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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交流下來,外面天色也漸漸晚了。

餘家極力要留客,傅灼卻拒絕了道:“今日便不留了,日後常來常往,還有的是機會。”又解釋說,“墨兄今日歇在葉臺,我陪他去客棧。至於餘公調理身子的藥方,待墨兄回去細斟酌了後,我再送來。”

盧墨淵也抱手致歉說:“明日還得啟程回京,今日得早早去客棧裡歇下,還望見諒。”

餘家強留不得,只得作罷。只是心裡實在是感激不盡,一家人都一路送貴人到村子口。直到目送了車馬漸漸遠去後,這才折返回家來。

餘家這些日子家中常有貴客到訪,早引得了村中一群人的注意。這會兒又見有一輛從前見都不曾見過的寶馬香車離開,好事者不免會湊過來打探情況。

餘家也不藏著掖著,餘喬氏直接就說了:“有貴人幫著請了京中的醫官大人來幫孩子他爹治病,方才馬車裡坐的那位,便是宮裡的醫官大人。”

“宮裡的人?”眾人一聽,紛紛驚掉了下巴,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起來。

都說餘秀才一家是苦盡甘來了,日後怕還有更好的日子在後頭等著。說家裡三個孩子都有出息,如今連宮裡的醫官都能請得動,也不知是託了哪個孩子的福氣。

有說他們家日後定能飛黃騰達的,也有說不知餘家的另兩房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後悔當初的分家。還有提到葉家的,說餘家娘子如今此等模樣品性,不知葉家老兩口會不會後悔當年的選擇。若能再等個幾年,等餘娘子贖身回來,那麼憑餘家一家子的人品,自不會辜負了葉家郎君。那時候,葉家可就是跟著沾光了。

而如今呢?娶了個厲害的,那老兩口日子並不好過。

一番議論聲,也隨著天色漸晚,而慢慢煙消雲散了。各人都有各人的事兒,感慨了一番後,皆各自回家忙自己的去了。

餘歲安一進屋便立即拿了紙筆來照著殘本臨摹,餘豐年跟著他進屋後,望了他一眼。

今日傅提刑送禮時,餘豐年就在不遠處,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傅提刑,司馬昭之心,已經是路人皆知了。偏安兒沒看明白,還以為人家是真的賞識他。

餘豐年這兩日心裡有些煩亂,一邊感激人家對家中的照應,一邊又憎惡他竟始終都沒歇了對妹妹的心思。

一邊希望他能繼續帶著盧醫官來家中為父親調理身子,一邊又不想他一直出現在妹妹身邊。

如此矛盾的心情,叫餘豐年連著幾日都不能靜下心來好好溫習功課。

這會兒又瞧見他想從弟弟身上下手,餘豐年更是有些寢食難安。思量一會兒後,餘豐年便抽了張凳子挨在弟弟身邊坐了下來。

餘歲安覷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只繼續認真專注著自己手中之事。

餘豐年雖也知道章素之,但卻對其無甚喜歡,在書法上,他也沒什麼造詣。這會兒隨意瞥了眼字帖,見弟弟並沒停下筆,餘豐年便主動開了口。

“這麼貴重的禮,你也敢收?”餘豐年一開口便擺出了兄長的架子來,語氣不是太好。

餘歲安又望了哥哥一眼,然後解釋說:“他說要送我的,但我沒敢真要。所以,如今只是借用幾日,待我臨摹好了,再送還回去。”

“你借都不該借。”餘豐年指責他,“既是決定了下場考舉人,這大半年就該好好收心專注在書本上。現在得了這字帖,你怕是有幾天要不能專心讀書了。”

餘歲安不懂兄長真正生氣的原因,只以為他是怕自己“不務正業”,怕他會因此而誤了前程。所以,餘歲安為了安撫兄長,忙在他面前又承諾又保證道:“兄長放心,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小孩子了,心性沒那麼不定。我向你保證,每日該讀的書,我必會比從前更認真的對待。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這些年爹孃還有兄姐的辛勞不易,我都是看在眼中的,所以我肯定不會辜負了你們。”

餘歲安很有讀書的天分,不然他也不會十三歲就中秀才。村裡私塾唸書時,就是先生門下最優秀的學生。後來考中秀才去了縣學後,餘歲安更是門門優等,從不曾叫老師們擔憂過他。

這次他決定下場參加會試,縣學裡的老先生們也都很看好他,指望著他能蟾宮折桂,好光耀師門。

餘豐年知道弟弟的努力,也知道他這些年來心裡承受的壓力很大。未免給他過多的壓力,餘豐年也就沒再多言,只叫他練一會兒字後就去溫書,然後他轉身出去了。

餘歲安覺得兄長奇怪,但卻沒多想。只盯著兄長背影望了會兒後,復又垂頭,繼續醉心在了書法中。

那邊,餘豐年走到了妹妹屋子窗下,抬手敲了敲窗。

秋穗就坐在窗邊一邊抄書一邊背書,聽到響聲立即站起來看。見是哥哥站在外面叫她後,秋穗立即撂下手中的活,轉身走了出去。

“怎麼了?”見哥哥一臉的冷肅,秋穗狐疑,然後驚道,“是不是爹……”

“不是。”怕她多想,餘豐年立即否了。

然後轉身左右望了望,見此刻父母和弟弟都在屋中,身邊沒人,便對妹妹道:“我有極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秋穗又再狐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那哥哥進來說吧,外面冷。”反正這會兒天也還沒黑,二人又是兄妹,倒無需避著。

餘豐年也覺得屋裡更隱蔽一些,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是不要讓爹孃知道的好。所以,餘豐年便跟著走了進去。

餘豐年之前只是試探過妹妹,但這次卻直言了:“傅提刑的心思,你可能感知一二?”

原以為哥哥是要說什麼,乍然聽見是這個,秋穗猛地愣了下。

其實她也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心思單純的小女孩兒,畢竟二十了,又是在侯府老太太身邊呆過的人。雖未嫁過人,也未喜歡過誰,但對情愛之事,她多少還是能看得明白的。

但又怎麼樣呢?

即便知道傅家郎主此來可能目的不純,對他們家的刻意靠近,可能也是帶了些私心和目的的。但他並未明說,她也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看懂。

說不定他只是心中一時的意難平,或許過些日子,他能想得明白了,自己就走了。

既他未挑明瞭來說,她便也只會拿他當家裡的恩人和貴人待。這樣簡簡單單的相處,反而會更好。人家還沒怎樣呢,她倒是先矯情彆扭上了,倒徒得她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

而萬一之後哪日他真開了這個口,她自也會有一番說辭等著他。

畢竟侍奉過他一場,她完全信得過他的品性。若她不願,她信他做不出強搶民女之事來。

所以,秋穗一番思量後,便對哥哥道:“多少能看出些來,但卻無礙。”秋穗始終都很淡定穩重,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之前在侯府上時,我都未成他的妾,何況是如今我已經贖身歸家了。他既沒說破,肯定他自己心裡也有顧慮在。若他真是那等紈絝之人,我如今也不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同哥哥說話。”

又說:“原來哥哥這些日子一直魂不守舍的,竟是為了這事兒,我還以為是因為梁娘子呢。若是為我這事兒,就實在不值當了。若我連這點事都應付不來,我也枉在侯府老太太身邊呆那麼長時間了。”

餘豐年素來信得過妹妹的本事,但如今傅提刑請了醫官來為爹爹治病,是於餘家有恩的人了。若日後挾恩圖報,他們該怎麼還這個人情?

秋穗仍淡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它日他真這樣做,怕也得掂量掂量才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秋穗更釋然了,笑說,“我想還是不會有那一日的,哥哥忘了嗎,當初老太太之所以放我歸家,不就是因為哥哥同梁娘子之事嗎?若日後哥哥真迎娶了梁娘子,咱家一家同梁大人家結了姻親,忠肅侯府那般體面的人家,他們斷然更是做不出那等陰損之事來,這不是結仇麼?”

餘豐年認真一想,自覺得是這個理。如此一來,這些日子他盤繞在心頭的擔憂和煩愁,倒一掃而空了。

傅侯府是體面人家,若他真娶了梁娘子,做了梁大人女婿,傅家自然不會再納小妹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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