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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毛巾包手,將水仙花從盆裡拿出來,丟到地上。她一腳踩爛水仙的鱗莖,然後再用毛巾包住。
準備工作完畢,她去敲門。
像是試探,她告訴門外的馬騮:“把他還回來,沒了他,我活不了。”
馬騮不回應。
她不停地敲。
馬騮受不住了,開了門,盯著她的臉:“沒了這一個男人,還有下一個男人。這位小姐,憑你的姿色還愁沒男人嗎?那個細皮嫩肉的四眼仔強不到哪裡去,你要是領略過我們弟兄的威風,就不會惦記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
陸姩像是氣急,直接去抓馬騮的臉。
馬騮隨即用手擋開。
她張開五指,用指甲在他手背上劃開一道皮。
馬騮“嘶”了一聲,手背上滲出點點血跡。他伸出舌頭,舔掉手背血跡,滿是賤笑:“說真的,我就喜歡夠辣的。等四眼仔沒了利用價值,我跟大佬說,把你送給我,我們天天在床上打。”
陸姩向後退。
包著水仙的毛巾就放在桌上。她退著退著,順手將毛巾抓到手裡。
馬騮今天晚上有喝過酒,他之前站在門外,正犯困,這時候不叫酒醒,而是酒氣上頭,有恃無恐了。他逼近她:“趁著沒人,大美人和我來親一口。”
機會來了!
陸姩趁機將包著的水仙狠狠按到他的手背。
馬騮一揮手,同時甩開了毛巾和水仙。他以為毛巾包著利刃,見到是水仙,鬆了一口氣。
陸姩卻告訴他:“你中毒了。”
“什麼?”馬騮覺得莫名。
她實話實說:“水仙有毒。”
馬騮立即檢視自己的手背,上面的傷是剛剛被她劃的,暫時沒有其他反應。
陸姩一字一句解釋給他聽:“鱗莖枝液會經由傷口滲入人體,重者中樞神經損害,失去知覺,伴隨心臟麻痺。”
熊建被毒死,這女人之前還拿了一瓶不知名的東西弄傷了一個弟兄。馬騮被唬住,注意力分散,一時不察,被拔去了別在腰間的槍。
黑漆漆的槍口抵住馬騮的太陽穴。陸姩說:“我要見他。”
馬騮不知道這一個“他”指的是四眼仔,還是仇大佬。
馬騮去奪槍。
陸姩到底是弱女子,剛剛前進兩步,這時又退回去。她的力氣不及馬騮,槍被奪走了。
馬騮大喊:“我要殺了你。”
她不慌不忙:“那你拿不到解藥。”
“鬼才信你的話。”
“你不信就等一等,毒性發作需要時間。”
馬騮幾乎要扣下扳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傷口處有刺激感傳來,他心裡一陣慌,越慌越覺得傷處的疼痛更猛。
老大有令,這個女人暫且不能死。
馬騮的鼻子和嘴巴一起抽動,收起槍出去,又再鎖上門。他想著打死都不開門了。
過了十幾分鍾,馬騮改變主意。他的表情有明顯的惶恐,腳步踉蹌,他舉起手背。
陸姩看一眼,傷口處已有紅腫。
馬騮兇狠地問:“解藥呢?”
她還是那句話:“我要見他。”
馬騮聽明白了,她要見四眼仔。
*
彭安等了很久,才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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