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碑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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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泣！

楚暮並沒有在這座天界碑和之前所看到的異象之中感覺到任何碑泣的感覺，可是當這兩個字在自己靈魂之中迴盪的時候，楚暮忽然間感覺到一種悲傷灌入，讓他渾身一陣冰冷，寒顫！

明明沒有看到任何的哀傷與悲痛，這種莫名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以至於讓楚暮的眼角漸漸的溼潤……

“應該不是沙塵導致的吧？”葉傾姿伸出了手指，從楚暮的臉頰下劃過，將楚暮莫名滑落的眼淚抹下，然後小心的將這晶瑩放在一個小如手指的玻璃器皿之中……

楚暮愣了愣，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忽然感到悲傷，為什麼會眼睛會忽然溢位一滴眼淚，這些完全不受楚暮自己控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楚暮越發疑惑，回頭看了一眼聳立在昏暗之中的天界碑。

天界碑上有繁雜的文字和古老的圖案，楚暮根本看不懂。目光順勢往上望，忽然間楚暮看到了一個似曾相似的圖騰。

這個圖騰大概在天界碑十米高的位置，它深深的刻在骨碑上，輪廓與楚暮之前看到的那隻魂寵極其相似。

“關於天界碑有很多傳說，我只知道碑泣的事。碑泣的寓意在於一些古老魂寵死亡之後，他們強大的意志還存在於此，某個時刻，就比如說剛才那種情形時，這種意志會被放大，會強加到一些感知能力敏銳的人精神世界之中，以一種類似夢境的方式，讓整個人看到一些這隻魂寵的一些記憶碎片。”

葉傾姿說著，將手上的那個手指一般的小瓶子遞給了楚暮，繼續說道，“傳說天界碑鎮著無數魂寵的意志，這些上古魂寵會選擇那些與它們最相似意志的人，將自己的記憶傳承下去，說傳承有些勉強，應該只是讓這個人知道它的存在吧，畢竟看到的人都會漸漸忘記……”

楚暮感覺自己看到了不僅僅是那隻魂寵施展開華麗移動戰技的畫面，還有很多很多，只是現在他只記得那奔逐的畫面，而且越來越模糊，的確就像夢境，醒來時記憶猶新，過後慢慢的模糊，最後消失。

“那我為什麼會流淚？”楚暮開口問道。

“不是你流淚，是它在流淚，只是透過你的身體，或者用某種情緒感染了你，讓你為它流淚。”葉傾姿說道。

楚暮並沒有聽太明白，將目光收回，開口說道：“看來我還不能理解這個層次吧。”

“也不用想太多，事實上天界碑的真正秘密並沒有人知道，就算是那些鑽研了近百年的學者也只看到冰山一角。哦，這瓶碑泣你要收好了。”葉傾姿說道。

“這瓶碑泣？這不是我的眼淚嗎？”楚暮拿著葉傾姿遞給自己的小瓶子，不解的問道。

“這是碑泣，以你的眼淚形式流出，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靈物之一，能夠得到是非常不容易的。”葉傾姿認真的說道。

“越聽越暈了。”楚暮還是沒弄明白，怎麼自己的眼淚變成了世界上最珍貴的靈物之一了。

“不明白就算了，總之這滴眼淚很珍貴，它能夠給你無窮奇異的力量。”葉傾姿說道。

“……”楚暮傻愣愣的看著葉傾姿，一副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它有無窮力量的模樣。

“這樣理解吧，它是你所看到的那個上古魂寵意志所凝結的結晶，算是賜予你的力量。當然，如果你現在喝下自己的眼淚，是沒有一點作用的，只有你哪天你自己明悟了這滴眼淚的真正含義之後，它才能夠賜予你力量，這力量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魂力、魂寵、魂技……都有可能。”葉傾姿說道。

楚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小心的將這神奇的碑泣給收好，浮開了一個笑容道：“傾姿，你知道的可真不少，怎麼感覺你比我更想西界的人。”

“很早的時候就從長輩那裡接觸這些奇聞異事了，後來自己有了興趣，就開始探尋一些可以挖掘又不為人知的秘密，我看過不少關於天界碑的資料，一直也想體驗碑泣……不過，這種東西除了看運氣之外，還需要一些機緣，得到碑泣的是你。”葉傾姿露出了幾分失落之色。

“反正我也不知道用途，這個碑泣給你就好了，你可以慢慢考究。”楚暮說道。

楚暮心態也很好，這東西本就莫名其妙得來，而且如果不是葉傾姿把自己眼淚收集起來，這碑泣估計就滾入沙塵之中了，楚暮從葉傾姿的美眸中就可以看出她對這碑泣的幾分憧憬，事實上如果葉傾姿不告訴自己這些，悄悄的把碑泣收起來，楚暮自己也是渾然不知的……

葉傾姿搖了搖頭，勉強浮起了一個笑容道：“看記憶碎片的是你，只有你會明白這滴眼淚的寒意，我拿走的話，只是你的眼淚罷了。”

“哦，那……事實上我的眼淚很珍貴的，你也可以收藏。”楚暮說道。

葉傾姿翻了翻白眼，沒有料到楚暮竟然也這麼臉皮厚。葉傾姿要楚暮的眼淚乾嘛，難道真因為這個男人從來不會流淚？可他不流淚又和自己什麼關係……

……

葉傾姿雖然很想在天界碑多逗留一段時間，看看能否從一些細節中找出一些關於天界碑的秘密，不過葉紈生的生命安危要緊，兩人逗留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一早便出發，進入到了與西界相鄰的湛離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