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火蛾黨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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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套乾淨的衣裳來，尋到莫夫人和其孩兒的墳，與莫大人葬在一起。”語氣不帶一絲波瀾。

睜開眼，看向莫謙之。

景林很快尋來一身乾淨衣裳，沈渡面容肅穆，親手將莫謙之沾滿血跡的衣衫換下。

沈渡閉眼握她手在懷，艱難喘氣：“我沒事。”

等做完沈渡汗溼全身，已無半分力氣，只得吩咐景林替他更衣。

她刺傷了莫謙之，一時間不能接受，後面便看到沈渡湊近掐了自己脖子，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怎麼也喚不醒，後來意識消散，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已經卯時，景林急忙帶著幾個內衛，將莫謙之裝殮由馬車推出城去。

朱顏頻臨奔潰，附身聽，心跳微弱但還在，不由得喜極而泣：“好，好，好。”

一路上有人問起，知無不言。

“咳咳……”朱顏猛吸口氣，轉圜過來，急忙找沈渡的身影，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沈渡懷裡，兩個人衣襟上都是血。

於是很快營州城的百姓都知曉昔日營州刺史已經被刺身亡的訊息。

“朱顏……”難道他們今夜都要身死在這裡嗎？

沈渡遠遠瞧著棺柩走遠，自嘲道：“師哥說的也沒錯，我真的是一個不折手段的人。”

他被莫謙之的死刺激，激發了所有內力掐朱顏，自身氣血亂了，好在他中毒力道弱，這才沒把朱顏掐死。

就是莫謙之死了，還要利用一番。

沒等說完，先自咳嗽不止，嘔血不停，癱坐在地上。

朱顏默然伸手握住他的，目光肅然：“這樣也好，營州城的百姓也想送送莫大人。”

“朱顏，朱顏……”

朱顏說的沒錯，那些百姓們得知了莫謙之已死的訊息，紛紛出來告別，更有甚者撫在棺柩上痛呼，甚為悲痛。

猝然收回神識，沈渡鬆手將朱顏接住，手捧朱顏的臉，已經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不管如何，他們都曾經得到過莫謙之的照拂，是莫謙之帶領他們從貧瘠之地變成了邊關富城重城。

“額！”

不等看完過程，沈渡再度昏迷，帶著朱顏差點一起歪倒。

他滿黏鮮血的雙手正掐了朱顏脖子，朱顏已經出現了窒息的反應，水眸微突，鼻翼張開，氣息微弱。

費了不少氣力把人給搬在床上躺好，朱顏心中分外沉重，靜靜地守在床邊，眉頭蹙起，抓住沈渡的手。

意識回籠，天靈清明，沈渡才意識到不對勁。

一夜未眠，朱顏意識時而混沌，但不敢放鬆半分，她不敢閉眼，怕錯過沈渡醒來。

父親的頭顱睜開眼睛，張嘴怒罵：“逆子，世道從來不公，可公道自在人心，為父何以逼你報仇乎。”

景林來了，朱顏都未發覺。

被莫謙之赴死這一行為刺激到，沈渡有些惶然，好似回到了父親臨死前一幕，鋪天蓋地的血，將人群中的少年淹沒，那個時候的他心裡面有憤懣，有冤屈，更多的是想要複仇的心，世道不公，他要殺了那些壞人，建立一個公道的世界。

嘆氣，景林心緒也不高，但紀律尚在，斟酌一番還是上前彙報：

屋內沒有人發聲，只剩沉默。

“夫人，事情處理好了，接下來怎麼做。”

第322章 火蛾黨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