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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掀開簾子,對跟在馬車旁邊的嬤嬤道:“你去一趟梁府,將表小姐請出來。就說……就說我新得了些稀奇的玩意兒,想送她一些,叫她到侯府來取。”

婆子應了是後,吳氏便吩咐車伕打道回府。

那邊梁晴芳才高高興興從外面回來,還未來得及歇下,就見母親身邊的嬤嬤來尋說,忠肅侯府侯夫人差人來請她過去一敘。說是新得了些稀奇玩意兒,叫她過去一起瞧瞧。

雖外頭奔波了大半天,很累,但因心情實在不錯,梁晴芳也就不怕再多折騰這一趟。

再說,有這個正經由頭能去侯府,她也好到時去尋秋穗說話。左右如今秋穗已經知道她的秘密了,她的心事有吐露的物件,她很願意將她同餘公子之間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秋穗。

雖然也沒什麼,那餘公子瞧著溫雅俊秀,但其實是個榆木腦袋。她都幾次三番的製造機會同他偶遇,又主動趁機敲竹槓要他請喝茶了,他竟然還完全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要把他的遲鈍告訴秋穗,然後再求助秋穗,問她後面她該怎麼辦才好。

今兒她從他口中打探到了,再過幾日,他便要離開京城了。若不盡快的戳破這層窗戶紙,讓他知道自己的情意,那這一別,很可能之後就再無相見的機會了。

她不想錯過他,她想牢牢把握住每一次機會。

所以梁晴芳立即就說:“你先去回母親,就說我換身衣裳就出來。”

嬤嬤走後,梁晴芳沒立即換衣裳,而是捧臉歪坐在小軒窗旁,傻樂著回味了一遍今日同餘公子獨處時的每一個細節後,才不急不忙起身去換衣裳。

如此一番折騰後,等梁晴芳到侯府時,天已經要晚了。

但梁晴芳去了侯府後還沒直接去吳氏那兒,而是先去了閒安堂老太太那兒。上次不告而別,她自己也知道是失禮了,所以這次既然又再登了侯府的門,她闔該第一件事就是去老夫人那裡告罪的。

這會兒正是傍晚時分,老太太還沒用夕食,見到梁晴芳仍是如從前一樣待她,先是見她來告罪她拉她到身邊坐,說這並非什麼大事兒,哪裡就用得著巴巴過來再請個罪。又說眼瞅著就要到了用夕食的時辰,要留她下來吃飯。

梁晴芳心裡極不好意思,老太太不怪她就很好了,哪裡還真能捨得下臉來再吃飯,便道:“老太太厚愛,只是晴芳今日便不打攪您老人家了。今兒表姐叫晴芳到她那兒去,想是有些事。晴芳先告退,改日再來陪您老人家說話。”

老太太聽後,也就沒再留,只笑道:“既是你姐姐找你,我便不虛留你了,你快去吧。”

“是,那晴芳先告退。”

梁晴芳退了下去後,莊嬤嬤過來道:“看來大夫人對這事的確是很看重,這都將人叫到府上來了,想是要好好問個清楚的。”

老太太嘆了口氣道:“畢竟是她姨母家的妹妹,她又年長那麼多,如此看重此事也是正常。”

莊嬤嬤說:“若梁娘子同秋穗兄長的事是真的,老太太您打算怎麼做?”雖說如今這世道男女大防不似以前那麼嚴苛,郎君女郎們有互相看順眼了的,自己私下定了情,只要不是做出什麼傷風敗俗之事,也不是不可。只是,這門第懸殊也太大了些,不怪大夫人會如此在意和生氣。

老太太也頗有些頭疼,畢竟中間隔著個秋穗呢,而秋穗原是她身邊的人,如今又給了五郎。

若梁娘子真和秋穗哥哥私定了終身,梁府鬧起來,她是推卸不了這個責任的。

秋穗……她畢竟是那餘仵作的親妹妹,梁府若鬧,秋穗必然牽涉其中。

只是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秋穗又知情幾分。

老太太原是想即刻就差人去將秋穗叫來跟前問話的,但想著這會兒功夫她該是在小廚房內為五郎準備夕食,所以就暫時沒差人去。想著,也不急在這一時,先等等看老大媳婦那邊的訊息,若此事確鑿了,那明日她再叫秋穗來問也不遲。

這會兒吳氏那邊,梁晴芳一進院子後,便被嬤嬤即刻引去了正房。正房內,只一個陪房嬤嬤在,其餘婢女早被吳氏提前遣散了出去。這會兒梁晴芳才進屋,身後門便被闔上,她好奇回身望了眼,然後看向上座正襟危坐的吳氏問:“表姐不是叫我來看東西的嗎?怎麼東西沒見著,你這屋裡卻是又關門又沒什麼奴婢的。”梁晴芳一邊說,一邊朝上位吳氏蹲了下身,算是行了禮。

吳氏臉色極難看,沒答她的話,只是開門見山問:“我問你,午飯後,你去哪兒了?”

梁晴芳本來還不疑有他,行了禮後就自己去尋了個位置坐了。突然聽上位之人這樣問,她才警覺到或許事情不妙。

但她很快斂了神色,只笑著答:“我出門逛鋪子去了啊。”然後一一介紹說,“今日我買了很多稀奇玩意兒,今日走得急,忘了,改日再親自送幾樣到表姐這兒來。”又撒嬌說,“我巴巴過來了,怎麼連口茶水都沒得喝?早知道你是這樣,我就不過來了,直接留老太太那裡用飯多好?”

她越這樣吳氏便越知道那事是真的,於是她哼道:“你也少在這裡打馬虎眼,試圖在我跟前矇混過關。我本來是要去找你爹你孃的,好歹顧及了你一二,這才先叫了你來問話。你下午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別以為我不知道。”

見她終還是提了那事兒,梁晴芳認真思量一番後,索性也不打算瞞了。

但她倒沒直接說,只問吳氏:“表姐差人跟蹤我了?”

吳氏卻不理她,只說:“我怎麼發現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想過此事的後果?姨父姨母若是知道了,他們會如何?你是他們捧在掌心寵著長大的,可也不代表你做任何事都可以任性妄為。那郎君但凡門第夠,我也不會插手管你這事兒叫你恨我。晴兒,你可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麼?那余姓郎君是個仵作,他妹妹還是咱們府上的奴婢,這樣的人家,你叫你爹爹孃親如何能肯?”

梁晴芳褪了嬉皮笑臉,忽而嚴肅起來,理智道:“知道表姐疼我,今日對我說這些,也是為了我好。可那畢竟是我的一輩子,我日後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完全關乎到我接下來幾十年過得開不開心。我也不瞞表姐,我也不怕臊,我就是喜歡他了。至於他家裡……他家雖然貧窮些,可也是讀書人家,他爹他弟可都是秀才,他弟十三歲便中了秀才,試問咱們這樣的人家,有幾個能做到這樣的?”

又說:“若不是當年餘家遭了難,秋穗那樣才情的女子,能賣身進府當女婢嗎?而且她哪怕是做了婢女,那也是婢女中的翹楚,是誰當婢女都能討得主家信任和喜歡的嗎?秋穗能先後得老太太和傅提刑的喜歡,足以證明她的品性和才幹。餘公子也一樣。他本來讀書很好,後來是迫於無奈才沒能繼續唸書,可人家即便是當了仵作,也是仵作行當中的佼佼者。我論出身是比他好些,可論才情品性,我卻未見得有他好。我又不是瞎子,他若一無是處,我也不會喜歡他。”

吳氏見她如此強詞奪理,倒是氣得笑了。

“這麼說,你倒是怨我多管你的閒事了?”吳氏冷淡道,“你回去也敢這麼跟你爹孃說嗎?”

梁晴芳坦誠道:“我知道你們暫且還不能理解我,所以我才一直瞞著。何況……”

“何況什麼?”吳氏立即問,生怕他們二人是已經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來。

說到這裡,梁晴芳也有些小小的失落和遺憾,她嘆氣說:“如今只是我的一廂情願,餘公子是個榆木腦袋,他都不知我心意。”

“他不知?”吳氏極為詫異,“他怎能不知?”吳氏是不信的,多半會疑心那餘仵作是不是故意裝著不解風情的模樣,實則是他攀高門貴女的手段。

梁晴芳蹙眉:“他就是不知啊,我還沒同他說。”又解釋說,“打從那日在侯府與他相遇,到今日,左不過也才見過幾面而已。而且,除了今日茶樓單獨會了他一會,別的時間都是有旁人在場的。他不知我的心意,很奇怪嗎?”

吳氏涼笑一聲,只又問:“那秋穗可知情?”

梁晴芳說:“她原也是不知情的,是那日我實在憋不住,才告訴了她的。”又說,“這件事若有錯,從頭到尾也只是我一個人的錯,還望表姐您莫要斥責於她。”

吳氏的急躁和生氣,也是因為真心在意這個妹妹。如今,倒成了她的不是了。他們都是一家的,只她成了個局外的,吳氏索性也冷漠了下來。

她語氣不無諷意道:“我哪裡敢訓斥她?她從前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如今是五郎屋裡的,就像你說的,她那麼好,到哪兒都能得主家們的信任和欣賞,我又怎敢對她怎樣呢?”

梁晴芳自然聽出了表姐吳氏語氣中的陰陽怪氣,她便笑著退了一步,並起身道:“我心知道表姐是為了我好,可我心中有我自己的打算。今日若是晴兒說了什麼不中聽的,還望表姐莫要生氣才好。”

吳氏倒不至於真同這個小了自己許多歲的妹妹計較,她只嚴肅問:“你這事是瞞不住的,是你自己去同姨父姨母說,還是我去?”

梁晴芳想了想,笑道:“既是必須要說的,那還是我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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