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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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說！”景林如喪考妣，有氣無力。

朱顏鹿眼迷濛，貓唇櫻紅，這般搖晃沈渡胳膊，如同早晨起床對著你撒嬌的貓兒……

“另外，我還要再加一條。”

沈渡表情耐人尋味，景林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該不該收回。

朱顏不理會：

他家主子，被輕薄了。

景林額角密佈細汗：“大閣領的事，下官做不得主。”

“哈哈哈，我道是什麼呢，原來是閨房之樂，是本宮誤會，誤會二位。”

沈渡垂著眼，右手端一隻茶杯在手裡把玩，聞言倏然掀眸，寒光璨璨。

永安公主被攙扶著坐下，唐大夫人坐在其右側，薄紗滑落，露出皓腕，骨節分明，生出點點薄繭。

“假若我贏了，你輸了，作案是女子，那便大閣領親自休妻，我這條命還是我的。”

幾乎是同時，朱顏聞到一股百腦香，不由得多看了唐大夫人幾眼。

景林驚，還未答複，朱顏繼續：

“夫人可去過西明寺？今日辰時？”

“假若你贏了，作案是男子，我便自請休妻，甚至，”朱顏眸光暗了暗，“我這條命，隨便大閣領處置。”

唐大夫人微微頜首：“去過，今日寅時末便動身去西明寺，為亡夫祈願。”

不過，看到朱顏眸光裡的算計，景林搖頭，錯覺。

“果然，”

景林只覺得今日晚霞與眼前女子比都似乎遜色了點。

朱顏沒料想唐大夫人直接承認，“西明寺今日發生連環殺人案，統共十二具屍身被挖出，早就關閉了寺門，唐大夫人為何還留在那處？”

這麼一番慷慨激昂的心理建設下，眼前女子一雙鹿眼彎成了月牙：“好說。”

唐大夫人沒有立即作答，先側過去瞧了眼永安公主，再掃過沈渡一眼，這才收回視線，依舊是那副極淡的模樣：

跟白閻王鬥，死路一條。

“旁人留得，為何我留不得？”

景林深覺，他有必要為自家大閣領討回顏面，仔細打壓一下這個張相細作，叫她認清一件事。

那雙黑眸細細掃過朱顏，眼眸下的容顏卻是遮蓋的嚴實，

倏然插入一道聲音：“賭什麼？大閣領才不賭，我跟你賭。”

“沈夫人這是懷疑妾身嗎？”

沈渡收回冷冷雙目，抬手撫開錦緞織就的蛟龍披風，低頭重新審視手裡的那一粒黑芝麻，隨之嗤笑，隨手一彈，芝麻粒飛去與灰塵作伴。

這下子，永安公主也看了過來，好奇道：

店裡面夥計開始掌燈，已過酉時，可街市上熱鬧依舊不減。

“剛剛你們便打賭什麼兇手是男是女，怎麼？沈夫人這是懷疑唐大夫人就是你口中的女兇手？”

第21章 賭命

作者有話說：朱顏：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