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司馬比丘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難道你不是？”潘馳失笑，“你不是你來驗。”

那張臉無論何時都那麼明豔俊俏，沈渡不忿：“繡花枕頭。”

“閉嘴！”朱顏背對著他們，驀然出聲。

潘馳一臉坦然：“我是神探，又不是仵作。”

潘馳蹲下身來，作勢真的要驗一般，沈渡身為大閣領可做不來這麼能屈能伸，瞪了兩人幾眼，見朱顏專心驗看並不理會潘馳，也不做他想，只盯著司馬比丘想到了什麼。

沈渡有些不滿潘馳雙手搭臂的悠閑：“你怎滴不驗？倒叫女子來驗。”

“莫大人，何不……”給個痛快。

朱顏蹲下來繼續驗，生怕又漏了什麼。

莫謙之似是沒聽見，抹淚捶胸頓足：“這個半面鬼禍亂民間，真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為何要這樣對我的下屬！”

“抽筋扒皮……”莫謙之說著便落淚。

“何不如殺了我。”

兇手實在太殘忍了，活著剝皮，這是要生生疼死司馬比丘，若不是有深仇大恨，便是心思極度殘忍無情到非常人的地步。

“莫大人，你先冷靜一下。”沈渡勸道。

“什麼？”莫謙之憤怒不加掩飾，上前一步細看，才發覺司馬比丘全身之所以血肉模糊，是因為全身肌膚都沒了皮做遮蓋，血肉全部露出來，這麼近看，甚至能看到胸腔處的肌肉伴隨心房跳動，那些經絡也看的清清楚楚，密密麻麻，兼之濃郁血腥氣息，叫人聞之看之作嘔。

此時地上的人，不，已經不能稱作一個人了，一個人形的血人又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整個人抽搐起來，猛然出手抓住了朱顏的手，瞳仁聚焦看她：“求求你，給我個痛快！”

潘馳替朱顏開口：“他被人剝了皮，全身皮都被剝，這麼短時間完成，兇手只怕是個慣犯。”

被抓住的地方立即蔓延出血來，一滴一滴鮮活地往下滴，饒是辦案無數，朱顏也是瞧之不忍，扭頭看向沈渡，眼裡帶著詢問。

朱顏頓了頓，眉心皺了皺，她有些說不出口。

沈渡也瞧過來，與她眼神觸碰在一起，知她意圖，手摁佩劍柄上，“譁”抽出劍來，直搗比丘心房而去。

朱顏再度站起身來，這次確定了：“是手腳經脈都被抽去，除此之外……”

“慢著！”莫謙之見之色變，出口阻攔，可劍勢已去，無法收手。

“四肢經脈被挑斷，不，不對。”朱顏再次蹲下身，翻開司馬比丘手腕處傷處，許是怕瞧不真切，伸手拿出銅鑷將司馬比丘破口處翻看，血腥味濃郁，莫謙之皺眉，多看了朱顏幾眼。

“噗嗤！”劍入皮肉的聲音從未如此刻這般清晰。

活不成了。

莫謙之奔出去的腳釘在原地，痛苦，自責，愧疚，難過，種種情緒一齊湧上來，卻是無法指責沈渡半句。

朱顏挽起袖子走過去，掀開眼皮翻看，又檢視司馬比丘傷處，眼裡露出不忍，回眸沖沈渡幾人搖頭。

朱顏抹了把濺在臉上的血，也是十分不忍，她還是第一次驗一個活著的人，也是第一次見活著的人在她眼前被自己人殺了。

只見營州司馬（官職）比丘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眼睛瞪得很大，瞳仁放大，全身還在抽搐，慘不忍睹，人氣息微弱。

“謝謝！”比丘也不知是笑是哭，沒有皮的臉即便笑也看不到什麼表情。

沈渡話音未落便聽見莫謙之屋內傳來一陣慘叫，幾人臉色微變，便沖向東邊的方向。

“我太痛了，謝謝！”

“即便她是朱大人，她也是我夫人。”

重複了幾句這話，比丘看向莫謙之，鬆開抓住朱顏的手，手伸向莫謙之。

潘馳假意沒看見朱顏差點擠壞的眼睛，他當是要挫一挫沈渡銳氣，不是什麼憑他想要便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