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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碼歸一碼，葛芳菲其實還是有演技的。但是這一座威尼斯電影節的獎盃，即便是葛芳菲的粉絲芳草們，也喊不響亮。

“阿暖，”話題終於到了葉暖身上，“這一次跟這麼多大前輩一起合作，會不會有壓力？”

“會有點，”葉暖笑道，“但是三位都很值得我學習，我覺得我的進步也會很大。”

“合作的三位前輩中，有阿暖的偶像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記者也就是隨口一問。等著葉暖回答的記者覺得她的答案八成是穆文鬱，畢竟他們兩個之前有合作過。

可是葉暖回答：“最近比較喜歡的是芳菲前輩。”

有點出乎意料的回答。葛芳菲臉上的笑容從剛才開始就有點僵硬，她才不會天真的相信葉暖是真的喜歡她，她盯著葉暖，等著她的後招。

來自記者的直覺，已經有人敏銳的察覺到這裡會有爆點，於是繼續追問：“為什麼？”

“因為芳菲前輩剛剛拿了威尼斯電影節的最佳女演員獎啊。”葉暖理所當然的回答。

記者們繼續引導葉暖：“那如果有類似的角色讓阿暖你去挑戰，你也願意這樣為藝術獻身嗎？”

“我？”葉暖果決的搖頭，“還是算了吧。”

“不行嗎？”

“不行，”葉暖搖著頭笑，“尺度太大了啊，我接受不了，恐怕粉絲們也不會答應。”

補刀，原來等在這裡補刀呢。表面上誇葛芳菲拿了獎，其實心裡還是挺看不上她這種行為的。

葛芳菲的眼睛裡幾乎要冒出火來。

穆文鬱看了葉暖一眼，打圓場道：“每個人的選擇當然都會不一樣的。”

導演歐陽古點點頭：“不同性格的演員搭配在一起才會有張力。”

自然沒有那個記者敢大著膽子問穆文鬱，那你會作出什麼樣的選擇？

隔天的報紙上，有關《梨園世家》新聞釋出會的標題有很多，類似都是《梨園世家開拍在即，兩位女主演釋出會鬧不和》，《穆文鬱挑梁梨園世家，視後葉暖叫板影后葛芳菲》或者《視後葉暖入駐電影圈，講述梨園世家生活，坦言不願走捷徑》。

同樣一件事出來，因為態度的不同報道的角度也略有不同。有的媒體保持中立，有的抓葉暖的話頭，也有的抓著葛芳菲的黑點不放。

在昨天的釋出會結束後，穆文鬱其實找葉暖談過。不管怎麼說，在這種場合對前輩表達出這樣的情緒，總歸是不大好。

“文鬱哥，”葉暖反問他，“要是一個人很討厭我，那她會因為我的忍讓就不討厭我嗎？”

在討厭她的人看起來，不管她做什麼，看起來都是討厭的吧。

握手言和這種事，終歸都是伴隨著利益的。

葛芳菲和林婉婉抱團，黑她的時候也沒少出力，她這回不過是小小的回報一下而已。

既然她們討厭她，那她也不怕大家知道，她同樣討厭她們。她現在已經有這個底氣，可以表達出自己的情緒了。

“小丫頭性子還真倔。”穆文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