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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陸舒。
她走到陽臺,推開窗吹著晚風,習慣一個人消磨時間……
回到海城,一切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好。
六點過後,排練廳裡基本沒什麼人了。
陸舒盤腿坐在地上,望著牆上的鏡子發呆,她在構思新舞劇,但毫無靈感。索性到處走走轉轉,放鬆一下思路。
同樣加班的還有裴知溪。
陸舒在門口停下了腳步,發現裴知溪正在練第三幕的舞蹈,也是全劇的高潮部分,這是一出“美人醉酒”的戲碼,如果演繹好了,絕對會是驚豔全場的高光片段。
只看裴知溪練了一小段,陸舒就輕輕走進了廳內,默默站在一旁。
裴知溪顯然把這部分的狀態拿捏得很好,舞姿輕盈飄逸,一動一靜,半醉半醒,慵懶微醺的模樣,極具古典美人的風情。
跳舞時太有味道了。
陸舒有時覺得用“不食人間煙火”來形容裴知溪過於單薄,相反,裴知溪冷歸冷,但身上的氣質,卻自帶沉澱下來的故事感。
裴知溪注意到了陸舒,但沒影響到自己的節奏。
一個安靜看,一個安靜跳。
她們只有在這時候,相處得才意外和諧。
恰好窗外透過的一縷斜陽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間,像在隨之翩躚起舞。
陸舒看得入神,如果自己還在跳舞,會像裴知溪現在這樣嗎?
應該會吧。
她怎麼能允許自己輸給裴知溪呢?
她盯著練舞時的裴知溪,想到了她們多年前一起訓練的情形。頭一回,冒出了想重回舞臺的念頭……
正走著神。
她聽到稍重的落地聲。
裴知溪曲了曲膝蓋。
陸舒看情況不對,匆忙趕上前,“怎麼了?”
裴知溪試著活動了一下左膝蓋的位置,有吃疼的感覺。
陸舒這才反應過來,那天裴知溪狀態不好,可能是因為膝蓋的問題,而不是胃疼,“你膝蓋受過傷嗎?”
“有過舊傷。”
她們做舞蹈演員的,可以說是在挑戰身體的極限,身上有傷再正常不過,平時要非常注重保養。很多演員年紀大了不能跳了,正是因為一身傷,跳不動了,不得不離開舞臺。
“你舊傷還沒好就這麼練,你瘋了?你知道我媽是怎麼不能跳舞的,你以後是不想跳舞了嗎?!”陸舒一股腦說著,說完後才意識到情緒輕微失控。
聽到陸舒的這句反問,裴知溪看著她,卻脫口問:“跳舞很重要是嗎?!你為什麼不跳了?”
她鮮少有情緒這麼起伏的情形。但說這句話時,帶著較真。
面對裴知溪的質問,陸舒陷入啞然,唇倔強抿著。
她一時給不出答案。
第二次被裴知溪問這個問題了,陸舒並沒有被激怒,只是無盡沉默。如果是裴知溪不跳了,她相信自己會質問得更加狠厲。
換做其他人問,她可以輕鬆敷衍過去。但面對裴知溪不一樣……
她跟裴知溪是一路競爭過來的,也一路見證了彼此是怎麼為熱愛付出一點一滴的汗水。她們性格不合,針鋒相對,可在舞蹈這條路上,從來都是同類人。
所以那晚她說自己累了不想跳了,裴知溪一眼便識破她在撒謊。
裴知溪跟著沉默,沒有咄咄追問。以陸舒對舞蹈的熱愛程度,她決定不跳,一定是有難言之隱。
她也看得出來,陸舒不想跟任何人聊這件事,這件事對陸舒來說,像是不願被任何人觸碰的禁區。她問過舒秀琳,連舒秀琳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片刻沉寂過後。
裴知溪埋了埋頭,主動對陸舒說:“我有數,沒那麼嚴重。”
話題岔開了。
“別練了,先去醫院檢查一下。”陸舒知道裴知溪能忍,但現在不是比忍耐力的時候,“你試試現在能走嗎?如果疼你就不要動。”
以前陸舒也覺得小傷忍忍就行了,可舒秀琳當年就是因為沒把小傷放心上,最後因為腿傷,不得不放棄舞臺。放棄舞臺以後,舒秀琳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家庭上,正是這樣,丈夫的去世更讓她一蹶不振。
一個舞者被迫離開舞臺,是極度殘忍的一件事。尤其是像裴知溪這樣,以舞臺為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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