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 鼠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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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著默克向地下水道入口走去，穿過狹窄的小巷、熙熙攘攘的人群。避難所下層到處是酸臭腐爛的味道，蜂窩狀簡陋的房間僅僅能容納一個人蜷縮的躺在裡面，也是無上的待遇。

麻木、呆板、對生活的絕望構成這裡壓抑的氣氛，每個人呆呆的坐著位置上等死或者等著避難所的給他們工作。

道路上大量的垃圾、糞便橫流，臭味讓人噁心。但避難所門外依然有大量的流民等待著獲准進入，當然必須有空位。這空位的意味著其他人死亡，但沒人會在乎這個，他們依然很期待。

轉角處，我看到一位白蒼蒼的老人，穿著破爛骯髒的長袍坐在地上。手中的破舊三根弦吉他輕輕彈唱著。一頂破爛的帽子放在他面前，空空如也。

“小河靜靜流……微微泛波浪，明月照水面閃銀光……”低沉的聲音響起，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靜靜的聆聽著。

“依稀聽的到，有人輕聲唱……”

“哥哥，他們在叫我們！”小雨生怕打擾我，抓著我的手搖了搖，輕聲說道。

“我馬上過去！”我猛的回過神來，眼神複雜的掏出一把蘑菇幹放在帽子裡，急匆匆的走掉。

“謝謝！”老人欠了欠身子，繼續彈唱著，嘶啞聲音充滿嘶啞，哀傷。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靜靜低沉的聲音遙遠的迴盪在我耳邊，迴盪在我心裡。

我越過豬圈似的貧民區，跟著他們後面走到一個厚重的鐵門處。兩挺重機槍瞄準著前方，幾個士兵守衛在這裡，幾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看到默克到來，連忙上前打招呼。

“開啟大門，我們要下去！”默克大聲說道。

“開啟大門！”守衛聽了連忙對著控制室揮了揮手。片刻齒輪努力轉動的聲音響起，厚厚的鐵門出痛苦的聲音慢慢裂開縫隙。

讓我驚訝的是，這裡很寬大，走過去就能看到一個大坑洞，底部幽黑深邃。兩部旋轉升降機順著坑壁環繞著，默克打了幾個手勢，招呼我們走上了升降機。

“有沒有其他情況？”默克大聲的問道。

“沒有，一切正常。”監視哨卡的人大聲的回答道，兩人的聲音在坑洞邊交織迴盪。

“下面味道可能有點難聞，把這個帶上！”默克給我們一人了一個防毒面具，帶上後只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

升降機嘎達嘎達的響著，能看到地下騰起黑色的霧，冷風陣陣刺骨。很快防毒面具裡都能聞到些許臭味，老鼠叫聲響起，我努力睜大眼睛想看到下面的情況。

升降機路線從旋轉重回平行，嘎然停住了。迎面是一條隧道，默克拿起突擊步槍率先走了進去。

“我們將會在前面的空地處設定陷阱，我留守動陷阱，你們把鼠群引出來！”默克分配著任務。

“為什麼要我們去引？”摩薩大聲說道。

“你也可以不用去引。”默克危險的眯著眼睛，抬起槍口，這種突擊步槍每秒鐘十多能把一個人打成肉醬，摩薩沉默下來。

“好了別說了，我們那獎金度日的，先佈置陷阱吧！”克雷斯連忙打起圓場，摩薩乘機下臺。

“只要消滅掉老鼠群，大家以後就是214號避難所B級證明了。”默克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連忙丟擲利誘，氣氛頓時緩和下來。

照明器出強烈的光線照耀著前方，很快就來到莫克口中的空地處。圓圓的弧線形頂吊著一根鐵鏈，地上到處丟棄著廢鐵工具。地上僅僅只有些許殘缺的骨骸，老鼠將能吃的都吞進了肚裡。

“屍體呢？”克雷斯詫異的說道。

“估計都變成老鼠屎了吧！”蘭姆冷冷的說道，空氣中充滿了老鼠身上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