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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無疑是大出女子很多的,但十指很長,這樣的掌和指合一起,就顯得十分勻稱。他手也是白的,同臉一樣,手面上隱隱能見青筋。當然不比閨閣女子的手細軟嬌嫩,但也素白乾淨,叫人望之便心生讚歎。

秋穗正出神,便突然聽見跟前之人說道:“你若想出府,我會放你出去,但卻不是現在。”他態度倒是誠懇的,比前幾日時好不少,“如今你才過來,便轉身贖身出府,我怕她老人家會受不住。”

秋穗自然能明白這個,她忙說:“奴婢明白,是奴婢心急了。”但想著老太太一心要留她在府上的決心,秋穗也怕之後會再生事端,便又再一番思量後,猶豫著說,“奴婢知道,老太太是一心想留奴婢在府上的,其實若不是奴婢家中還有父母要孝敬,奴婢也不願冷她老人家的心。爹爹身子一直不好,奴婢心中甚是掛念,母親託兄長一再來信,奴婢……”話餘了留白,沒再繼續說完,但她想郎主肯定是能明白的。

秋穗也知道自己這裡用了點心機,可若不把父母兄弟搬出來,她怕主家不放她走。郎主也是有孝心之人,他該極能明白她的心情。

而傅灼呢,既能明白她急著贖身回家,好一家團聚的心情,但他也是把秋穗此刻明晃晃的小心思全看在了眼裡。忽然又想到那日常拓說的話來,常拓說她很聰明,也有些心思,若她跟他這個郎主一條心還好,若不是一條心,叫他小心些。

經過幾日相處,傅灼覺得眼前之人雖有些心機,但本性還是純良的。

是個老實人。

所以,看在她盡心盡力當好差的份上,傅灼倒也給了她點希望,說:“此事我心中有數了,改日尋個合適的機會,我會去老太太那裡要回你的身契。”

秋穗心中既驚訝又感慨,她話說得如此拐彎抹角的,他竟然能一下就看到要害,知道她真正想說的是身契。

重重鬆了口氣的同時,秋穗不免要跪下來千恩萬謝,但傅灼卻在她曲膝的時候就制止了。

“以後沒犯錯就不必跪了。”傅灼說。

作者有話說:

繼續掉30個紅包~

來啦來啦來啦~~~~我扛著三千字的更新狂奔而來,你們確定不留下隻言片語嗎?吼吼~~~

第十七章

傅灼答應秋穗會尋個合適的機會先要了她身契到自己手上來攥著,得了承諾的秋穗,無疑是看到了希望。所以接下來幾個時辰,她更是用盡全力去侍奉郎主。

所謂面由心生,一個人心情如何是會反應在臉上的。哪怕秋穗這會兒再極力忍著心中的喜悅,那眉梢眼角的笑意也不曾下去過。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高興,裝是裝不出來的。

也是直到這一刻,傅灼才算是真正相信了她那日的話。她的確沒有別的心思,她那日對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並沒有騙他。而這幾日來忙忙碌碌的又做這麼多,的確也就是想在他這兒好好當差、好好表現,然後好尋機會求個恩典,求他放她回家。

她倒是真挺聰明的,知道在老太太那裡行不通了,便將計就計,轉道到自己這裡來尋出路。

既摸清了她的底,傅灼自然也鬆了些防備之心。在不是忙機密要務時,傅灼也趁她奉茶進來的機會留下了她,叫她候在一旁研墨。

秋穗研墨就是研墨,目光就垂落在眼下的方寸之地,並不會目光亂瞟亂看,更不會尋主家說話攀談。傅灼起初沒說話,也是想看看她研墨的同時還會做什麼,見她仍是那副老實又守本分的模樣,傅灼便暫且撂下了手中公務,端起了一旁涼了些的茶水來喝。

淺啜一口,茶盞捧在掌心,他則閒聊似的問秋穗:“家是哪兒的?”

秋穗反應過來他是在同自己說話後,忙回道:“奴婢家離京都城不算太遠,隸屬葉臺縣。”至於是葉臺下面具體哪裡的,秋穗並沒詳細說,她也覺得沒必要說得這麼細。

“葉臺?那倒的確是不遠。”傅灼兩三歲時就啟蒙,到如今讀書也有二十一二年了,自然對全國地貌都深熟在心。何況這葉臺隸屬京畿路,他自接任京畿路提點刑獄公事一職後,更是對自己轄內各地都瞭解了一遍,如此,對葉臺就更不陌生了。

葉臺是個小縣,不說比著這盛京城了,就是同他轄內別的州縣比,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幾日相處下來,傅灼也能看出身邊之人的本事來。那個小地方,怕是容不下她,又或者說,她在繁華的盛京城生活過,再回去那裡,先不說屈不屈才,怕是她自己都不一定能適應得了。

不過人各有志,傅灼並不好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但傅灼有惜才之心,此刻又還算有點閒心,故而又多說了幾嘴,傅灼問她:“回了家後,有沒有什麼打算?”這會兒他已經撂下了手中茶盞,擱在了一旁,側首認真看向了一旁研墨的人。

秋穗心裡其實是有些打算的,但她不好、也不想把藏自己心底的事兒都說出來,何況還是對著自己的主家說。所以略有一番猶豫後,秋穗只能說一半留一半道:“具體的暫且還沒想好,但奴婢也算是有點手藝傍身的,回去後隨便尋個差事做還是能的。”

“秋娘子何止是有點手藝,只怕到時候等你回了鄉後會發現,葉臺那座小城,是容不下你的。”傅灼倒也沒多言,只是點到了即止。他想她聰明,應該能明白。

秋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左不過就是希望她還是能再考慮一下是否要出府。但贖身做個良民回到父母身邊,同父母兄弟一起享天倫之樂,這是她多年來的心願。

如今也成了一種執著。

秋穗怕他今日這樣一番話是生了想留她的心思,悄瞄他一眼後,秋穗心內琢磨了下,然後說:“其實也不只是這樣的,奴婢之所以如此堅持要回去,也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會兒要說謊,秋穗不免又緊張起來。

而傅灼見她賣了個關子,似有重要的話要說,則又朝她望了過去,耐心靜等著她的後文。

秋穗呢,在內心做了好一番建設後,才鼓足勇氣道:“奴、奴婢……奴婢自幼有個青梅竹馬,奴婢八歲那年賣身入府的前一晚,他找到了奴婢的家,說過要等奴婢回去的話。這些年來,奴婢也一直記得這些話,從不敢忘。如今奴婢也有二十歲了,若有機會的話,奴婢想出府去兌現那個諾言。”

秋穗覺得她多半是瘋了,為了能贖回賣身契,她如今說謊越發的面不紅心不跳。之前說一個謊得翻來覆去思量好久,而如今,還能臨場發揮,真是越發“出息”。

其實倒也不盡然是完全在撒謊,畢竟還是有那樣的一個人存在的。只不過那時候大家都還小,又懂什麼情情愛愛的?她當年臨離家之前那個人的確是去找過她,不過這都十多年過去了,他也有二十多,早也不再是當年的他。

果然,傅灼就問了:“他如今多大了?”

秋穗努力保持微笑,竭力掩飾著內心的心虛,儘量不叫眼前之人看出破綻來,她認真答說:“二十二了。”

傅灼聽後點頭:“不小了,還能等著你,算是有良心。”

之後傅灼也沒再多問,只又埋首到了公務中去。而秋穗見狀,也不再說話,就默默做好手中的活,繼續給他研著墨。

心下鬆了口氣的同時,秋穗也會悄悄抬眼去打量他,她想看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看他到底有沒有信了自己方才的話。但她才抬眸望過去,那邊的人就像是提前猜到她會偷看一樣,慢悠悠便扭了腦袋來也看向她。他此刻目光沉靜,帶著點探尋的意味。

被撞個正著,秋穗不好再匆匆收回,只能硬著頭皮說:“郎主是還要繼續留奴婢在這兒研墨嗎?”好在這會兒硯臺裡的墨汁也夠多了。

傅灼意味深長的望了她一眼,然後才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落在了她手下方的硯臺上。想著時辰的確不早了,傅灼便說:“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先去歇著。”

秋穗自然不敢歇著,她只是退一步朝傅灼行一安道:“那奴婢先退下,就候在門外,郎主有什麼吩咐,儘管傳喚奴婢。”說完後,就轉身退去了外間候著。

這一夜,傅灼沒再傳喚她。但秋穗也沒敢先睡,打盹都沒敢,仍是等內間熄了燈火,內間的人歇下了後,她才敢合衣歪在炕上眯一會兒。

次日上朝的路上,傅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然後對常舒道:“你差個人去一趟葉臺縣,查一查一戶余姓的人家。這家有父子兩個秀才,在當地應該算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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