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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太皇太后冷哼一聲，“這件事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不過這次可不是哀家給他搗亂，而是他的親姐姐給他搗亂，你就放心吧，他現在沒有心情來管你，你今晚就先回去歇著吧，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兒臣明白，兒臣告退。”梁王慢慢退下，等到出了宮門，喜悅的心情還是不由浮上了，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登上那個位置了，幸好家裡的龍袍還沒有扔掉，到時候也不用現做了。

次日

一直都在公主府勤勤懇懇做事的衛子夫一直以來都會在很穩定的時間醒過來，只是今天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她並不是呆在自己那一小片天地裡，而是呆在一個四面都是牆的地方。

天色漸漸明瞭起來，光亮從頭頂的一個小窗戶裡透進來，繁雜的聲音也漸漸多了起來，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寂靜了。

就在這時，衛子夫的耳邊突然傳來了打哈欠的聲音，並不是很近，也不是很遠，就在隔壁的牢房裡。

“青兒，”衛子夫敲著牆，“你醒了嗎，昨晚休息的可好？”

悉悉索索的聲音又一次傳到衛子夫耳邊，可以知道是衛青那裡的動靜：“姐姐，你那麼早就醒了啊，不過昨晚我睡得很好，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呢，我還以為是在自己屋子裡睡的。”

“呵呵，”衛子夫輕笑，跟她的想法一樣，不過這並不是他們太大大咧咧了，實在是昨夜平陽公主送來的被子的功勞，“那就好，要是因為我的事讓你受苦了，我一定會過意不去的。”

“姐姐你不要這麼說，我們是親姐弟不是嗎？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太子，不對，現在已經是皇上了，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對於這次的事，衛青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就好像昨夜平陽公主說的那樣，他們好像確實不過是來牢裡度假的。

只是衛青的話倒讓衛子夫有一些詫異：“你什麼時候那麼信任皇上了，你以前不是還有點討厭他的嗎？”

“討厭？”衛青搖了搖頭，隨即想起衛子夫根本看不見他搖頭，連忙道，“沒有的，姐姐，我倒也不是討厭他，就是以前的時候有點看不慣他，不過我也得承認，他確實很厲害，也很聰明，而且他現在還是皇帝，最重要的是他是公主的弟弟，所以我相信他。”

衛子夫失笑，沒想到衛青對於劉徹的信任竟然都是從平陽公主過來的。

兩人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通道一旁的大門突然開啟了，進來幾個人，邊走便叫道：“走了走了，升堂了，衛青，衛子夫，你們也休息夠了，走吧，大家可都在等著呢。”

“大家？”衛子夫輕聲道，不知道這大家裡有沒有劉徹，昨天那個小王爺可是口口聲聲要讓劉徹主持公道呢。

走進廷尉衙門，衛子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旁聽席的劉徹，此時的他正在好整以暇地喝著茶，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是坐在劉徹身旁以下的一個人卻一直帶著諂媚的笑容，而另一側，昨天的小王爺頭上綁著白色的繃帶，正一臉得意地看著衛子夫和衛青兩人，就好像這場官司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張湯和廷尉坐在正中央，見兩人已到，示意了一下週圍的人，張湯開口道：“堂下所跪何人，犯了何罪？”

“有什麼好問的，”小王爺大聲道，“看看我的頭就知道了，這可是鐵錚錚的事實，誰都不能否認，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白白受傷的，一定要嚴懲他們兩個，要不然我不服氣。”

“嚴懲？我不同意，”從門口又進來一個人，環顧了一下四周，先跟劉徹請了安，然後繼續道，“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誰幹懲治我公主府的人，怎麼，你們是覺得我這個嫁了人還死了丈夫的公主沒必要理嗎？”平陽斜著眼看著小王爺，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剛才是你在講話？”

面對平陽的咄咄逼人，小王爺一開始先是軟弱地低下了頭，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麼，昂首挺胸道：“是我說的又怎麼樣？你是公主，但也只是一個嫁了人的公主，而我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小王爺。”後世的某些王爺可能不怎麼值錢，但是有封地的王爺卻是可以讓皇上都忌諱的，因為很有可能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有人謀反，到時候苦的就是老百姓，若是被推翻了那就更慘了。

劉徹又喝了一口茶，對於平陽和小王爺的爭執一句話都沒說，不過在他眼睛掃過衛子夫的時候，看到她即使跪在那裡也沒有一絲低人一等的感覺，並且坦蕩蕩的樣子倒是劃過一絲動容，果然，這個子夫與他心裡的那個子夫已經有了很大不同，但是很明顯這一個更讓他感興趣，不過他也只是感慨自己到底是有多不瞭解自己這個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皇后。

“小王爺？”平陽冷哼，“你以為你自己很厲害嗎？”她轉過身，面對劉徹身邊的那個王爺，“您是長輩，我敬您為長，也不希望跟您起衝突，但是您的教導方式我實在是不認同，這樣的兒子也不知道您是怎麼教匯出來的？”

平陽的話是一點不留情面，直接就落了這一位王爺的面子，兒子被當面罵就算了，就連他也罵進去了，可是他也沒忘了身邊還有劉徹在，轉過頭拱手道：“皇上，這，公主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這樣的公主手下的婢女又能好到哪裡去？這件事想必皇上自有決斷吧。”

劉徹看著這位王爺，眸色漸漸變深，在還了平陽一個落面子的攻擊之後竟然還把這件事推到他的身上，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本以為今天的事很容易解決，不過照這樣看來好像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只是劉徹還沒有說話，衛青就按捺不住了，這個王爺罵了兩個人，一個是公主，一個是他姐姐，偏偏這兩個人在他心裡的地位還是最重的，睜大眼看著王爺：“呸，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現在看來反過來也說得通，兒子不要臉，做父親的也這麼不要臉。”

☆、38 糾結

“呸,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現在看來反過來也說得通,兒子不要臉,做父親的也這麼不要臉。”

衛青是真的生氣了，平時的話他一般也不會說出這麼重的話。

“安靜,”張湯大叫一聲,“這是廷尉衙門,不是路邊,皇上在此，還輪不到你說話。”張湯對於律法的瞭解很深,但也因為如此，他也是一個古板的人,所以絕對不會允許有人這麼沒大沒小。

“哼,”衛青怒視坐在劉徹身邊的王爺，“我絕不允許有人侮辱我姐姐和公主，誰都不行。”

“青兒，”衛子夫拉住衛青，“你少說幾句，”知道不能讓衛青繼續說下去加大這件事的矛盾，所以衛子夫伸手了，可是對於那位所謂的王爺，即使是衛子夫也有一些不滿，面對著他開口道，“王爺，您是王爺，想必不會跟我們這些沒有身份的人糾纏，但是若是王爺就是喜歡不分青紅皂白扭曲事實真相，那麼不管是誰都拿王爺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