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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拾檀喝了兩口，從容地問：“比如呢，你想對我做什麼？”

溪蘭燼：“……”

溪蘭燼萬萬沒想到謝拾檀是這麼個回覆，給他問得啞口無言，半晌才道：“總之，要有點警惕心。”

謝拾檀嗯了一聲，表示明白，一杯藥他分成好幾口喝，磨蹭著沒有立刻喝完，視線巡視完客廳的部分，瞥到趴在沙發邊狗視眈眈瞅著他的豆豆，開啟了個話題：“為什麼叫豆豆？”

溪蘭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為它豆豆眼。”

謝拾檀：“……”

謝拾檀又問：“怎麼沒見到狗窩？”

溪蘭燼走到沙發邊，把傻狗抓過來，彈了下它q彈的耳朵：“我以前給它買了好多窩，但它不喜歡睡窩，晚上就喜歡往我床上鑽，睡我床上呢。”

謝拾檀舉著杯子，倚在桌旁，看著溪蘭燼親暱地摟著大狗，聽到這句話，平生第一次對一隻狗產生了幾分微妙的羨慕之心與嫉妒之情。

外面的雨已經小了，再磨蹭下去，就顯得失禮了。

謝拾檀將最後幾口藥喝完，提著杯子走向廚房。

溪蘭燼趕緊推開趴在腿上的狗頭追上去：“我等下洗就好！”

“不用。”謝拾檀擰開水龍頭，有條不紊地去洗了杯子，在溪蘭燼連忙奔過來時，擦了擦手，朝他微微笑了一下，“順手。”

這麼不沾人間煙火的人，洗個杯子都像下凡，無端多了幾分生活氣息，溪蘭燼眨眨眼，莫名感覺和謝拾檀的距離忽然又拉近了幾分，彎彎眼跟他開玩笑：“行，那你記得把我衣服帶上。”

溪蘭燼把謝拾檀送出門：“路上小心，到家發訊息給我。”

“好。”謝拾檀道，“週三見。”

合上門，窗外的雨又小了很多，應當快停了。

溪蘭燼去書房，用印表機把劇本列印出來，回到沙發上躺著看，看了一小半，手機忽然振了振，收到了謝拾檀的訊息。

謝：天上有彩虹。

一條溪水向東流：哇，出現彩虹了？從我家這邊似乎看不到。

謝：[圖片]

謝：現在看到了。

放下手機的時候，溪蘭燼沒發覺嘴角已經提了起來。

在白玉星的催促下，溪蘭燼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跟著被叫過去的還有律師，看完謝拾檀給的合同，點頭道：“很乾淨的合同，而且偏向小溪，片酬也不錯，可以籤。”白玉星眼含熱淚：“咱們公司要出頭啦！”

溪蘭燼懶得打擊他，把訊息告知了謝拾檀：“週三過來開劇本研討會時順便籤吧。”

另一頭的謝拾檀看到這句話，無聲嘆了口氣，只能把“今天過來籤可以嗎”幾個字刪掉，假裝很淡然地回了個“好”，並設定了個倒計時。

從週日到週三，怎麼要那麼久。

週三當日，溪蘭燼收到謝拾檀發的時間和地點，提前出發，前往研討會的地方。

是在謝拾檀的公司。

到了公司，就有人引著溪蘭燼先去了個會議室籤合同：“謝導現在有事不在，馬上回來，您可以看看合同有沒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話告訴我們。”

溪蘭燼依言翻了翻合同的幾個關鍵條款，和之前的擬合同一樣，又掃完一遍，確認跟之前的沒差，便下筆簽好。

簽完了，溪蘭燼一抬頭，才發現謝拾檀就站在會議室門口望著他，不知道來了多久，看他簽完名了，整個人似乎放鬆下來。

溪蘭燼蓋上筆帽，好奇問：“其他人都來了嗎？”

謝拾檀的心情很好似的：“嗯，跟我來。”

研討會在另一個會議室裡，溪蘭燼跟謝拾檀走過去，冷不丁聽到謝拾檀道：“對了，衣服我忘帶過來了，回頭拿給你。”

溪蘭燼：“……”

他都忘記這茬了。

參加研討會的人來了個七七八八，戲份比較多的演員都來了，有陌生面孔，也有眼熟的面孔，每個人面前有個小牌子，標註著在劇本里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