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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喬氏無奈道:“這孩子……”然後抬手好好幫女兒理了理鬢髮,幫她將被風吹亂的頭髮理好。

秋穗在母親身邊膩了一會兒後,才回屋忙自己的去。

馬小姐的及笄宴雖然秋穗胸有成竹,但她是極謹慎的性子,還是多考慮了幾個方面。接下來兩日,她日日都往縣城裡跑。及笄宴也是大事了,很多東西都需要提前準備。

哪些菜必須當天準備,哪些不需要,秋穗都事先一一考慮到了。而必須當天準備的菜,自然也提前聯絡了賣家。廚房裡的那些婆子和女婢,哪些該做什麼,她也都事先一一分工好了。到時候,各人只管管好各人分內之事就行,誰的沒做好她只找誰算賬。

不是自己分內的事,旁人無需插手。

馬伕人早交代了廚房一應大小事宜都聽秋穗安排,所以秋穗這幾天做起事來,也十分順利。

馬伕人的人也會及時把每日廚房裡的事兒都說來稟給馬伕人聽,馬伕人聽後,喜笑顏開道:“我就說她行,果然,沒叫我失望。”又嘆道,“不愧是京城裡勳貴人家老封君身邊呆過的人,年紀輕輕的,行事做派竟如此老練穩重。蘭兒這及笄宴,說起來,也不算是小排場了,可經她手辦起來,竟能這樣輕輕鬆鬆。實話說,如今交給她操辦,我都懶怠了許多。”

不僅是廚房裡的事兒,秋穗方方面面都考慮得很細。有她在身邊提醒,所以馬伕人自然輕省很多。

嬤嬤也覺秋穗這人極不錯,便建議道:“奴婢想著,咱們娘子過完了及笄禮,也該要開始談及婚嫁之事了。既這餘娘子辦事如此穩妥體面,不若引她同咱們娘子見一見?畢竟是侯府里老太太身邊呆過的人,若叫咱們娘子同她深交,或能學點什麼,日後議親,也是籌碼。”

馬伕人聽後頻頻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又道,“只是明兒就是蘭兒及笄禮了,大家都很忙,還是等明日過後吧。到時候,好好找個時間,叫她們一處呆會兒。”

馬馨蘭的及笄禮辦得很是隆重體面,府上來赴宴的客人們,也個個都乘興而來盡興而歸,沒有一個說不好的。吃的好,玩的好,心情自然也好。筵散時,個個笑容滿面。馬知縣夫婦二人親自候在門口送客,待送到趙縣丞父子時,馬伕人留了他們下來。

馬伕人左右瞧了瞧,見沒人在意,便扯了趙縣丞去一旁牆根下說話。

“記得你夫人如貞走了也有一年半了,我知道她走後你一直情緒很低落。但人死如燈滅,你再如何傷心難過,她也是不能回來的了。你又年輕,總歸是要再娶一房的。不說別的,日後你升官發財,政務上的事肯定越來越忙,家裡內宅一應事務肯定需要人打理。還有盛哥兒,他還小,也需要有孃親引導和教養。”

近些日子來,有不少人要給趙植說媒,所以對馬伕人所言,趙植也並不意外和排斥。

趙植知道馬伕人所言有理,所以他說:“不求女郎別的,只望能性子溫和些。”有人給趙植說合過縣裡富商家的千金小姐,趙植心中並不太願意。

有相看過一二個,最終也都推脫了。

馬伕人是混跡葉臺縣的太太圈子的,對這些事她自然知道些。所以,她忙說:“女郎家中並不富庶,也非是城裡人。但女郎自身條件非常好,容貌我就不多贅言了,之後相看,你自己看就知道。她如今雙十之齡,之前是在京中勳貴人家的老太太身邊當女婢的,前些日子才得了主家恩典,贖身放良歸了家。我知道,你或許會覺得她這經歷不好,但她當年賣身為奴,也是迫不得已的。她家裡,並非是窮困潦倒到需要賣兒賣女,我若提起,你想必是知道他們家的。她姓餘,溪水村的,父親是秀才公,她親兄弟十三歲就中了秀才。她哥哥之前一直是咱們衙門裡的仵作,但如今也辭了仵作的職務,開始著手準備來年的縣考了。”

“餘仵作你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吧?你同他也共事過,他這個人品性再是溫良不過。一門兩個秀才,哥哥性情又好……你自己想想看,女郎能差到哪兒去?”

趙植當然認識餘豐年,自然也知道當年那個聞名一時的少年秀才餘歲安。對餘家這樣的人家,趙植自然不會有半點挑剔,甚至還會覺得是自己配不上人家。

趙植也如實道:“夫人的好意,我心裡是知道的。只是……我若再娶,娶的是續絃,只怕人家家裡疼女兒,會不願意。”

馬伕人一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心裡是極滿意餘家這樣的人家的,於是忙說:“人家的確一家都很疼那餘娘子,但這也無礙,你若真相中了,只管對人家小娘子好就行。人家父母也不圖別的,只圖女兒能嫁得個如意郎君,婚後和和美美過一輩子。”

趙植聽後,再沒說別的,忙拱手恩謝道:“如此,就有勞夫人您幫忙操勞了。”

馬伕人高興道:“你放心,這事兒我定給你們安排得妥妥當當。這樣吧,你先回去,待我同女郎那邊商定相看的日子後,我再親自登門去告訴你。你就在家等我訊息就行,如何?”

趙植再沒不同意的,又是一拱手說:“多謝嫂夫人。”

趙植父子離開後,馬伕人立即高高興興轉身回了內院。筵席散了,還有很多活要幹,這會兒秋穗正同府上的嬤嬤婢女們一起收拾桌上的殘羹剩菜。馬伕人見狀,忙說:“餘娘子,這些活哪裡需要你幹,你快歇著。”

秋穗卻說:“夫人信得過我,這才把小姐這麼重要的及笄宴交給我籌辦。如今客人們雖走了,但這宴還沒完呢,我得有始有終。”一邊說,一邊仍繼續著手上的活。

但馬伕人興沖沖的,顯然有更重要的事同她說,於是也不再多言,只去拉了她就走。

邊走邊道:“這些事兒她們應付就行,你是我的客人,哪裡能幹這些?你快來,我有極重要的事同你說。”

一路拉她進了正房,關起門來後,才說:“方才筵席散了後,我同趙大人說了那事。”

秋穗這才想起來,馬伕人說要給她說親的。

她之前還說要趁著今日的機會先悄悄去偷看那趙大人一二眼呢,哪成想,今日實在太忙,她把什麼都忘了。

若不是這會兒馬伕人同她提起趙大人,她都要不記得這事兒了。

秋穗就像不是在談自己的事一樣,十分冷靜問:“那趙大人……可願意?”臉上不見絲毫羞怯之意,形態舉止始終大大方方,也不避諱談及這樣的婚嫁之事。

馬伕人心裡再次感嘆她夠穩重大方,口上道:“我把你這個人,還有你家裡的情況和他一說,他哪有不同意的?他自己倒是有些卑怯起來,說他是娶續絃,怕會配不上你。”

秋穗心道,這位趙大人倒實在夠謙卑的。

秋穗忙道:“我原以為趙大人會不同意,倒沒想到,他真是個溫厚人。”

“人是不錯的,但短板也有。他同原配發妻感情深厚,都一年多了,也還未能全然放下。但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也證明他這個人情深意重,值得託付。總之那位夫人也仙去了,日後你們若真成了,你也莫要總在乎這個。過日子麼,自然還是當下開心最重要。你若同意,咱們便定個日子相看了?”

秋穗心裡都明白,知道婚姻其實最重要的就是合適。只要彼此脾性相投,郎君又是肯上進,且品性優良的,那麼別處也不可再多做強求。

她也早過了嚮往情情愛愛的年紀,只要婚後的日子能安穩些,對方能尊重自己的一些選擇和決定,她便也能容忍別的。

做夫妻麼,本來就是需要磨合和相互謙讓的。

日子安安穩穩的就好,哪裡來的那麼多海誓山盟和風花雪月。

所以秋穗道:“一切都憑夫人安排。”

這邊也得了準話後,馬伕人則又急急去翻黃曆,打算就近擇個好日子。可巧了,三天之後就是吉日,於是馬伕人便來尋求秋穗的意見。

秋穗沒有意見,立即同意了。

“我回去會同我爹孃說,我爹孃之前就知道了這事,他們還說要感謝夫人您呢。等到了那日,我娘會陪著來,等到時我們再當面好好謝謝夫人。”

馬伕人說:“謝什麼?我也是看著你們合適,這才想保這個媒的。要謝就謝謝你娘,將你生得這般好,我瞧著就喜歡。”

因這會兒也晚了,秋穗要急著家去,馬伕人便沒多留人。拿了銀子來給她後,又吩咐了府上馬車親自送她出門。

臨走前,還往她車上塞了兩匹布,說是給她過年裁做新衣裳穿的。秋穗起初不肯收,直說本來連今日的這個錢都不該拿的,更何況是再收這樣的禮。但馬伕人堅持要給,盛情難卻,秋穗無奈只能收下。

夕陽之下,馬車緩緩駛動起來。秋穗一直撩著車簾衝外面的馬伕人揮手,直到見馬伕人轉身進了宅子去,秋穗這才放下車簾來,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好好呆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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