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為夫人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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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謙之不再說話,畢恭畢敬地站在一側。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撼動他堅定的決心。
本以為沈渡會被他的這些言語所打動,卻不曾想話語落地良久,沈渡都沒有任何的表態,不禁讓他也起了疑心。
若是換作常人,怕是心底早已動搖,但沈渡不同,他既受得了掖庭之苦,又承受得了家族蒙冤之痛。
又過了片刻,莫謙之手心已經出了冷汗。
他與莫謙之多年不見,莫謙之先是在宴會上疏遠與自己的關係,從而又讓自己放棄報仇,現在又拿當年的事情故意貼近,這一盤棋還真是下得滴水不漏。
他不知道沈渡在想些什麼,而看著他那深邃的眸子,也難以琢磨他的想法。
在官場上混了這麼久,對於這些阿諛奉承,他早已聽得厭倦。
就在他剛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沈渡的唇角忽然上揚,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莫大人處處為我著想,我也甚是感動,
沈渡只是冷冷地聽著,表情上並無變化。而且心底深知自己的立場。
但人生就是這樣,如果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半面鬼又怎麼樣,哪怕是大羅神仙,只要犯下了命案,我照樣能將他捉拿歸案。”
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事事都為沈渡著想,而且還拿當年的事情主動貼近關係。
“公……”莫謙之嘴唇張了張,話還沒有出口,沈渡就將其打斷。
“當年公子充入掖庭,受盡了苦楚,而這歸根到底也都是官場是非,才牽連到了公子,從那個時候起,我便不希望公子與官場有任何的牽聯,卻不曾想,幾轉周折公子還是入了女皇的眼中,木已成舟,下官也只能盡力保護公子。”
“莫大人的好意沈某心領了,但你的摺子怕是到不了長安,我既然已經來到此地,就一定會將此案徹查清楚,關於沈府舊案,我身為沈家人自然有責任要查個明白,莫大人曾經救我一命,這一點沈渡不敢忘卻,日後一定會還。”
莫謙之察覺到了沈渡的變化,不慌不忙的接著說道,
莫謙之還想要說什麼,可看著沈渡堅定的神色又將到口的話嚥了回去。
沈渡沒有接話,只是眸子中泛起了異樣的冷意。
當年,莫謙之在沈父的學生中年紀最小,與沈渡的關係最為要好,若不是因為如此,他也不會不遺餘力,力保沈渡進入掖庭。
“沈家的事情已經過去多年,而如今公子的身份已經非同一般,下官自也領教過官場上的水深火熱,只想安穩度日,不想在與公子攀上其他關係,讓公子難做,故而當著大家的面疏遠了公子,還請公子恕罪。”
可畢竟事隔多年,如今已物是人非。
莫謙之連忙拱手,
當年再友好的兩個人,如今相見也是心生隔閡,再交心也是枉然。
眼眸一眯,冷問道,“既然莫大人處處為我著想,那為何在宴會之上要與我那般生熟?”
說話留三分,而出口的七分又有幾分真假,尚未可知。
沈渡看了看他,似乎是找不到任何的由頭來說他的不是。
沈渡也自然不會因為莫謙之的一番話而沖昏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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