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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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耳便聽到一聲輕笑，朱顏不敢抬頭，雙手伏地，腦袋輕磕在地板上，因為緊張，整個人身體都繃緊。
“來大人說笑了，下官並無特意尋找大人，這邊告辭了。”
“微臣願與來大人當面對質，微臣位卑言輕，並不知來大人此番舉薦何意，但若真的論起來，微臣也當與閣領同進同出，絕不會背叛閣領做出朝秦暮楚之事來。”
朱顏說完拱手行禮，快速繞過來羅織，卻被叫住。
空氣再一次凝固，屋外寒風呼嘯，半點吹不到閣內，炭火“劈駁”了一聲，更襯得這閣內靜謐幽靜。
停住腳步，朱顏回頭看他，眉眼裡盡是不耐：“來大人有何指教？”
朱顏又是跪下，跪的太快，眉心疼的高聳起：“微臣惶恐，微臣與來大人從無交集，微臣也不要什麼賞賜重用，微臣只想驗屍斷案還死者公道，微臣只這些心願，但求陛下成全。”
此態度與往常絕然不同，來羅織心頭暗恨，眸裡就帶了幾分凜厲：
“適才來愛卿過來拜見朕，對朕言語了不少朱大人的功績，叫朕一定重用朱大人。”
“沈夫人可知查辦喀那其瑟羅一家是推事院主理？”
女皇乾脆起身行到窗前，透過紗幔望窗外蕭條冬景：
“下官知。”
女皇重新起身，撫了撫額角，面露倦意，徐婉上前扶她坐起，朱顏起身站好，垂首斂眉不敢多言。
來羅織：“呵，沈夫人與沈渡那廝待的久了，旁的不知如何，這莽膽倒是大了不少。”
徐婉眼眸微斂，銳氣一閃而逝，拍掌叫好：“好一個直言糾錯，朱大人快人快語，我喜歡。”
“不知來大人此言何意？”朱顏心頭亂跳，猜測來羅織意圖千萬不要似此前所想那般。
朱顏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微臣雖不知，但微臣知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陛下歸為天子也是人身，臣願做忠臣，直言糾錯。”
見朱顏還不承認，來羅織抬手搭涼棚，也懶得廢話：
“沈愛卿監察百官可以，但論起那些不入流的懲治手段是斷不如來愛卿的，朕只能用來愛卿，你可知？”
“既然知曉是推事院主理，沈夫人也當知曉查辦喀那其瑟羅一家，誅殺其九族是得了女皇默許，你竟敢幫助喀那其瑟羅一家脫困，還將此事呈到天后面前與推事院唱反調，打天后的臉，你說你是不是莽膽？”
難道女皇開始懷疑來羅織了？
這就是在指責朱顏與推事院作對，還將女皇搬出來。
“反對者眾，朕若不能自己動手，不用來羅織，也要用別人，可他們怎麼胡作非為，也斷不能背叛朕。”
朱顏不卑不亢：“便是小人做的又如何，來大人欺上瞞下罔顧王法草菅人命，不也是莽膽一顆嗎？大家彼此彼此。”
第358章 長安銅雀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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