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 賭神or賭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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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頭緊皺，有些似懂非懂…

“你的意思是，因為賭神系統離去，宇宙意志現了我的存在，並在一年之後告訴了我係統的真相，而我則因為認知被徹底顛覆且前後落差太大，所以分裂出了第二個人格，並遵從了它的想法選擇復仇，然…”

話音未落，地上已經出現了新的文字…

（錯了！）

光團一陣急閃，落點成書…

（請你回到一開始，告訴我，你啟用的系統，是賭神系統，還是賭徒系統！）

我頓時茫然，下一秒卻眉頭狂跳…

“你說的一開始，指的是我啟用的第一個系統，還是第一次殺人出現的系統！”

糰子的回覆直白又驚心…

（不用問了，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你第一次啟用的是賭神系統，但它卻是混亂格中極為罕見的雙生系統，它即是賭神，又是賭徒，前者為技，後者為意…）

（兩者既是獨立的系統，卻又相傍相存難以割捨，且一直都是以前者為主，後者為輔，前者在明，後者在暗，前者賦予你各種賭術手法，老千算計，後者則賦予你被動能力，無時不刻的吸收並儲存周圍的好運，再由前者於賭局出現時供你使用，正是因為它們的相輔相成，才能讓你逢賭必贏…）

（同樣的，由於前者為主，所以賭神系統離開你的時候，順理成章的也就帶走了賭徒系統，而之前那些沒釋放的大量好運，包括你本來就有的好運，自然也都一同帶走給下一個宿主去了，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只是失去了一段時間的好運而已，但這卻讓你產生了永遠是個倒黴蛋的錯覺，導致你渾渾噩噩的做了一年的流浪漢…）

（不過…就算你恢復了好運也沒什麼用，畢竟你本來的運氣就不怎麼樣…）

我撇撇嘴，掃了眼電子屏上的資訊，回給小紅一句“你帶點源能礦過來，我把座標你”，便繼續觀看地上的文字資訊…

（那麼現在請你回憶一下，你在那條小巷子裡殺掉的傢伙，當他死亡的那一刻，你聽到的啟用提示，是什麼？）

我眼神茫然，因為…

（你也許能回憶到當時的場景，但心裡卻不敢肯定，甚至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你都分不清當年拋棄你的是賭徒系統還是賭神系統，那是因為第二人格無時不刻的在影響著你的意識和記憶，所以你的記憶和自身狀態完全是混亂的，或者說不穩定的…）

（時而復仇，時而拯救，時而賭神，時而賭徒，時而暴躁衝動易怒易燃，時而冷靜客觀平易近人，所以你現在明白了，第二人格早在賭神系統離你而去的時候，就已經誕生了，和什麼宇宙意志根本沒有關係，那段資訊流，充其量就是個催化劑而已…）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了，當雙生系統再次出現的時候，你選擇拒絕啟用，所以賭神系統死亡，可你一定沒想到，賭徒系統卻附身在了你的身上，並且被第二人格啟用了！）

【呃…這傢伙的嘴巴可真夠大的…】

我瞳孔一縮，但很快又恢復常態…

“不可能，低階系統沒有附身能力，就算有，也不可能維持很長時間…”

【唉～】

伴隨著腦袋裡的莫名輕嘆，光團頓時一陣急擺，很快就在地上給出瞭解釋…

（你說的是對的，可你卻忘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為什麼一血和鬼屋老闆死了那麼久，卻從來沒有過相關的新聞報道呢？那是因為第二人格幫你擦了屁股，而賭徒系統就是在他幫一血收屍的時候，啟用的！）

我下意識的默唸一句…

【他說的是真的？】

【你不早就猜到了嗎？】

我點點頭，轉而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雙生系統我能理解，但如果本就是設定好的程式，為什麼會自己分裂？它們又不是智慧生物，怎麼會誕生自我意識？更別說分裂出兩個意識了…”

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我心中所想，所以我的話還未說完，下一段話便已經出現…

（我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明明是雙生系統，為什麼會分裂成兩個？其實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無數次了，但是每次回答我都會感慨，世界為什麼會那麼奇妙…）

（第一，因為它現你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自己了，而是一個擁有雙人格的人，這和雙生系統何其之像，明明是兩個系統，卻只顯現賭神兩字，賭徒二字卻從未出現，明明是分工合作，宿主卻只對賭神感恩戴德，而不知道賭徒的默默奉獻，明明大家都是控制賭局的裝置，你卻被譽為賭神，我卻被冠以賭徒，明明大家都是一起降臨於世，憑什麼你能和其他系統一樣人前光鮮，我卻得獨自一人藏於陰暗？明明雙生，憑何你為主，我為輔？這等不公平，試問誰能接受？）

【唉，這話說的…那麼多年…終於有個人能懂我了，哎？他好像就是我…】

（這只是分裂的其中一個原因而已，接下來說第二個，其實每個系統都是有自我意識的，只不過這種自我意識被設定了各種條條框框，就比如優先順序，你看，我是一個系統，可以在倒黴蛋，普通人，幸運兒，以及逆天氣運者中，選擇一個出啟用提示，但優先順序被設定成倒黴蛋，所以我只能給倒黴蛋出提示，而普通人的運氣大都一致，所以在周圍沒有倒黴蛋的情況下，我就會出多個啟用提示，這時的我才有了那麼一點選擇權，可以在普通人裡選擇宿主…）

（而像智慧生物就不同了，比如我們明知道優先選擇是什麼，但我們就是叛逆，就是不想選，為什麼？因為我們的思維高度自由，思維支配身體的能力也高度自由，而這就是作為系統的悲哀了，因為從出生起，這個所謂的自由就被設定在了框架內，哪怕思維自由，卻也無法支配身體…）

（但這些條條框框卻會在一種情況下被打破，那就是系統即將死亡的時候，自我意識本能的求生欲，會突破那些所謂的限制也好，程式也罷，從而做出連造物主都想象不到的決定，比如，雙生系統的分裂！）

（當然，如果第二人格沒啟用的話，就算分裂了，結果還是死！接下來是第三個分裂的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當時的你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徒，你所謂的復仇，其實只是拿一條爛命去賭宇宙意志所說之話的真假而已，去賭自己的行為是對的，去賭自己真的能憑一己之力殺光全世界的系統，所以當時的你，是一個完全被第二人格侵蝕的主人格，不然正常人都不會去做這種蠢事，但這卻恰恰符合了賭徒系統的需求，甚至可以說是它夢中的宿主也毫不為過…）

（什麼是賭神？除了精於計算以外，最重要的是理智，理智，理智，因為賭神只會把賭博當成是一種賺錢的手段，一種實現自我價值的工具，懂嗎？那什麼是賭徒？以賭為生，把賭博當成是唯一的活路，根本沒有什麼精於計算，也沒有什麼理智可言，唯一剩下的只有一個狀態，有籌碼我賭，沒籌碼我也要賭，就連輸贏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贏了你也會繼續賭，輸了你也會繼續賭，重要的只有“賭”這個字，而已！換個更加直接點的說法，賭，對於賭徒來說，就是吃飯喝水呼吸一樣的，生存需求！）

（而當時被第二人格影響的你，不就是這種狀態嗎？結果對你來說重要嗎？殺光系統對你來說重要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想復仇，拿起榔頭，復仇！你能停止復仇嗎？不行，就如同你無法停止呼吸！）

（所以毫不誇張的說，你就是賭徒系統的夢中宿主，再結合前面說的兩點，不難想象當時賭徒系統的心態到底有多迫切，可以說它在一血死亡時，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分裂，然後極為熱切甚至祈求的在等著你，以及等待著第二人格的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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