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火蛾黨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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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攤開自己的冊子，上面羅列了收集到的資訊，她眉心微蹙，不由得疑慮，這個組織從頭到尾都是由中原人組成，與西域八竿子打不著。
“便是你當初中毒，他也未曾這般咒你。”
“可是，大夫說沈渡所中的毒與西域有關。”朱顏道。
“沈渡中毒昏迷，生死不知，你卻在這裡咒他死。”
潘馳也奇怪：“還有無頭案裡面出現的彎刀，新娘子案裡面出現的指虎。”
只見她正在蓄力一般。
“廣春堂死而複生用的人體蜜餞，來羅敷和王不醉他們身上的死氣和佛家糯香，怎麼解釋？”
沒有得到回應，他悄悄瞥一眼朱顏。
朱顏道：“佛家修心道家修身，佛家修來世，道家修今生，妄心無住，真心始定，這等邪術萬不可能為佛家所容，便是道家，修煉不死之術也只是修煉自身，先天道炁，方得道修仙塑成金身，豈能有吸取他人氣運修煉自身的，放眼整個中原皆無此等情狀。”
“死了也沒事，念在沈渡救我一命，我會好好照顧你，叫你做不成寡婦。”
兩人一時陷入死衚衕當中。
見朱顏總算有了除悲傷以外的表情，他長舒一口氣，可心底的悲傷卻壓制不住，狠掐了自己一把，潘馳將所有情緒逼回去，欠打道：
潘馳見朱顏面顯愁楚，左右不得法，提筆便道：“不若我們從頭梳理一遍。”
“沈渡不會死。”朱顏斬釘截鐵。
遂將入甘南道以來所得資訊都羅列在紙上，一一找出關聯，此法雖然愚鈍效率低，但勝在結果無差錯。
“動真心也沒辦法，只能當寡婦了。”潘馳故意道，還故作可惜地嘆氣，卻遭到一記白眼。
但一番努力，最終線索依舊中斷，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這些人跟西域扯上關係。
縱然他嘻笑半生，可這次當真動了心，可動了心卻收不回，好不甘心。
紙張被朱顏收拾摞好。
屋內的氛圍一時變得萎靡沉重，潘馳被她眼神所迫，將眼挪至窗外，想要分散一點思緒，可還是不行。
對面的人微微抬眼看向她：“不找了？”
朱顏望著他，平靜道：“他是我夫君。”
朱顏抿唇，下頜線繃緊，沒有回應，安安靜靜地收拾桌面。
潘馳用最平淡的語氣道出自自己醒來後最無法接受的事實。
潘馳也沒了話，目光隨著朱顏手中不停變換位置的紙張動著，一言不發。
“你動真心了。”
伸出手想去拿潘馳面前的那張，卻被他拿起來遞到她眼下。
只是這次的笑不是方才那樣故作沒心沒肺的笑，而是十分勉強的笑，甚至很無奈。
朱顏默然接過，低聲說“謝謝”。
最終把懸在空中的手收回，見朱顏自己擦掉洶湧的淚水，平靜下來，潘馳才又笑起來。
潘馳心頭鈍痛，低頭幫她收拾，很快，方才被他們弄得亂糟糟的石桌整齊不少。
第317章 火蛾黨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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