話。
說是在路上說說話,但其實,卻無話可說。
一路上,兩人都各自想著心事。
直到車子停到了鄭家府邸的大門口。
“師叔,到了。”
宮寶森回過神來,看向鄭山傲。
“山傲啊,你離開關東,是哪一年的事情?”宮寶森突然問道。
鄭山傲怔了怔,有片刻失神。
“光緒三十一年。”鄭山傲道,“用西曆算的話,就是1905年。”
“還記得,那一年你為什麼離開關東的嗎?”宮寶森再問。
鄭山傲微微沉默,答道:“那年,咱們八卦門因受到刺殺出洋五大臣之案的牽連,遭逢大難。門人弟子無不紛紛出逃,只留下宮師叔您一人在關東苦苦支撐局面,方才有了今日形意八卦門大興的局面。”
“那一年,下了好大一場雪,也出了好多好多的大事啊……”宮寶森感慨道。
“羅剎人和哲彭人在旅順打仗,北洋六鎮新軍練成,同盟會成立,京張鐵路開修,吳樾刺殺五大臣未成身殉革命……這些事兒,都是在光緒三十一年發生的。”
“那一年咱們八卦門中,也有人加入了吳樾的北方刺殺團,刺殺出洋五大臣,可惜事敗,死的死,逃的逃,被張雨亭抓了個哲彭浪人薄無鬼,放在奉天街頭濫殺無辜,用來引誘同盟會志士上當。”
“這個薄無鬼以前也是同盟會的人,知道很多辛秘,只是彼時他已經瘋了,成了只知道殺戮的妄人。此人不死,我八卦門在關東便無立足之地,同盟會的志士,也永無寧日,每天死在其刀下的鄉親,也永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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