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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年詫異一怔。
自從他們離婚後,她就不願意再繼續坐他的副駕駛了。
發應過來後,林嘉年快步繞到了另外一側,迅速上了車。
許知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平復著內心的情緒,伸手扯下了旁側的安全帶,固定卡扣的時候,她才注意到了放在兩個座位之間的置物筐上的豆腐腦。
熟悉的三層包裝,如同多年前的許多個清晨見到的那樣。
好不容易穩固住的情緒再度崩盤了,許知南的心頭酸澀無比,眼淚再度洶湧而下。
她再一次地察覺到了,林嘉年真的很愛她,愛得卑微又盛大。
也是在這時,她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為什麼會改變主意成為母親的答案:林嘉年的愛給了她成為母親的勇氣。
可是,他明明那麼愛她,卻為什麼要出軌呢?是不是因為她太自我了,一直在忽略他的愛,所以才他失望了?
她甚至開始覺得自己被背叛也是在咎由自取,是罪有應得,是她聯手齊路揚踐踏林嘉年的愛意的報應。
許知南哭的越來越兇,林嘉年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焦急又不知所措,滿目擔憂地看著她:“阿南,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知南不置可否,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齊路揚依舊站在單元樓前,侷促不安地望著他們的車。
許知南從未如此厭惡過一個人,也從未想過,齊路揚竟然會成為她人生中最大的汙點,她甚至都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和這種卑鄙小人談過戀愛,她就發自內心的噁心。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還一度把齊路揚當作了照耀自己的陽光,但事實上,齊路揚根本就沒有那麼耀眼,他的溫暖和光芒都是偷來的。
許知南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容置疑地對林嘉年說:“開車!”又咬牙切齒地說,“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雖說林嘉年並沒有得到答案,但是許知南的這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他是愛聽的,立刻毫不遲疑地開了車。
直至駛出了美院所在的那條馬路,許知南還在掉眼淚,林嘉年再一次滿含擔憂地看了她一眼。
許知南感受到了林嘉年的目光,卻沒做任何反應,咬著唇沉默許久,她才扭臉看向了林嘉年,雙目通紅,強忍哽咽:“林嘉年,你為什麼要出軌呢?”
林嘉年猛然一愣:“什麼?”他第一反應是自己正在開車所以分神了沒聽清她的問題,於是又極其認真地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說話的時候,他還下意識地把腦袋往許知南那邊偏了一下,以免自己再聽錯。
許知南淚眼模糊地盯著他,懷疑他是在裝傻,但看起來又不太像——如果是裝的,這演技可以衝刺一下奧斯卡。
一言不發地盯著林嘉年審視了好幾秒鐘後,許知南才又開了口,為了讓他聽得更清楚些,她特意提高了一些嗓音,咬字清晰明亮,一字一頓:“林嘉年,我在問你,你為什麼要出軌呢?”
“……”
這次林嘉年聽清楚了,卻徹底懵了,整個腦袋都在發暈,眼神中籠罩著濃霧一般的迷惑與茫然——出軌?
誰出軌了?
林嘉年懵了足有三秒鐘才反應過來,立即打轉了方向盤,迅速在路邊停了車,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認真又嚴肅地看著許知南,斬釘截鐵地開口保證:“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
他篤定堅決的模樣令許知南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他了?
但是,那件充滿了曖昧痕跡的白襯衫卻是鐵證如山,無論他再怎麼信誓旦旦,都無法抹除那件白襯衫給她帶來的衝擊和傷害。
許知南的眼眶再度開始發酸發熱,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咬牙忍耐了許久,她才把那股想要放聲大哭的衝動憋回去,再度開了口,嗓音卻還是嗚咽著的:“我都已經發現了,你自己也承認過,現在你再怎麼掩飾都沒有用了,我也只是想聽一句實話而已。”
我自己還承認過?
林嘉年的頭腦越發懵怔,像是被人照著太陽穴打了一拳,又像是被人當頭掄了一棒,呆滯了好幾秒鐘之後,他才重新找回了幾分理智和冷靜,眼神中卻依舊充斥著深切的無措與茫然:“你、發現什麼了?我又承認過什麼?”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許知南只當他又在演戲,無奈又失望地皺起了眉頭,也不再給他留餘地了,明明白白地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給他攤在了檯面上:“幾個月前,你從c市出差回來的第二天早上,我去給你收拾行李,結果才一開啟你的行李箱,我就聞到了一股女人的香水味,來源是一件白襯衫,不僅如此,襯衫上還留著女人的口紅印和頭髮。”
幾個月前?c市?白襯衫?
這幾個關鍵詞瞬間勾起了林嘉年的記憶——幾個月前,去c市出差期間的某天晚上,孟逸磊來找他借衣服,只借走了一件白襯衫。
林嘉年突然明白了一切,急切慌張又篤定地對許知南說:“那不是我的襯衫!不是我的襯衫!”
一句話,信誓旦旦地重申了兩遍。
許知南卻只是苦笑:“怎麼會不是你襯衫呢?那是我親自去專櫃給你買的襯衫。”
“不是!我沒有!”林嘉年慌張急切到語無倫次,竭盡全力地為自己辯解澄清,“我沒有穿過那件襯衫,出差的時候,沒有穿過,我借出去了!回東輔的那天早上孟逸磊才還給我,我借給孟逸磊了,但我不在酒店,我去給你買禮物了,他直接把襯衫塞進了我的行李箱裡!”
真的是這樣?
許知南的呼吸逐漸停止了,瞳孔微微放大,難以置信、呆如木雞地盯著林嘉年,內心狂亂的如同被肆虐的風暴席捲了,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再容不下一份思考。
她不確定林嘉年說得是真是假,卻真實的被他這句話震撼到了——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們倆離婚離得多冤枉啊?
在震驚與錯愕中徘徊許久,許知南停滯的頭腦才又重新運作,不知所措地開口:“那、那那天下午,我問你,有沒有婚姻之外的愛人,你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要和我提離婚?林嘉年!是你先跟我提的離婚,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在你老婆準備跟你分享懷孕的喜悅的時候!”
說著說著,許知南的眼眶就又紅了,強烈的委屈像是鋪天蓋地的海水一般在心頭氾濫了。
林嘉年張了張唇,卻欲言又止:“我……”他有預感,如果實話實說,一定會讓許知南生氣,但如果不說實話,他這輩子都別想為自己洗刷“出軌”的罪名。
緊張地舔了舔唇,林嘉年鼓足勇氣坦白了一切:“我那天,看到你和齊路揚在咖啡館,我、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簾也越垂越低,甚至沒有足夠的勇氣將後半句話講完。
許知南卻心知肚明他的想法,胸膛內情緒起伏,眼淚再度湧出了眼眶:“你以為我還愛著齊路揚,你以為我不想繼續跟你好好過日子,你以為我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所以你跟我提了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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