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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懷月背對他一屁股坐下, 獨自生悶氣。司危站在離樹不遠處,稍微有些壓抑, 因為只要一想到那過去三百年, 重重疊疊的昔日噩夢就會像生滿觸手的藤一般, 在心底攪著血肉瘋狂蔓延, 他無法忽視這種如同被人吸髓抽筋的劇痛, 又找不到宣洩口,所以只能煩躁地握緊劍柄,強行調息平復。

鳳懷月坐了一陣,覺得怎麼背後沒聲音,於是屁股一挪,磨磨蹭蹭轉過頭去偷看——

司危正靠在樹上,他眉頭緊鎖,神思恍惚,眼眶紅得像桃,臉上也沒什麼血色,整個人宛如剛剛吃完一個很厲害的驚天大虧。鳳懷月萬沒料到自己居然會看到這種傳世畫面,一時也很懵,我只是不讓你殺人而已,又不是什麼無理要求,也不至於就如此委屈吧?坐在地上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先別哭。”

司危從混亂思緒中回神,他皺眉看著鳳懷月,看了片刻,又走到跟前,俯身湊近輕輕親他。兩片嘴唇有些涼,貼在臉上時,像一片剛從冰雪中撿起來的葉子。鳳懷月被激得稍稍偏頭一躲,沒躲開,反而讓司危越發收緊雙臂,固執地不肯將人放走。

鳳懷月拍拍他的背,道理還沒來得及講出口,就再度被咬住了唇,於是只好抱著“反正這事我三百年前常常做,不算吃虧”的躺平擺爛心態,陪他專心致志親了一陣,親完又用手背把對方溼漉漉的臉擦乾,關懷詢問:“好點了嗎?”

司危道:“沒有。”

一邊說,一邊還要繼續親。鳳懷月看出他的情緒比起方才已經正常許多,於是果斷一巴掌賞過去,爬起來就要跑路,卻還是被司危一把扯回懷中。兩人就這麼不清不白地糾纏在一起,直把“不小心”路過此處的彭小少爺看了個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瞻明仙主為了能博美人同情,竟然還有說哭就哭的本事,相比起來,自家傻子叔叔,失戀只知道在書房罵自己,毫無心機手腕,將來怕是連三妻四妾的那個妾都混不得。

真的好沒有前途。

畫卷中的太陽滾入山後,畫卷外的魯班城,也已月出東山。

海浪在夜色當中,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著沙灘,機關城那徹夜不滅的燈火併沒有照亮此處,四野依舊是被漆黑籠罩著的,幾艘大小不一的貨船停在碼頭,零星只有幾個船工舉著火把走動。臨近午夜,萬籟俱靜,一輪細細彎月掛在半空,給海面籠上了一層薄紗般的銀。

片刻後,這層銀紗便被從中裁開,白浪無聲湧動,細看,是一艘快船正在前行,它熟練地躲開那些大船,最後停靠在了一處陳舊碼頭。

站在碼頭上的船工掀開簾子,看清船中人後,驚訝道:“商先生,您怎麼又回來了?”

“有事。”從船艙中鑽出一人,身披一件極大的斗篷,將頭臉遮得嚴嚴實實。其餘僕役簇擁著他,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間。

……

清晨鳥雀喳喳。

鳳懷月將被子兩腳踢開,坐在床上伸懶腰時,司危恰好推門進來,他一手端著杯銀丹葉浸出的清涼茶水,另一手握了束淡粉色的花,如此周到又體貼的情聖模樣,使得鳳懷月也不得不扒拉了兩把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挺起背問:“你去哪了?”

“前院。”司危將茶杯遞給他,“這幾日彭府忙著在查那十幾名少女被綁的案件。”

“有進展嗎?”

“不好說有沒有。”

原本一直在盯的幾條線,昨天卻齊刷刷沒了動靜。司危道:“他們先前已經訂好了出海用的小船,結果突然全都退了,說還要在魯班城裡住一陣子,不知道又在打什麼新的鬼主意。”

鳳懷月下床漱了漱口,又坐回床上,將那杯清涼茶一口氣喝空,皺著鼻子問:“怎麼這麼苦?”

司危俯身:“嚐嚐。”

鳳懷月:“……”

你好熟練。

嘗過之後,確實有點苦,於是司危彎腰將他抱起來:“帶你去吃酒釀鮮花圓子,還配了最新鮮的珍珠荷葉湯。”

吃完鮮花圓子,兩人又去彭府後山逛了一陣,總之無所事事,清閒快樂得很,但這種快樂清閒的日子卻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僅僅過去一天,魯班城裡就又發生了一件轟動大事!

鳳懷月手裡攥著半個果子:“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侍女重複稟道:“是瑤光仙尊與天璣仙尊來了。”

司危不悅:“這些老頭不好好待在山裡,跑來魯班城做什麼?”

侍女解釋:“兩位仙尊是為鳳公子而來。”

鳳懷月納悶極了:“怎麼是為我而來,我先前認識他們嗎?”

餘回在旁道:“你認識,不僅認識,你還時常將他們氣得半死。”

修真界最奢靡,最浪蕩,最隨性的大美人,拎著酒壺能從第一桌喝到最後一桌,與一板一眼,刻板嚴肅的老頭團伙,可謂天然不相融,相看兩生厭。但偏偏這個大美人又有一大群人護著,導致諸位仙尊屢屢欲訓斥而不得,唯一一次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將他罰入靜室苦修,說好三個月,結果不到三個時辰,就被司危強行登門將人帶走,只留下一扇破爛門板,和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倒黴守山獸。

鳳懷月聞言心裡很苦,他原以為有個司危管著自己,已經夠不自由了,沒曾想在司危頭上竟然還有一群與他愛好相同的白鬍子老頭,管天管地還要管人吃席,這都什麼毛病?侍女繼續道:“外有傳聞,說鳳公子……其實早已在枯爪城殞命,所謂被救活的,只不過是一具受邪術操縱的傀儡人偶,還說鳳公子在酒宴間坐著時,一動不動,全不似活人,諸位仙尊或許正是為此而來。”

“嘶……”餘回稍稍一搖頭,不管背後是誰在告狀,速度當真挺快。

而魯班城的大街小巷,此時也早已擠滿了人,大家都聽到了訊息,正七嘴八舌議論著,反正不管那是真的鳳公子也好,還是偶人也好,今天的熱鬧都肯定不會小,看了不虧。

“二位仙尊來了。”片刻之後,有人喊了一嗓子,人群霎時安靜下來。

鳳懷月站在彭府小院裡,也瞄到了遠處御劍而來的兩道身影,雖然還沒看清臉,但本能就想當場跑路。餘回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安慰道:“不必緊張,這種事在三百年前隔三差五就會發生,況且按照過往戰績來看,你也沒輸過。”

鳳懷月問:“從沒輸過嗎?”

餘回答,從沒輸過,簡直百戰百勝,所以只管放輕鬆。說完之後又不忘提醒,但是最好還是不要再給諸位仙尊起外號了,就算要起,也得關起門來在家裡起,別讓外人聽到。

鳳懷月疑惑地想,怎麼我年輕的時候還有這愛好,起什麼外號?

而這份疑慮在兩位仙尊進門的剎那,就得到了答案,他們一個高高瘦瘦,脖子又長,活像細溜溜一根面,另一個則是圓潤矮胖,面色紅潤,如剛出鍋的壽桃。這麼兩大傳統麵食往眼前一站,鳳懷月:“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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