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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禾口中的三郎便是她自己丈夫莊少康,他在兄弟三個中行三,家中人都喚他三郎。

莊少康這個人秋穗自然認識,他是莊嬤嬤兒子,也是家生子,自然從小是在侯府長大的。這個人話不多,看著老實敦厚,人也長得高高大大的,踏實肯幹,十分的不錯。當初春禾被老太太指給他時,秋穗還打心眼兒裡為春禾高興過,她覺得莊少康能給春禾一輩子幸福。

可這才成親多久呢?嘉哥兒也才幾個月大而已。

“姐姐是……撞上了嗎?他承認了嗎?那外頭的女郎是誰?”秋穗實在不敢相信,所以問題一個接一個。

春禾卻搖頭:“沒有,我不知道是誰,甚至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胡思亂想。可我相信我的直覺,他這次辦差回來,整個人和從前不一樣了,常常心不在焉,同他說話他好久才應一句。而且,而且他身上有淡淡的女人香,那香味不是我的。我自從懷了孕後,再不會往身上抹香了,如今還得奶兒子,更不會抹那些。”所以,他身上的女人香肯定不會是她的。

春禾其實還想說,從前他們新婚夫婦如膠似漆,如今他卻不怎麼熱衷碰她了。哪怕勉為其難碰一回,也是極其敷衍了事。這些種種,她都是能感覺出來的。

只是秋穗還是閨中女,有些夫妻間的事兒,她不好同她一個未出閣的女郎講。

可除了秋穗,她又還能同誰說呢?也只能將這些事兒憋在心中罷了。

今日也是憋得久了,恰好秋穗過來,她才說出來與她聽的。

秋穗稍稍鬆了一口氣,但仍很嚴肅,她對春禾說:“姐姐先別急,或許是多想了也不一定。你如今又得顧著府上,又得顧著家中,萬不能急壞了身子。”又說,“而若是真有這麼一回事,有一便有二,你之後多留個心。你不論是在府上當家奴,還是在莊家當兒媳婦,都是誰都挑不出一句錯的,姐夫若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理也是在你這邊。到時候,怕都用不著你發作,莊嬤嬤都得第一個訓她兒子。你才出月子不久,身子為重。”

這事能說出口來,其實春禾心中也已經好多了。此番又再見秋穗也是信她的話的,春禾更是覺得自己並非孤身一人。

“能說出來我心裡就好多了。”春禾淚乾了後,還笑了一下,“你不知道,這事兒我憋在心裡有多難受。雖說我同婆母關係好,可畢竟三郎是她親兒子。真有那一天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會是怎樣。”

秋穗能理解,並讓她以後再有心事無處訴說時,就來尋自己。

“你可以找我說,反正不管怎樣,我肯定是完全站在你一邊的。”

春禾笑著應了聲,感激道:“有你真好。”

秋穗從閒安堂出來,可巧就在路上遇到了莊少康。莊家因一家都是老太太陪房的緣故,莊少康在府上也頗有些體面。至少家奴們見到他,會尊稱一聲“管事”。

秋穗在春禾面前稱其為姐夫,但不在春禾面前時,秋穗也避嫌,只隨大夥兒一起喚他一聲“莊三管事”。

莊少康不知在想什麼,走在路上有些出神。秋穗喊了他有三四聲,才將他喊回過神來。

“原來是秋姑娘。”回過神後的莊少康,瞧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秋穗,他便笑了起來。

秋穗心下已然覺得他有些奇怪了,但卻按捺了住,並未表現出來,只如尋常般同他寒暄說:“是才從外面回來嗎?這會兒是去老太太跟前覆命?”

老太太陪嫁的那些莊子鋪子和良田,都是莊家一家在打理。如今正是秋收之季,想來也是收租忙碌的時候。

莊少康點頭說:“正要過去。”又問秋穗,“你這是從哪兒來?”

秋穗隻字未提春禾,只說是去了老太太那裡,老太太叫她來說話的。

莊少康聽了後,“哦”了一聲。

秋穗眉梢微動了動,仍笑意盈盈問:“有些日子沒見到嘉哥兒了,不知長胖了沒有。”嘉哥兒就是春禾和莊少康的兒子。

提起兒子來,莊少康眉眼更是染了溫和的笑意,他嗯了聲說:“幾個月大的孩子,正是一天一個樣的時候。上回你見他的時候還是他百日宴的那次吧?如今可大多了。”

秋穗便順勢道:“我同春禾姐姐情同姐妹,嘉哥兒便算是我外甥。這些日子實在忙,沒能抽出空來去看看他,待過兩日我去瞧瞧他去。”

莊少康仍是笑意不減,點頭道:“小傢伙正是黏人的時候,你去他定纏著你。”

該說的都說了,秋穗便沒再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她道別說:“想老太太那邊還在等著你的回話,我便不打攪你了。”說罷,秋穗衝他微微頷首,然後錯身而去。

秋穗是心思細膩且敏感的,透過這次的交談,她多少能覺出點莊少康的異樣來。比如說,從前半道上遇到他時,從沒有喊他好幾次他才應的情況。且二人一處交談時,便是她不主動提春禾,他也會一直和她聊春禾。

而這一次呢,他卻是隻字未提到春禾。

但畢竟是沒有證據的事,這一切不過都是她的猜測而已。萬一猜錯了呢?

秋穗不敢不謹慎。

知道春禾心情不好,且無處排解,秋穗便利用自己如今可在午間出一回府之便,帶春禾一起逛起了盛京城來。

盛京繁華富庶,街邊商鋪鱗次櫛比。路邊支個鋪子擺個小攤謀個營生的人家,也多得數不勝數。如今這世道,待商人倒是尤為寬容。只要有本事,能學門手藝傍身,不論男女,都可支個攤鋪自食其力。

坐在馬車內,秋穗指著外面街市的熱鬧對春禾說:“你知道嗎?我第一次隨老太太出門時,就被這盛京的繁華迷亂了眼睛。當時我就想,若哪日我贖身出府了,定不能渾渾噩噩的把這輩子就給過了,我得學門手藝,最好是廚藝,然後就支個攤子在夜市賣小食。我從小攤販做起,一點點打下基業,等賺足了錢,我就開個酒樓,最好能做成班樓、潘樓那樣,我要這京中最頂尖的那撥人,都搶著來我的酒樓吃飯喝酒。等錢夠多了,就在京中買個宅子,再把家裡親人們都接來。到那時,我們一家人的日子肯定能紅紅火火,蒸蒸日上。”

春禾聽得都傻眼了,秋穗說的這些,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便是做夢,也不敢夢到這些的。

春禾本來就覺得秋穗膽子大,聰敏,如今就更覺得她厲害了。

春禾也痴痴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豔羨道:“秋穗,你知道嗎?其實我好生羨慕你。我覺得你從小就同我們不一樣,你念過書,你懂很多我們不懂的。”又說,“你如今說的這些,我雖覺得離我們好遠,甚至是遙不可及的,但也不知怎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

秋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但她卻是想要這麼做的。

贖身回家只是第一步,她也從未想過一輩子就只呆在葉臺縣不出來了。就像那日郎主對她說的,葉臺怕是留不下她的。

她也不想隨便找個郎君,然後就守著夫君孩子過一輩子。

她今日同春禾說這些,也是想告訴她,男人雖重要,但卻不是頂頂重要的。若男人待她們好,自可一心一意好好過日子。但若是被背叛了,未嘗不可自己闖出一條出路來。

若一輩子就深陷在了婚姻的泥潭中,陷了一腳就再爬不出來,那才叫可怕呢。

“我能有這樣的暢想?姐姐又何嘗不能呢?”秋穗勸解,“我有我的好,你自也有你的好。咱們這樣出身的人,原也不敢求什麼大富大貴的。但腳踏實地的謀個前程,還是不那麼難的。姐姐,我是想說,外面的天地很寬廣,咱們又還年輕,實在不能不為將來考慮。就算走錯了哪一步,也完全有可回頭的機會。年輕時候遇到再難的事兒,都不算事兒,因為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是有未來可期許的。”

春禾聽後,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說:

繼續掉3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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