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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想念她,她也一樣。一進門來,秋穗就立即去跪在了老太太腳邊給她請安。

故人還能再有重逢的時候,沒有比這個更開心的事兒了。老太太高興之餘,不免也溼了眼眶,流了點淚來。

昔日的主僕二人各自哭了會兒,又被莊嬤嬤等人勸好了後,老太太則叫婢女搬了椅子到她身邊來,她拉了秋穗的手,叫秋穗挨著她坐。

秋穗這會兒情緒穩下來後,才一一打量了屋中伺候的眾人,問大家可是都好。

老太太拉秋穗坐在了自己身邊,倒顯得單獨落座一旁的傅灼有些受了冷落了。老太太笑望了望兒子,又望著秋穗,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轉了一圈後,才問:“你們今日怎的一塊過來的?”

秋穗如實說:“我是今兒一大早隨母親兄長來京中的,我哥哥如今同梁家娘子正式定了親,還是郎主給做的媒呢。梁家說現兒再趕回葉臺去晚了些,便留了我們住一晚上。我想著明兒才走,心中便記掛上了老太太,所以這會兒來您這兒請安了。”

“哦?”老太太又喜又驚,又實在不敢相信,“你兄長同梁家娘子定親了?還是五郎做的媒?”如今餘家郎君還無功名在身,兩家這會兒定上親事原就奇怪,何況還是她那個小兒子撮合的好事兒。

他何曾做過保媒拉縴這種事兒了?

這太奇怪了些,不免想來也覺得好笑。

傅灼說:“是兒子保的媒,兒子不僅給餘家大郎保了媒,還給餘家二郎也保了媒。”

老太太聽後愣了一下,然後不知怎麼的,突然笑得前仰後合起來。老太太一笑,屋裡眾人也都跟著笑起來。

老太太說:“這倒是奇了,不過是外放月餘時間,你怎麼倒還管上這些事了?”又認真細想了一番,“倒也沒什麼,人家請你當媒人,也是信得過你。你既也願意,那就是兩下里都好的事兒。”又問,“餘家二郎又配的是哪家娘子?”

傅灼道:“葉臺的馬縣令之千金。”

老太太略認真想了想,然後認可的點了點頭:“他家大郎配了梁家,二郎至少也得是縣令家才對。”又立即看向秋穗問,“你呢?你許了哪家?”

秋穗笑著說:“我還沒有呢。”

老太太也不奇怪,也順勢勸秋穗道:“你哥哥配了梁家娘子,你兄弟又配了縣令家娘子。你們家父子三個來年都要下場,但凡中了一個,你們家的地位勢必還要水漲船高。你索性再等一等也不遲,等家裡有人當官兒了,成了官家小姐,屆時配個好的。怎麼說,也得配個進士郎吧?”想了想,又說,“至少是個讀書人,還得是有前程的那種,一般那種花架子,咱還看不上。”

接著老太太又豪氣道:“你若來年配了個極好的郎君,我再另外給你準備一份嫁妝,保準叫你風風光光出嫁。”

秋穗聽著這些,又要有些酸了眼眶了。正要跪下來推謝說不必了,之前給她的已經足夠多了時,那邊,傅灼卻先一步接了老太太的話。

傅灼笑著問她老人家:“老太太這話可是當真?兒子可是幫秋穗把您這話給記上了。”他開自己母親的玩笑道,“別到時候餘娘子真說了個如意郎君,您老人家卻又捨不得拿體己錢了。”

老太太是又好氣又好笑,指著自己兒子說:“怎的?秋穗跟你難道還要比跟我的關係更好?我們倆說體己話,有你什麼事?你還威脅起我來,你們瞧,他還拿話激我。”

傅灼說:“兒子只是想給你們做個見證人,怕母親日後忘了。”

老太太哼說:“我還沒老呢,記性沒那麼差。”被兒子這麼一攪和,她又再重新說了一遍道,“我今日這話擺在這兒了,只要秋穗日後能許個好的郎君,我就私掏腰包,給她再拿一千兩銀子來,充當她的嫁妝。只是這個郎君得我看著滿意,定要能配得上秋穗的人品才行。”

傅灼又問她:“那在老太太心中,什麼樣的人才算是配得上秋穗的?好的郎君……又得好到什麼樣的程度?”又說,“老太太的要求也不能太低了,別回頭隨便配了個,您老人家就說是好的。總得有個門檻兒,得過了那個門檻兒才行。”

老太太這會兒沒再罵兒子,正經起來,開始認真想著這事兒了。

她認真思量一番後,才說:“若她家裡兄長兄弟都中了進士,入仕為官了,那麼她至少也得配個官兒才行。不能是填房,郎君的年紀也不能太大,家裡父母兄弟關係環境不能太複雜。郎君的性情也得溫和些的好,對她得是真心實意的,若是隻貪圖她身後孃家的關係,並不是真心想娶,心裡真正藏著的其實是另外一個人,那這種人可不能嫁。女人這輩子,投胎是一道坎兒,嫁人也是一道坎兒,若嫁錯了郎君,之後的大半輩子可就苦了。”

傅灼也斂了笑,認真起來:“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兒子也會替秋穗把好關的。”

秋穗始終沒說一句話,只安安靜靜聽著。並且傅灼今日這一番言語,她也認真仔細的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細琢磨起來,又覺得他此話似乎另有深意在。

怎麼聽,都不像是他打算要了自己進門當妾的。

秋穗有些不懂他的想法了,於是悄悄朝他這邊望來一眼。傅灼見她望過來,也知道她這麼聰慧又機敏的人,該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所以,他也微微含笑著衝她點了點頭。秋穗忙收回視線,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老太太留了秋穗下來吃晚飯,飯後閒安堂的一眾主僕又陪著一起玩了會兒。之後見時辰實在不早了,老太太才差了自己身邊奴婢親自送秋穗去梁家。

秋穗臨走前,老太太心裡也仍很高興,對她道:“有空常過來看看,大家都挺想你的。”

“是。”秋穗蹲身應下,然後拜別了老太太。

*

次日早晨,秋穗一家拜別了梁家,打算回葉臺。傅灼在京中也沒有另外的事要辦,自然也一道同行。

還是同過來的時候一樣,秋穗和母親坐車裡,餘豐年坐馬車前面趕車。而傅灼,則是騎馬跟在馬車身側。回時不比來時趕時間,所以一行幾人緩緩前行。

自昨兒傅灼當著她面對老太太說了那些話後,秋穗便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好奇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但又不好直接去問。

可待冷靜下來細細思量後,又覺得,即便是他看得起自己,並非是想自己給他做妾,而是想娶自己為妻,她就一定是高興的嗎?

她會驚訝,也會感激他看得起自己、抬舉自己,但要說高興,恐怕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侯府那樣的門第,她是從未敢肖想過的。而她未來擇婿的人選,也不是看中門第的。反而對她來說,郎君的門第太高了,不是什麼好事。大戶人家最重規矩,而她如今只想灑脫的活。

可偶爾失神時也會在想,若撇開他的身份不提,就他這個人……就他這樣的人品,他處事的周全和妥帖,他對他們餘家的細緻和照顧,難道她就沒有一點點動心嗎?

若他不是侯府裡的貴主,而只是一個同餘家差不多門第的莊戶人家的兒子,她想她定會中意他給自己做夫君的。

齊大非偶,他們彼此的出身放在了這兒,就註定不會有好結果。

秋穗從來都是冷靜且理智的,她會感動,也會因某個人對她太好而生出些許好感來。但情動過後,她的理性會壓制住感性。

註定不會有好結果的事兒,她也不會去多肖想一分。

忽然覺得車裡有些悶,秋穗悄悄轉過身,推了推車窗,露出了一條細縫來。順著這條縫往外看去,她看到車外面,那個人正端坐於高頭大馬上。

已是臘月天,外面一片銀裝素裹。風也在耳邊呼呼而過,而他卻一點都不冷的樣子,沒事兒人一樣安靜坐在馬上。見此情形,秋穗不免想到了昨日梁夫人說的那些話。

她說那日傅家郎主一路快馬趕到梁府門前時,一身的寒氣,頗顯狼狽。

所以,其實他不是不冷的吧?

他也不是永遠都這麼體面光鮮,他也有狼狽的時候。而他的狼狽,還是為了他們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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