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半面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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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坐下來，搖了搖頭，“我原是猜想他們是火蛾一派，但那人對陳火蛾和來羅敷都不知，看來不是。”

潘馳沒應，反倒是提起半面鬼來，“朱顏，你與那半面鬼離得近，可有何發現？”

頓了頓又道:“不過，那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像是……像是紀大福，對，就是像紀大福的聲音。”

那些冷箭已經傷到了不少自己人了。

朱顏想起紀大福，恍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將自己隨身帶的工本取了出來，翻看了幾頁，用炭筆在幾個人名上畫了畫，忍不住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朱顏沉著臉:“莫謙之到底再做什麼？嘴上說得冠冕堂皇，要為民除害，實際卻叫人放箭添亂。”

“錯了，一開始就錯了，咱們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了。”

百姓死的死，傷的傷，哀嚎聲陣陣，仿若人間煉獄。

潘馳一驚，忍不住撐著一口氣坐了起來，靠在牆壁上，“此話怎講？”

孫譚帶著一隊不良人部下亦是同半面鬼拼死纏鬥，偏偏還要躲避莫謙之不停讓人放來的冷箭，很是束手束腳，還有沈渡，他被一群半面鬼和營州城護城軍圍在中間，脫困不得，卻又執著的往莫謙之那邊挪去。

“從入甘南道，進了營州城，我們就被別人下套了。”

城牆下，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知何時，景林也來了，正帶著內衛府的人救助百姓。

一時間，朱顏也不知她該如何同潘馳言明，此番她與沈渡明面上是為半面鬼吃人的事而來，實際他們二人各有任務。

歇了小片刻，力氣回籠，朱顏呼了一口氣，叫潘馳好生躺著，她則爬起身子，跪在城牆凹沿出往下看。

偏偏到了這營州城，半面鬼便不停的鬧出命案，轉移了他們的視線，硬是讓他們將原本的任務都放到了一邊。

“嗯。”潘馳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如今想來，卻是漏洞百出。

她非醫者，潘馳這些藥粉也只是暫時止住毒血蔓延，暫且保命罷了。

潘馳不知緣故，也就不好分析，只得追問:“下套？何人下套？朱顏，你且得說清楚些。”

“然也，僅是救急，怕是還有餘毒未清，只得事後再請個大夫好好為你診治一番了，不然，怕是會留下隱疾。”

朱顏卻是無法言說，只收拾起炭筆和本，目朝莫謙之多番打量，轉而看向沈渡，頗有些擔憂之態。

原來這丫頭是把他看作一具屍首來看待了。

瞧她這遮掩的模樣，其中定有他不知道的秘辛，他雖沒興趣窺探別人的隱私，但畢竟涉及自身安危，他還是希望朱顏能據實相告。

聽到朱顏如此說，潘馳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倒也管用。”

“莫不是，莫大人有鬼？”

熟能生巧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的，也虧得這點解剖屍體的經驗，她才沒有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