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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幾乎是從鼻腔中輕哼出來的一聲, 他目光深邃望著跟前之人,語氣散漫中又透著點責備之意,問她:“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喜歡當這個中間的媒人?”

秋穗知道他暗指自己撮合他和梁娘子一事,但秋穗並不在意,她只腆著臉笑道:“郎主是外頭辦大事的人,自然是沒有閒情雅緻忙姻緣這種事的,但奴婢是內宅侍奉的人,不比郎主忙碌,且眼界也小許多。照顧好郎主一應飲食起居才是奴婢的頭等大事,其中自然也包括郎主的終身大事啦。”

“你倒是會說。”見她言語“頂撞”,傅灼也並不生氣,只是仍繼續同她閒扯道,“可惜了,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秋穗知道他可能暫時並沒有同梁娘子結親的意思,但這種事嘛,來來往往多接觸幾次,相互瞭解得更多些了,或許就能生了情意了。所以秋穗仍委婉勸他道:“郎主您先別急著拒絕,或許多接觸幾回,您就能喜歡了。”又說,“梁娘子不論出身,還是品貌,或是性情,都是極好的。而且還沾親帶故,日後她嫁到府上來,想和老太太還有侯夫人她們也能處得極好。內宅和睦,郎主您在外頭辦大事,是不是更沒了後顧之憂?”

秋穗說著說著,言語間便帶了誘哄之意。但她遊說的物件是傅灼,傅灼可並不吃她這一套。

傅灼就靜靜望著她在那邊吹得天花亂墜,等她吹完了,傅灼才冷靜著突然潑她一盆冷水道:“你是不是已經忘了老太太送你到我跟前來的用意了?你以為你這樣討好老太太,她就能把身契還你了?”又說,“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說要將你收了房,你看她老人家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秋穗嚇得一個激靈,徹底投了降。

她本來就沒有能同他談條件的資本!

秋穗道:“奴婢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主家手上,奴婢的婚嫁自由肯定也是。奴婢其實每每都很慶幸,竟能侍奉這樣好的主家,先是老太太,再是郎主您。尤其是郎主您,您知道奴婢的心意,是最不會為難奴婢的。”

傅灼說:“那我若是為難了你,倒是我的不是了?在你心中,也就稱不上一句‘好’了?”

“奴婢萬萬沒有這個意思的。”秋穗突然心累。

她也開始反省自己,為什麼要同他閒扯這些呢?

在郎主這樣的人面前,不論是講心機,還是打口舌之戰,是能讓她佔到便宜還是怎的?她為什麼那麼想不開,要開啟這個話頭。

相處久了,難道還不瞭解他嗎?他又什麼時候是能被她牽著鼻子走的。

想糊弄他,以言語麻痺他,簡直做夢。

一番較量下來,秋穗後背都起了冷汗。若再說下去,恐怕他能把自己再賣了,她還得在一旁拍手叫好呢。

秋穗忙適時打住了話頭,問了別的去:“郎主一會兒可要吃點夜宵?奴婢去準備。”

傅灼不過是興致來了逗她一逗,見她投了降,也就沒再繼續惹她,只說:“算了,時間太晚了,不必再折騰。”說罷起身,往一旁長案邊去。

秋穗仍還記著他問兄長可有婚配之事,實在忍不下這個好奇心,秋穗跟了過去後,遲疑了幾番,還是問了出來:“那郎主為何突然問奴婢兄長可婚配了呢?”

傅灼已經走到了長案邊,聞聲瞥她一眼後,先坐了下來。

“你不知道?”傅灼反問她。

秋穗連連搖頭,一臉的困惑:“奴婢不知,還望郎主能解惑。”

傅灼卻並沒講,只一邊抽了一旁摞在邊上的一卷案宗來看,一邊頭抬也沒抬一下,只道:“不知道就算了。”

秋穗:“……”

但見他這會兒開始忙碌起來,秋穗知道不能再繼續打擾,於是識趣的退到了一邊去。這些日子都是這樣,郎主在家時,她也能跟著進來看點書,順便侍奉他筆墨。見他這會兒並不需要侍奉筆墨,秋穗則拿了這幾日在看的一本書,自己默默坐去了窗下看。

秋穗離開且安靜下來後,傅灼才又抬眸朝她看來一眼。見她也心安了下來,沉浸到了書本中去,臉上也再無浮躁之意,傅灼又收回目光,認真忙起手中事來。

但秋穗顯然沒忘了這事,次日午間再去提刑司衙門送飯食時,秋穗趁傅灼人暫時沒在,悄悄問了哥哥道:“阿兄,這幾日郎主有沒同你提過公務之外的事?”

“公務之外的事?”餘豐年詫異。

“嗯。”秋穗一邊忙著將飯菜一樣樣從食盒中拿出,一邊悄悄注意著身後左右,小心著不被人聽去,一邊則繼續同兄長悄悄說話道,“昨兒晚上回去,郎主突然向我打聽你的事,問我你在鄉下時有沒有談婚論嫁過。”

餘豐年愣住。

顯然,他也不知上峰這樣打探的緣由。

“他可還說了什麼?”餘豐年繼續打探。

餘豐年倒不擔心上峰打探自己什麼,只是他同妹妹關係如此敏感,他挺怕他談及這些事的。自己怎樣都無所謂,但妹妹是無論如何也得帶走的。

“沒有了。”秋穗搖搖頭,見兄長此番表情很是嚴肅,她也鄭重道,“我追問他了,他還反問我一句,說我竟然不知道?然後說我不知道就算了。”

“他沒提你的事?”比起自己的事來,餘豐年顯然更關心妹妹的事。

但秋穗在兄長面前是儘量報喜不報憂的,郎主昨天其實也有說嚇唬或者是敲打她的話,但這樣的話秋穗肯定不會同自己兄長說,所以她搖頭:“沒有。”

餘豐年若有所思了一番,然後笑起來:“那就沒什麼,別擔心。許是他見我年紀也不小了,便想打探一下我的情況。又或者,只是閒來無事,隨口提了一嘴而已。只要他沒說要留你在府上,就都不是什麼大事,放心吧。”

秋穗心想,他就不是那愛管閒事的人。既特意提了,自然有他特意提出的道理在。不過,本來問兄長也只是為了打探他有沒有同樣問過兄長這個問題,既然打探到了,再說下去也沒必要,秋穗便不提了。

正好這會兒傅灼也出來了,秋穗便站在他身旁為他夾菜佈菜,再沒說話。

*

傅灼和梁晴芳在遇仙樓用飯一事,被一個熟人瞧見了。那熟人心下好奇,便打探了一番,於是七傳八傳之下,訊息便傳去了梁家夫婦耳中。

梁氏夫婦得知訊息後,立即差人叫了女兒到身邊來問話。

梁大人虎著一張臉,很明顯的不高興。梁夫人呢,雖然平時很溫柔,也很寵女兒,但這會兒事關女兒名節問題,她不得不也擺出了副嚴肅的表情來。

“晴兒,你自己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梁夫人怕丈夫一旦發火了事態便一發不可收拾,所以索性她自己先衝女兒發了這頓火。

梁晴芳還不知道父母說的是什麼,一臉無辜問:“爹爹孃親怎生這般嚴肅,女兒怎麼了?”

梁夫人道:“之前你表姐登門來說和你同傅家五郎的事兒,你不答應。為了這事兒,為娘有好幾日沒臉去見你表姐。怎麼突然的,你又同那傅提刑去遇仙樓吃飯了?你們一起吃飯,叫人看見了。虧得兩家是有親戚關係的,拿親戚的情分說事兒,外人也不好多嘴,否則的話,你們這不清不楚的單獨見面,你名聲還要不要了?”

梁晴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為這事兒生氣。

但梁晴芳卻道:“女兒兩日前的確同傅提刑去遇仙樓吃過飯,但卻不是單獨見的面。當時除了女兒和傅提刑外,還有秋穗和餘公子也在。而且我們也是坦坦蕩蕩的,雖定了包間,可包間的門卻是開著的。”又嘀咕,“若非如此,也不會叫有心的人瞧見,然後再碎嘴子亂說話,竟傳成了這樣。”

梁家夫婦倒不知道還有別人在,以為只是女兒同傅提刑單獨見的面。可若有別的公子小姐在,那瞧見的人怎麼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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