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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豐年內心警惕,但面上卻如常,聞聲只應了個“是”字。

馬伕人那邊置辦好了酒水飯菜,著人來請。馬縣令熱情邀了傅灼在最前面,餘豐年落後了幾步後,便趁機拉了拉趙縣丞袖子,示意他一旁說話。

趙縣丞朝前面看了眼,見眾人都簇擁著傅提刑去了,也沒在意到他,便停了步子下來,隨餘豐年到一旁說話去了。

餘豐年和趙縣丞都對縣衙很熟,二人很快就尋到了個清幽僻靜之處說話。

四下望了望,見四周並無人後,餘豐年就開門見山說了道:“昨兒秋穗找你說的那些話,我知道了。”

趙縣丞想他應該也是為著餘娘子一事來尋他的,所以聽他提這個,也並無意外。聽後,他點了點頭。暫時倒沒說什麼,他想繼續先聽聽看對方會怎麼說。

餘豐年見他只是點頭,並不答話,便主動問了:“我想知道,縣丞大人此刻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餘豐年自己先沒多言,只是逼他先表這個態。

趙植原是想聽餘豐年有何高見的,卻見他又把問題拋了回來,於是他也就沒再回避,如實說了道:“起初時並未能明白餘娘子的意思,但昨晚回來的路上細細想了想,倒是能琢磨出來一些。”趙植說完略頓了下,平靜抬眸看著面前之人,他此刻表情是認真的,語氣也是誠懇的。

趙植繼續道:“我也想問一問餘兄,有關餘娘子的這個想法,餘兄是怎麼想的?”

趙縣丞是餘豐年的退而求其次,家裡妹妹未必就非得嫁給他。若不是傅提刑突然造訪,讓他生了些危機感,今日這一趟,餘豐年是斷然不會跑的。

他心裡也知道,此番來找,其實就已經有些求攀退讓的意思了。

但餘豐年想的是,嫁不嫁妹妹給他,這取決於他的態度。若他對此事敷衍,並不顯誠意,那麼他的妹妹,也不是非他不可的。

所以餘豐年說:“秋穗是我親妹妹,而且是唯一的親妹妹,家裡父母兄弟都寵著她、順著她,我們也萬不會反倒叫她婚後不稱心。她之前十多年吃了些苦,之後的日子,我們也只想她能隨心所願的活。所以,今日冒昧來尋縣丞大人,也是想求大人的一個答案。若大人覺得此事上再無商談的可能,我想,此事還是趁早作罷的好。”

趙植其實是不太能理解的,他蹙眉說:“正是因為她之前吃過苦頭,難道不應該之後要多享些清福嗎?餘兄也認為,日後拋頭露面去操持生意,這是什麼好日子嗎?我能理解餘兄的顧慮,但我也在餘娘子跟前承諾過,日後下聘,定然會盡我所能給予一份不薄的聘禮。這些之後都是充作餘娘子之私財,公中不會動其一分一毫。她也可以不必那麼勞累,每年鋪面田地的進項,足夠她花銷。身為兄長,難道不是該希望自己妹妹過這樣的日子嗎?”

餘豐年知道他說的或許不無道理,但既然秋穗不願這樣,自也有她不願這樣的理由在。

什麼樣的日子是好日子,其實還是得秋穗她自己說了算。若她畢生所願是開酒樓,自己操持一份生意,那麼即便是拿誥命夫人的身份來同她交換,想她也是不會換的。

別人定義的好不好不重要,她覺得的好才是真正的好。

所以餘豐年道:“我只知道,若照她自己說的那樣去過日子,她會開心。而照著縣丞大人所言去過日子,她並不會開心。但縣丞大人所言是有道理的,我也贊同。只是……既然互相不能遷就的話,此事作罷,之後再不議,也免得你們彼此耽誤了。”

說罷餘豐年匆匆抱手,欲要告辭。

趙植沒想到餘豐年下決定會如此果決乾脆,說作罷就作罷,竟是連一絲再行商榷的意思都沒有。

雖對秋穗提的要求感到不解和疑惑,但對秋穗這個人,趙植還是十分珍重和愛惜的。所以見餘豐年言辭激烈又態度堅決,趙植忙說:“餘兄何必如此早下定論,我方才所言只是因不解,並無半分不可再議的意思。”

聽趙植這樣說,餘豐年索性更直接了些道:“此事商來議去,左不過就是要麼你妥協,要麼她妥協。我此番也表明了態度,所以最終還是得看縣丞大人怎麼做。”

其實一番交涉下來,餘豐年多少能看出來,趙縣丞雖極力想挽留這門親,但對妹妹提出的要求,他是內心排斥的。之所以說還要再議,不過是他還想為自己爭取罷了。他以為,或許他最終能說服他們餘家,讓秋穗最終遷就於他。

秋穗有品貌有才情,又性情溫和、知書達理,他們餘家雖是莊戶人家,但卻也算有潛力。在他心中,未必沒有權衡在。

但因對方明顯算計太多,顯得真誠不足,餘豐年也是熄了大半再繼續攀親的意思。

左不過妹妹也不是非他不可的,又何必去硬吃他這頓夾生飯。

二人正膠著之際,突然跑過來一個府上的長隨來。

那長隨一見到二人後,便長長鬆了口氣。

“二位大人原來在這,實在叫小的好找。”然後說明來因,“廳上要開席了,縣令大人差我來請二位大人過去落座。”

至此,二人也只能暫且作罷,沒再執著著非要立刻就爭出個結果來。

只是一場談話下來,不免有些不歡而散的意思。

二人跟著長隨進了用飯的廳堂後,臉色皆不豫。傅灼目光在他二人面上一掃而過,心中一目瞭然。

雖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但卻能猜得到,怕是為著秋穗,這二人鬧不愉快了。

這樣想著,傅灼心裡倒輕省了幾分。

情緒也肉眼可見的高漲起來,倒難得露出了幾分平時輕易不會顯露出來的溫和又擅談的一面。

席間推杯換盞,相談甚歡,氣氛愉悅。

飯後,傅灼繼續帶著葉臺縣的幾位官員一起去複查案卷。餘豐年既來了,自就沒走,也在其中。

傅灼雖是因為秋穗才來的葉臺,有假公濟私之意,但既進宮向聖上請了這道旨,公差自然也是必須得好好辦的。傅灼之前在刑部呆過,手腕強硬且要求高,一番查閱下來,一群人都跟著膽顫心驚,生怕因公事辦得不好而捱罵,甚至是影響前程仕途。

好在傅提刑雖極嚴,但卻沒有刻意為難之意。案卷不太完善和詳盡,不能完全做到嚴謹和周全的幾樁案子只是被打發了下來,讓重查、重新寫案卷,並沒說要上報追責。

接下來,左不過就是累一些而已,倒不至於徹底沒有應對之策。

幾個時辰下來,個個都心力交瘁。傅灼見幾人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了精神,再看一旁沙漏,見時辰也不早了,想著後面還有時間,也並不急在這一時,所以便主動結束了今日的公務。

見今天總算是捱過去了,人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仍是馬縣令率先站出來,問傅灼說:“天色晚了,家裡拙荊已備好臥房,還請提刑大人移步稍作歇息。一會兒晚飯做好了,下官再親自給您送過去。”

傅灼略想了想,然後婉拒道:“馬縣令家中有女眷,本官住在你這怕是不太方便。”然後特意點了趙植,“趙縣丞。”

趙植聞聲立即起身,抱手回道:“下官在。”

傅灼望著他,目光平靜問:“不知本官可否在你府上暫住幾日?”

趙植頗為詫異,但短暫的震驚後,他忙回應道:“下官即刻回去準備,隨時在寒舍恭迎大人。”

傅灼衝他微微頷首,輕道了句“打擾了”後,又讓大家今日先都散了。見餘豐年也抱手要退,傅灼叫住了他。

傅灼轉身同馬縣令也道了別後,這才和餘豐年一道並肩往衙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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