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火蛾黨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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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複生嗎？呵。

見他還是如此，來羅敷有些無言相對：“你若不想他死，大不了攻下營州城後，本座把他複活不就好了。”

莫謙之在心中道，他本就不相信這些東西，如果真得有複生之術，哪裡有那麼多冤死的亡魂。

莫謙之眸光閃爍，久久沒有回應來羅敷，只是摩挲著腰間的匕首。

不過是來羅敷拉攏人心的手段跟藉口。

語罷，她的目光愈加殘忍起來。

目光挪到來羅敷的左胸，他不由得愣住。

“這個沈渡，就是女帝的其中一隻手。”

這個陳火蛾被沈渡全力射中心口都沒死，難道真的修成了不死之身？

“別再為不必要的人感到不值，”不同於莫謙之，來羅敷的眼中有的僅僅是利益，“如果真心想要推倒大周，就要先廢掉女帝的左右手。”

總感覺此人身上秘密很多，來頭成謎，莫謙之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莫謙之抿唇，是的，劫持他當人質，可，也沒要他的命啊。

本就是利益合作，還是不得不防。

“適才沈渡不也拿你當人質換解藥嘛。”

“如今沈渡中毒，營州城群龍無首，正是攻城的好時機。”

“莫大人當知想要成事就莫要有婦人之仁，都已經兵刃相向了，何必假惺惺。”

來羅敷看了眼莫謙之，心下滿意：“好。”

來羅敷被罵的生了薄怒，嘴裡說著是要吸納這些人，實則，只是因為昔日的舊交情，下不去狠心：

——

“沒有遠見，”他突然怒斥，面色難看，在原地踱步，惡狠狠地訓斥，“燕雀之志，沈渡的能力強大，掌握的人也不是等閑之輩。”

營州城，景林將營州城內的大夫都找了個遍，無人知曉沈渡所中何毒。

“呵呵呵，莫大人看開點，要建立新世界總要有所犧牲的，這也是莫大人說的。”來羅敷火上澆油。

潘馳的毒，朱顏尚且可以用自己的血緩解，可沈渡所中毒非‘破繭成蝶’，便是朱顏也束手無策。

如果人都死了，那建立新世界還有什麼意義？

看著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朱顏心如刀絞，甚至想替他中這毒，此番沈渡前往火蛾黨原本就是替她還債，如今中毒也是替她受過，叫她怎麼能心安？

莫謙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幾天幾夜不眠不休，朱顏整個人可見的消瘦下去，原本穿著合宜的衣衣袍如今空蕩蕩的掛在身上。

莫謙之的腦海裡只有“必死無疑”四個字，近來死的人太多了，營州百姓，他的妻兒，如今沈渡也要死了。

景林領著人進來，看到朱顏，心下黯然，見朱顏雖疲憊但精神尚可，也知是強打的精神，遂不再耽誤，指著帶來的那人介紹一番。

“不出三日，必死無疑。”來羅敷整理好自己的領口，不再正視莫謙之，“拿下營州指日可待，援軍什麼的，無甚重要。”

朱顏這才知曉眼前面色黝黑拎著藥箱的人是軍營中的軍醫。

莫謙之指尖顫抖，面色晦澀難言。

怪道瞧著與尋常大夫不同。

來羅敷伸出手將刀格擋開，得意道：“沒什麼，給他送去一點小禮物，相信莫大人很快就能為昔日的好兄弟收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