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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沒再著急離京,而是繼續留在了京中,多逗留了幾日。傅灼這邊一回來,吳氏那邊立刻又暗中差派了人跟上。怕被小叔發現有人跟蹤他,吳氏特意選了個練家子。

幾日一跟下來後,那人便把傅灼這幾日逗留京中時常去的幾個地方全都稟給了吳氏。甚至,槐花巷他常去的那戶人家的住址,也給確定了下來。

這日趁著傅灼被聖上叫去了宮裡,人不在家的機會,吳氏親自尋去了槐花巷。

去的時候,原還想著,左不過就是外頭養了個外室,雖說不好聽,甚至可能叫言官知道了,也會彈劾一二,但也的確不算是大事。若他真喜歡,待迎了正頭娘子進門後,抬進府裡給個姨娘的名分就得了,也鬧不出什麼來。

但吳氏萬萬沒想到,小叔金屋藏嬌,在槐花巷裡養的,不是個外室,而竟是個……是個……

吳氏弄清楚狀態後,不敢驚動任何,立馬就帶著人趕緊悄悄回了侯府。直到回了府上,她整個人還渾身冰冷,顯然還沒從那份驚嚇中恢復過來。

吳氏這會兒面色蒼白,有氣無力攤在榻上,一個勁差人去前院問侯爺可回府了。

總算在黃昏時,得知丈夫人回來了後,她立刻踉踉蹌蹌的尋去了他書房。

吳氏素來穩重,但這會兒卻有些莽撞。沒通稟,直接就闖了進去,然後一見到丈夫人,就有氣無力的癱倒在他面前。

“侯爺,出大事了。”吳氏受到的驚嚇太大,這會兒仍還沒緩過神來。

因為她回來後也繼續在心中盤算了一番,想到了小叔這些年怎麼都不肯娶妻的事,也想到了他院子裡幾乎全是男奴,鮮少能瞧見婢女的事……這樁樁件件交疊在一起,真相全部都指向了那一個,那最不堪的一個。

她實在不敢想,若小叔外頭嬌養孌-童的事被捅得人盡皆知了,這於侯府來說,將會是怎樣的噩耗。

傅煜也被妻子的這一舉動嚇著了,他從沒見過妻子如此。立刻揮退了屋中侍奉的所有人後,他親自將人扶了起來,嚴肅著問她怎麼了。

吳氏知道這事瞞不住,她也不敢瞞。所以,她就一五一十,把她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丈夫。

傅煜越聽下去臉上表情越難看,最後轉過身去,負手面對著窗,揹著妻子而站。見妻子說完後,他冷聲問:“你可看清楚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聲音冷到極致。

這事說出來後,不是自己一個人擔著了,吳氏反而心中輕鬆了許多。

她相信自己親眼所看到的,也信自己的直覺。所以,言語之間,自是信誓旦旦。

“怎麼可能會有錯?老爺,您細細想想看,為何五郎這些年都不肯定親。為何他那修竹園,幾乎都是男奴侍奉?當然,此事事關重大,老爺也是不能聽信奴家的一面之詞的。不若……您去找五郎好好說說吧?這怎麼著,總得娶房媳婦回來。他今年已經二十五了,再耽擱下去,外頭的人可真要非議了。”

見自己說了這麼許多,丈夫卻一言不發,吳氏又小心翼翼試探了一句:“侯爺?”

“我知道了。”傅煜冷靜下來後,轉過身來,他看著妻子,嚴肅又冷厲的吩咐道,“此事你不必再管,更不準透露出去半個字。”

吳氏說:“老爺,我知道事情的輕重,自會守口如瓶。還有今日帶去的幾個家奴,也都是府上籤了死契的親信,萬不會洩露出去半個字。”

傅煜點頭,表示對她的認可。

吳氏想再問些什麼,可又覺得,此事既然侯爺已經知道,她還是不要再插手的好。但老太太那邊……

“此事……可要告訴老太太?”吳氏斟酌再三後,決定還是問一下丈夫的意思。

傅煜想了想,搖頭:“我會去找五郎,這事就不必捅去母親跟前了。”免得徒惹她老人家跟著著急。

“是。”得了準話後,吳氏心中更稍稍安定了些。

吳氏離開後,傅煜又在窗前靜站了會兒後,然後才突然從書房走出來。肅著臉,負著手,大步往修竹園來。氣勢洶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但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下了腳步。原處略躊躇片刻後,傅煜沒有直接衝到修竹園來,而是又折返回了自己書房。

常拓被傅灼安插在侯府內,暗中盯著大房那邊的一舉一動。見夫人去找過侯爺,然後侯爺往修竹園來時,路走到一半又回去,常拓立刻回去稟給了傅灼。

這場較量中,傅灼是主動籌謀的那一個。所以,佔了先機和主動權的他,此刻並不慌亂。

常拓回去時,他正靜坐在窗下的榻邊看書。

才洗完澡,身上披了件深藍的睡袍,一頭黑緞般的長髮半溼半乾的披在肩頭。素日裡都是束髮的,顯得人精神又幹練。這會兒披了發,又安安靜靜坐著,眉眼溫和,倒徒增了些柔情。

但見常拓來稟,說是兄長過來的半道上又折返了回去時,他喟嘆了一聲,然後輕輕闔上了書。

原是盤算著,若這會兒兄長來找他,他正好趁機博弈。但他來又復返,就顯然不能在今天徹底解決掉此事了。

憑他對兄長的瞭解,多半之後會差他身邊的親信跟著自己。然後一旦他再去槐花巷,他便會即刻跟過去,然後將他堵在那邊,然後逼問他。

傅灼雖是走上了這步險棋,但他卻的確是沒有這個癖好的。槐花巷那邊,他也是能少去就會少去。

若是同兄長最後的一番較量是在槐花巷那兒,那麼,他就得再細細周全一番了。畢竟,修竹園是自己的地盤,而槐花巷那兒人多眼雜,一個不慎,容易前功盡棄。

傅灼抬手肘抵在案几上,然後捏揉著眉心。過了一會兒後,才對常拓說:“好,我知道了。”

雖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需小心應對,但既已走到了這一步,傅灼自然不會允許自己全盤皆輸。

而他也不願再慢慢籌謀了,他想盡快給餘家一個答覆,先把婚事定下來。

所以經過一晚上的思慮後,次日一早,臨離京前,傅灼又再登了槐花巷那邊的門。但卻只是去道別的,並未多逗留,見了面,略說了幾句話後,傅灼便又再打馬匆匆而回。

卻在半道上,被自己兄長堵住了去路。

這會兒天才濛濛有些亮意,街上沒什麼人。黛青的天幕下,兄弟二人皆坐於大馬之上,相隔不過一丈遠,對視著靜默。

傅煜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失望,再到最後的憤怒,無一不彰顯得淋漓盡致。

而傅灼呢,則由最初的驚恐慌亂,到後來的淡定從容。就彷彿,此時此刻他已經認了宿命。

傅灼淡然之後,便雙腿輕夾了下馬肚,輕晃著馬朝兄長靠近後,他冷靜道:“有什麼話,回去說吧。”

“你還知道丟人?”傅煜幾乎是壓抑住了自己所有的怒火,雖早氣得面紅耳赤,但暗暗怒吼出來的話,卻又只有近在咫尺的兄弟一人聽得到。

傅灼則垂著眼,不否認不承認,只是沉默著。

傅煜望著他,從開始還有的一絲絲期待,到後來的徹底失望。

他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勒了馬韁急急轉頭,然後馬鞭一揚,就疾馳往侯府的方向去。傅灼見狀,眉心輕蹙,眸間也閃過屬於掙扎糾結的情緒。他遲疑了一會兒,才也甩鞭打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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