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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兒子午間時才來請過安,想必晚間是不會再來了。所以老太太認真想了想後,便打算叫秋穗去修竹園。

藉著奉她命去給五郎送點心吃食的由頭,讓秋穗晚間時往他那兒跑一趟,藉機看看他反應如何。

以此試探後,屆時她好再繼續做下一步的打算。這招就叫……進可攻,退可守。

作者有話說:

繼續掉30個紅包哈~

第四章

傅灼是踏著月色回來的,他人才回修竹園,秋穗便被老夫人打發了來送糕點湯羹。

傅灼自從入仕之後,便一直供職在刑部,掌刑獄之事。前不久京畿路提點刑獄公事任滿升遷,他因在刑部時政績顯赫,便被天子破格提拔補了這個缺。

雖說都是掌刑獄之事,但因分屬不同的衙門,所以上任之初,公務交接之際,傅灼不免人忙事多。公務上忙,同僚之間也頗多應酬,每日早出晚歸,連去母親那裡請安,也只能擠出點時間。

這日傅灼也是飲了些酒回來的,雖不至於頭腦不清醒、東倒西歪又胡說八道,但同尋常未飲酒時清醒著比,肯定又不一樣。硬撐著身子才勉強能坐正,即便極力的去裝著自己很清醒的樣子,那遊離的眼神也是出賣了他。

屋裡有淡淡酒香混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涼涼醒腦的香氣,秋穗一進門,這股混香便撲面而來。秋穗沒在意,亦沒抬眼直視這會兒坐在上位的男人,她只是半垂著頭,在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站定,然後表明自己此番來意。

“老太太知道老爺今兒有應酬,所以特差了奴婢給老爺送了醒酒神湯和幾樣點心來。”言簡意賅,但卻意思明確。

傅灼看著她,目光冷靜,他當然是認出了她就是午間時給他斟過茶的婢女。母親身邊的幾個得力婢女,他自然還是記得和知道的。而眼前這位,便是如今母親最信任的婢女了。

想著老太太這些日子來的心思,再看看眼前之人。他知道老太太的意思,中午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但眼前之人倒是同之前的幾個不一樣,看著極是本分,不曾有絲毫越矩之處。

傅灼這會兒也懶得去想她到底是真的無此心思,還是在玩欲擒故縱了,他只抬手輕覆在額上,然後淡淡道:“擱這兒吧。”沒開口攆人,沒叫她即刻就走。他想若她真的只是來送吃食的,她也就並不會周旋,他想看她怎麼做。

秋穗深知老太太的意思,她雖撼動不了老人家的想法,但她卻是可以約束自己的行為的。

老太太叫她來送湯她便來送,但送的時候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送完後是即刻就走還是略作停留,這就不是老太太能控制得了的了。她也細想了下,其實她倒也不必庸人自擾,可能比起她不願給五老爺做妾來,五老爺更不願要她隨身伺候。

她拗不過老太太,但老太太拗不過五老爺。如此一來,還是他們母子在打擂臺,她無關緊要。

秋穗八歲進府為奴,到如今十二年,她從來都是盡職盡責且本本分分的,從來行事都是四平八穩,叫人尋不出錯來。這會兒見差事已辦妥,秋穗擱下食盒後,便立即行了退禮道:“奴婢回去還得向老太太回話覆命,奴婢先行告退。”

始終沒抬起眼看過上座之人,入目的,也只是一方緋紅的袍擺。上座之人沒說話,但秋穗自覺沒什麼可再周旋的了,行了退安後,便轉身而出。

秋穗離開有一會兒後,傅灼這才慢慢直起身來。緩步行至桌邊後,揭開食蓋,垂眸盯著食盒裡的東西望了會兒,最後到底還是端了那碗醒酒湯來喝了。

而秋穗那邊,秋穗回了閒安堂後沒直接回自己小屋,她知道老太太定是在等著自己回來,所以先去了上房那邊給老太太回話。

“怎麼樣?五郎怎麼說的?”老人家頗有些急切。

秋穗略頷首,回道:“奴婢去後說是老太太您疼惜五老爺,故差奴婢送了醒酒湯和點心來。五老爺聽後說知道了,然後叫奴婢放那兒。”

這些都不是老太太想聽的,也不是重點。老太太想聽的,她沒能如願從秋穗口中聽到,等了半會兒也不見她還有下話,便問:“這就沒了?”

秋穗說:“奴婢瞧五老爺似有倦意,想是白日時又忙公務又應酬,累著了,且奴婢又急著回來覆命,便沒多打攪。”

果然,老太太聽說兒子累著了,便又心疼起兒子身子來,倒暫時把那事兒拋在了腦後。

今夜不是秋穗值夜,又回了一會兒話後,秋穗便從上房退了出來。直到回到自己那間小屋,關上門插上門閂,秋穗這才徹底鬆散下來。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不必八面玲瓏,不必周全回話,只悠閒散漫的做回片刻真正的自己。

幾年前,家中日子日漸好轉時,她便動過贖身回鄉的心思。之後當得知家中幼弟以十二之齡便得中秀才時,她更是堅定了這個決心。

只是賣身容易贖身難,如今老太太明顯想留她在身邊,不願放她走,她也是無奈。

但天無絕人之路,不到最後一刻,她也不會輕易認命的。或許春禾說的也對,老太太如此,不過是覺得她服侍的好,對她過於依賴了些而已。如今春禾回來了,若之後春禾能漸漸取她而代之,叫老太太去依賴春禾,或許老太太就不會那麼執著著要留她在府上了。

因有心事,所以秋穗這一覺睡得並不怎麼好。不過便是夜裡再沒睡踏實,次日天剛破曉,秋穗也又準時醒了。醒後穿戴好衣裳,又簡單梳洗一番後,秋穗便立即去了上房老太太跟前伺候。

因時辰尚早,老人家這會兒也才起。秋穗過來時,梳頭丫頭正在幫她老人家梳頭。

春禾昨夜值夜,這會兒也正伺候在老太太身邊。秋穗側首朝春禾望去一眼,春禾便立即心領神會。於是暫且撂下手中別的活,也走過來。經過秋穗身邊時,輕拍了拍她手,然後徑自往老太太跟前去。

春禾笑著說:“老太太,不若今日奴婢給您梳頭吧?”

能做到老太太身邊一等婢女的位置,自然都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春禾在有些方面比不上秋穗,但有些地方卻有她自己無可替代的長處。

比如說這梳頭,當年她回家成親生子前,老太太可是最喜歡她給梳的頭了。

只是後來她成親後沒多久便懷了身孕,且孕期反應比較大,老太太體恤,便給了恩賞叫她回去歇著養胎,不必帶著身子伺候。從懷孕到產子,再到如今坐完月子回來,期間也有一年時間了,這一年內,老太太這梳頭的活兒自然交與了旁的婢女。

許是如今這個伺候的也還不錯,以至於叫她老人家一時竟忘了,當初她可是最喜歡春禾這一手梳頭的好手藝的。

經這一提醒,老太太這才想起來,便忙說:“你梳頭的手藝是最好的了,如今你既回來了,日後這梳頭的活兒,便還由你來。”春禾笑著應是,然後接過之前梳頭丫頭手中梳子,繞去了老人家身後,先一下一下溫柔的幫她老人家順著發兒。

秋穗見狀,這會兒也湊去了她老人家跟前,想著自己心中的打算,便徵求她老人家意見道:“奴婢想著,不若之後咱們提前去大廚房將一日三餐的份例拿回來,然後由奴婢拿著食材在小廚房給您做吃食。您近來胃口不好,還是需要精心調理著的。而大廚房廚娘們要負責整個侯府所有人的伙食,難免不能周全,所以奴婢覺得,不如咱們自己做。”

這事昨兒秋穗也提過,被老太太拒絕了。但秋穗想著,老太太拒絕多半是覺得不合規矩,但若凡事能儘量去合乎規矩,把事事都辦得妥帖些,想來她老人家也能接受。

不能常常拿公中的錢開小灶,免得府上有些人會渾水摸魚,拿老太太的事兒說事。治家需嚴,長輩更得帶頭守著規矩,這樣才能約束得了下面。而若老太太自己貼體己錢開小灶,傳出去,怕是會叫侯爺夫人難為情。

所以昨夜秋穗睡不著時思來想去,便想到了這個法子。還是按著份例拿,只不過拿的是食材,回頭她們閒安堂自己烹飪。

這樣一來,既破不了規矩,也不會叫侯爺夫人挨說嘴,實乃兩全其美。最多,也就是秋穗自己辛苦些。

但秋穗不怕辛苦,不說她這樣做是算另有私心在的,但就算不是為著那份私心,就只是為了老太太每日都能吃得好,她也願意擔這份苦的。

老太太聽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道:“難為你能想到這樣兩全其美的法子來,只是這樣一來,你手上的活便無端多了許多。這些本不該是你做的事兒,叫你這樣辛苦,我心裡也過不去。”她拉過秋穗手,合在掌中握著,嘆著繼續道,“我的心病,就是五郎的終身大事了。但凡他在婚事姻緣上讓我稱心些,我保準胃口大好。”

秋穗明白老太太的意思,這些話怕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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