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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稚收到訊息立刻前往大理寺,一到就看見下屬站在門口朝他使眼色。他二話不說抬腿走了進去,庭院中的太師椅上坐著個墨綠衣裳的少年,腳上穿著驍武營的短靴,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地上亂扔著十數本律書,像是剛剛有人在這院子裡打過一架,可那唯一的少年卻是尊貴又優雅,他曬著太陽,手中還翻著一本金皮律書,讓人想象不出這一切與他有關。

李稚不知道為何,竟是看得笑了下,他停下腳步,彎腰從地上撿起書,交給下屬讓他們重新收好。

謝玦終於合上了手中的書,抬起眼睛審視著對方,李稚已經換回了平時靜水似的表情,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沉得住氣,下屬跟想要和他彙報剛剛發生的事情,被他抬手打斷,“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那下屬一肚子狀沒告完,只能先行退下,李稚輕聲問道:“不知小公子來到大理寺所為何事?”

“你少裝模作樣的。”

李稚忽然又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如趙慎所說,很難想象謝府中還有謝玦這種性情的公子,謝珩對幼弟的栽培上絕對是費了心血的,用聖賢文章陶冶情操,用騎射演武磨鍊心性,又按照他的天性專門從寧州為他請來四位精通兵法的老師,可謝玦卻一樣也沒學進去,他不愛寫文章,最喜歡打獵射殺,厭惡滿是陳詞濫調的兵書,他極力配合當一個儒雅合格的謝家公子,可骨子裡的桀驁卻無法磨滅,兄長的運籌帷幄更是半點也沒學到,不過好在,他身上有更為寶貴的東西——孤勇、固執,還有少年那份天然的善良,這或許也是謝珩愛護他的原因。

李稚聯想到了謝珩,心不由得微微一沉,謝玦卻不再跟他廢話,直接問道:“是你還是趙慎派人毆打夏陽伯?”

李稚道:“什麼?”

謝玦把手中的律書丟開,侍衛應聲揭開簾子走進來,李稚餘光掃見內堂滿地狼藉,他這才意識到謝玦原來是帶了人的,一個六十多歲年紀的老人被侍衛攙著走出來,他看起來腿腳略有不便,李稚見狀示意下屬去搬張椅子來,下屬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被侍衛嚇回來。

李稚一眼看出這群侍衛不是謝府的人,倒像是京城衛營中的軍士,因為沒穿軍服,也不好辨認是哪支營隊的,早就聽徐立春說過謝玦平時愛和武人打交道,與京城護衛營許多高階武官私交不錯,如今看來確實如此,李稚忽然想到,這是否說明京城衛營背後站著謝家的勢力?又一想,情理之中的事了。

短短片刻,李稚的心思已經轉了幾轉,謝玦卻沒這麼多花花腸子,“你承認你與趙慎派人打殺朝廷命官了?”

“小公子此言何意?還恕我愚鈍,沒有聽明白。”謝玦冷哼了聲,李稚的視線轉而落在夏陽伯身上,“這位不是御史大夫夏大人嗎?好些日子沒見了,這怎麼一身都是傷啊?”

消失了好幾日的夏陽伯唯唯諾諾地坐在侍衛搬來的椅子上,他的額頭破了,腿也瘸了,短短几日瘦的不成形狀,低著頭不敢言語,半晌才道:“見、見過李少卿。”那聲音含糊不清,原來是被人打掉了一排下牙齒,不過看起來傷口都已經處理過了,李稚上下打量著他,夏陽伯沿途痛哭一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趙慎更是中心人物之一,他自然也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

他越是盯著夏陽伯,對方的頭越是低下去。

旁邊的謝玦開口道:“他怎麼變成這樣,你明知故問?”

李稚聞聲看向謝玦,“小公子說話我實在是有些聽不明白。”

“我說的不是人話嗎?你一句都聽不明白,你不是人?”

李稚心中失笑,雖然收到訊息時就知道謝玦是專門上門來鬧事的,但確實沒想到他脾氣這麼衝,也不知道是憋了多久的邪火,他不再說客套話,“夏大人傷成這樣,我確實是不知情。”

謝珩冷笑了聲,原來這兩日夏陽伯之所以忽然失蹤,是被他帶走了。那一日夏陽伯在御史臺哭哭啼啼完,抹乾眼淚照常回家去,卻不料在半路上被人攔住,一大群人衝上來二話不說將他當街踹打了一頓,他問都沒來得及,被打得連連告饒,街上的行人見狀連忙跑了,因為天色已經黑了,也沒人認出來是他。

“也不擦亮眼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再生事殺了你全家,四品大員又如何?當街打死你看誰敢多管閒事?”對方的頭目說完這句一腳踹掉了他一排牙齒,淒厲的慘叫聲引起了不遠處謝玦的注意,那時謝玦正好與朋友打獵回來,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行兇者見有人騎馬過來,轉身離開了。謝玦讓侍衛去檢視傷者的情況,自己則是立刻追了上去,那群人進了小巷子,他騎馬沒能夠追上,等他調頭回來,就看見侍衛在救昏死過去的夏陽伯。

謝玦雖然被謝珩明令告誡過不要插手李稚一事,不過這沒妨礙他看戲,這陣子夏陽伯早把自己哭成名人了,謝玦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怎麼回事,等夏陽伯轉醒,將歹徒的原話轉述給他後,謝玦坐在馬上,手裡的鞭子虛空一劈,忽然笑了聲,“好大的威風。”

可憐夏陽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跪在謝玦的面前謝過他的救命之恩,謝玦卻是看得更氣了,陰著臉一言不發,他帶走了夏陽伯,又幫他請了大夫,等到夏陽伯傷好得差不多,他立刻親自帶著夏陽伯踢上門來。

謝玦道:“只可惜沒追上那群大放厥詞的畜生,我倒是想問個究竟,這是誰的地盤?又是誰敢當街打殺四品大員?叫囂著沒人敢管,那今日我是要來過問一番了。”一段話說的殺氣騰騰,最後幾個字卻轉至慢慢平靜,少年兩條手臂分開搭在了扶手上,眼睛盯著李稚,顯然這事他管定了,謝珩的明令他都不顧,就要個說法,他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廣陽王府是不是真能夠一手遮天?

李稚聽完前因後果,“若真是如此,行兇者確實是目無法紀。”夏陽伯對上他的視線,渾身又一哆嗦,李稚繼續道:“只是夜黑風高,行兇者又已逃走,恐怕很難找到兇手,不知夏大人是否有何線索,譬如對方的樣貌年齡,我好讓人拿著出去找找,夏大人放心,此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你一個公道。”

謝玦道:“他說過了,那群人身上穿著廣陽王府侍衛甲冑,甚至都懶得遮掩下。”

李稚想了想,“我與廣陽王世子倒是頗為相熟,據我所知,世子他知書達理、憐憫老弱,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他話都還沒說完,謝玦就笑了,李稚若無其事地繼續道:“我在想,莫不是夏大人看錯了?我剛聽小公子說,那天夜黑風高,夏大人年紀大了又受了驚嚇,記錯了或是看走眼了也是有的,夏大人您不妨好好再想想?那些真的是廣陽王府的侍衛嗎?”

夏陽伯約莫是對那頓毒打實在是印象深刻,他下意識低下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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