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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也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反派。

鳳懷月等得無聊,坐得腰疼, 還很昏昏欲睡, 最後不得不拉住一個路過的大娘打聽:“喜宴何時才能開始?”

“這, 一時片刻的, 怕是開不了了。”大娘面有難色, 壓低聲音道,“新人還沒到,鳳公子他還沒有逃出來。”

逃?鳳懷月不解:“從哪裡逃?”

大娘答:“從月川穀逃。”

鳳懷月又問:“誰囚禁了他?”

大娘四下看看,聲音壓得越發低,幾乎只剩下了一點點氣調:“瞻明仙主。”

鳳懷月:“……”

怎麼連在千絲繭裡都要囚禁我?

大娘又道:“只可憐鳳公子,幾次三番想逃,卻都被捉了回去,現今還不知正在遭受何種折磨,唉,也是可憐,可憐吶。”

“那假如鳳公子一直逃不出來呢?”鳳懷月繼續問,“這場喜宴就一直等著嗎?”

“對啊,那不然還能怎麼樣?”大娘奇怪地看了眼他,像是十分不理解這個問題,“新人未到,喜宴自然就得等著,主人已經等了幾百年,他都不急,你們這才來了多久?等,等著,總有一天能等到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念念叨叨地離開。鳳懷月雖然極度不想同司危說話,但誰讓眼下只有這一條粗腿可靠,便還是問:“倘若那位鳳公子一直沒有逃出來,那這一重幻境的主人,難道就要將賓客日復一日地晾在此處嗎?”

司危答:“對於窩囊廢來說,他們唯一擅長的事情確實就是等。”

一天等不到就等一月,一月等不到就等一年,或者十年、百年、千年,鳳懷月問隔壁桌的客人,你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多久?對方仔細算了算,回答道,總有七八萬天,接著說的話也與方才那大娘一樣,新人被囚,如何開宴?他又道,除非,除非……

“除非能有人救出新人?”

“對,對!”那人的眼睛亮了起來,一把捏住鳳懷月的手,激動道,“貴客可有辦法救出鳳公子?他眼下就被關在月川穀中,等他來了,這場喜宴立刻就能開始!”

鳳懷月看向司危。眼下似乎也只有先去救人,因為倘若不救,喜宴就沒法開始,喜宴沒法開始,這一重世界的大妖就不會出現,那所有人就都得無止無休地等下去。

司危問:“月川穀在何處?”

周圍人齊齊指向同一個方向。

轎伕任勞任怨,將司危與鳳懷月又抬下了山。

月川穀,鳳懷月知道那是自己曾經的居所,全修真界最奢侈華美的一處山谷,不過卻遭枯骨兇妖毀壞,變成了一片焦黑廢墟,後又被清江仙主下令徹底封存,普通人從此再難踏足。

倘若能在這大妖的幻境裡再看一回昔日盛景,倒也不錯。鳳懷月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隨司危下了轎。目的地近在眼前,看上去果然美麗極了,一塊巨石上用瑩白流光書寫著“月川”二字,花草樹木栽種的位置也有講究,高低錯落,似畫卷鋪展,雅緻有品。

鳳懷月暗道,不愧是我。

進谷之後,風景亦是絕美,熒光碧草抽出一人多高,開著毛茸茸的淡粉色花團,鳳懷月伸手擒住一隻蝴蝶,正準備從懷裡掏出小白,也讓它玩一玩,司危卻瞥來一眼,道:“你似乎很高興。”

鳳懷月將笑容收起,虛心道:“因為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美景,當年的月川穀,也是如此嗎?”

“也是如此,一模一樣。”司危繼續往前走,“但越像,他就越該死。”

因為越像,就越說明這一重幻境的大妖在三百年前,已經將月川穀反反覆覆看了個遍,還記了個滾瓜爛熟,否則不可能如此一五一十地還原。而他既然能偷看月川穀的景,也就能偷看月川穀的人,偏偏月川穀的人,又是最放縱浪蕩的,酒壺一扔鞋一甩,就能衣衫不整地躺在河邊睡上一天。

司危先前縱著他,一是因為吵不過,二者,也是因為相信月川穀在自己的看顧下絕對安全,所以放縱一些也無不可,卻不曾想還是百密一疏,竟漏了這個不知是什麼玩意的猥瑣貨進來。

司危握緊右手,劍柄被他捏得“咯吱”作響,鳳懷月放慢腳步,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生氣,但還是離遠一些好。就這麼又前行兩三里,前頭出現一座玲瓏剔透三層小樓,大門被粗黑鐵鏈一圈又一圈地繞著,上頭還蘊滿了藍色雷光。

修真界看押燒殺搶奪的極端惡徒,陣仗也就不過如此了。身穿彩裙的侍女們排隊下樓,抬頭見到司危,不由一驚,趕忙下跪道:“瞻明仙主,鳳公子他還是不願。”

司危問:“如何不願?”

侍女答:“鳳公子他只是哭,說寧死也不願與您成親,還說仙主即便搶了他的人,也關不住他的心,他將來就算是豁出命去,也定會趕到雙喜村,去見心上人。”

一旁站著的鳳懷月:“……”

他被這番說辭震撼得無以復加,一時也不知該從哪一句開始受驚,半天沒能理清關係。

司危道:“好,你告訴他,本座不僅會放他走,而且還會親自帶他去雙喜村見心上人。”

領頭侍女聞言,先是疑惑極了,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等抬頭想再確認一回時,卻對上了司危那雙陰沉而冷的眼睛,頓時駭得重新伏好,定神道:“是,婢子這就去。”

她彎腰站起來,腳步匆匆地登上琉璃樓,而隨著大鎖落上,在樓宇背後,另一人也提劍走了出來,黑衣玄冠,赫然又是一個“司危”,或者說得更確切一些,是幻境大妖想象出來的司危。

脾氣沒比正主好多少,甚至還要更加兇殘一些,初一見到兩人,便裹著濃厚煞氣面目猙獰地衝過來。司危揚手拔劍出鞘,鳳懷月則是火速一閃,找了個安全地方,目送這一真一假兩個仙主,從地面一路打到天高處。

琉璃樓也在此時被開啟,侍女領著一個人疾步下樓,她腳步輕快地走到鳳懷月面前,又遲疑道:“瞻明仙主在何處?”

鳳懷月道:“仙主有事,你暫且將人交給我。”

因為方才他與司危是站在一起的,所以侍女不疑有他。待她走後,鳳懷月看著眼前這張與自己差不多一模一樣,但是要稍微年輕一些的臉,心情頗為……不好說,但對方的話卻很多,一把握住鳳懷月的手,急忙問他:“司危那個狗東西,真的願意放我走嗎?”

鳳懷月點頭:“是,你臉上怎麼有傷?”

小鳳公子聞言立刻哭訴:“都是被司危那個狗東西打的,他欲對我做不軌之事,我不肯,他便將我綁起來用鞭子狠狠抽。”

鳳懷月聽得汗毛倒豎,主要悚在這月川穀既然是一一還原當年景,那該不會綁起來挨鞭子也是真的吧?還有你這個不軌之事,它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種不軌?

小鳳公子附在他耳邊悄悄說,就是這般如此,然後如此這般,我並不舒服,也不願意,他那方面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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