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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大街中央,四面的人紛紛捂鼻走避。

姑娘們更是三丈外就開始扭身急走,別說獻吻,和他呼吸同一塊地方的空氣都嫌臭。

慕容翊微笑著,開始捋袖子。

之前在船上,總看見這傢伙偷偷對鐵慈艙房瞧,平日裡他倒也不至於和這些阿貓阿狗計較,畢竟他家鐵慈這樣的女子,多少男人想著也不奇怪,他總不能一個個整治過去,只是今日心情不好,這傢伙又撞上來了,閒著也是閒著。

讓他跟著大船游上幾天,又鍛鍊體魄,又省了那蒼蠅似的偷窺。

馮桓看見眾人避讓,眼看時間已經不多,頓時發急,上前抓住路過的女子衣袖哀求,“能不能幫我個忙……”

女子看他衣裳華美,滿身配飾,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倒也站下了,紅著臉道:“公子有何吩咐?”

馮桓眼一閉,嘴一撅,“別說話,吻我!”

“啪。”

他捱了響亮乾脆一耳光,方才還羞答答的少女柳眉倒豎,滿臉通紅,扇完他耳光還不放手,拎著他衣領硬生生把他旋了個圈,“瞧著人模狗樣的,從裡到外的臭!”

路人都遠遠地瞧著,指指點點看熱鬧,人群裡一個少女牽著一個孩子路過,孩子忽然停下腳步,指著慕容翊道:“壞姐姐又欺負人了!”

那少女看了一眼,道:“阿衝少爺你又亂說……咦這人有些眼熟。”

那孩子道:“看見壞姐姐就生氣,阿吉你去幫幫那個人吧。”

阿吉道:“我想起來是誰了,少爺啊,這個人是男子,而且他雖然吃掉了你的糖,可也救了你的命,你不去幫救命恩人,還要去幫他要懲戒的人啊。”

叫阿衝的孩子道:“叔公不是說了,救命恩人如果真心救人,那是不圖報答的,如果挾恩求報,那就人品堪憂,這恩不報也罷。所以我們大可以不用管什麼救命恩人。”他推搡少女,“去吧,去親那個傻瓜小子,親了他他就是你的人,可以帶回去做你的漢子,至不濟做個藥人啊,瞧他那細皮嫩肉的,喂小紅小黃小青小白小黑他們一定很好吃。”

少女笑道:“少爺啊,你這叫幫他嗎?再說我也不需要漢子,小紅他們喝人血也並不好,會拉肚子的。”

阿衝嘻嘻笑,不說話了,卻在急得團團轉的馮桓走到他們附近時,忽然一把將少女推了過去。

少女猝不及防,嘴唇正正撞上馮桓的唇。

馮桓大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抱住就啄了一口。

他已經做好了再被打一巴掌的準備,卻見少女睜大了眼睛,一瞬怔愣過後,忽然笑了起來,竟然反手將他抱住,狠狠地壓在了他的唇上。

馮桓萬萬沒想到還有如此發展,這回換他僵住了。

這西南的姑娘,還真彪悍大方啊……

唇上隱約甜香,是一種極其難以描述的香氣,聞著了便覺得銷魂蝕骨,讓馮桓兩腿都有些發軟。

馮桓少年紈絝,流連花叢,見慣風月,各色青樓卻都不曾聞過這般誘惑又纏綿的香氣,只是這香氣裡隱約有種淡淡的腥,卻又並不難聞,只讓人聞了,血液都似乎隱隱沸騰起來,像天風撩撥密林,黑暗中無數魑魅魍魎蠢蠢欲動,黑色的豹子悄然行走於闊葉之間,身後拖一抹枯黃的月色。

他有點暈,茫然睜大眼睛,心想這少女蜜色肌膚,大大眼睛,微褐長髮,明明長得單純甜蜜模樣,怎麼會用這樣成熟魅惑的香呢。

周圍有人在叫好,有人在善意地鬨笑,西南民風開放,少年男女當街追逐,一首山歌一包茅角便定了終身的也不少見,有的族群還有公共草房,專門供看對眼的少年男女幽會。

那少女促狹一笑,放開馮桓。

她放開的那一瞬間,眾人鬨笑。

因為只這一會兒功夫,馮桓的嘴唇便腫了起來,油光錚亮,像兩隻碩大的蜈蚣橫在臉上。

少女笑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記住你的妻主叫阿吉。”

她手一抬,晃了晃手中一塊玉佩,馮桓駭然摸了摸腰間,他的玉佩什麼時候被摸走的?

“哎繁我……”他口齒不清地要拿回去,少女一轉身就沒入人群不見。

而萬美閣裡頭,忽然一聲巨響傳來。

……

時間回到鐵慈和蕭雪崖進了萬美閣以後。

龜奴迎上來,還沒說話,鐵慈便道:“不用喊堂,炸耳朵。”順手丟擲了一塊銀子。

龜奴立刻便笑了,把她往裡頭引,殷勤地問:“男堂女堂?打茶圍還是吃花酒?可需要上先生點戲目?拉鋪還是打幹鋪?”

鐵慈道:“男堂,要你們的樹尖兒。打茶圍就成,不點戲目,不拉鋪也不打幹鋪,看你們伺候得好,鋪堂掛衣都不在話下。”

蕭雪崖:“……”

這都是什麼黑話?

皇太女出門歷練一年都幹什麼去了?

龜奴笑得越發諂媚,就把兩人往裡引。兩人都是極其出眾的人才,蕭雪崖如崖上雪,鐵慈如日間樹,皎皎朗朗,高華內蘊,周圍來往眾人都側目,更有女子如穿花蝴蝶翩翩擦肩,嬌笑不絕,膽子大的順手就想揩油——不過都是對著鐵慈。

畢竟蕭雪崖一看就不好惹,倒是鐵慈笑眯眯的十分親切。

鐵慈見招拆招,一路而行,頗有些“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瀟灑味兒。

她還主動和蕭雪崖解釋剛才的行話:“樹尖兒就是小倌中的頭牌,打茶圍就是開一桌喝茶打牌吃瓜子之類,拉鋪是在小倌房中住宿,打幹鋪是住宿在閣中但是不要人陪,鋪堂則是指看上了哪個,要給他做面子,開席慶宴,廣邀賓客,昭告自己包了那位;掛衣則是在鋪堂的基礎上,兩人初次共枕,鳴鞭炮,點蠟燭,給賞錢,發紅包。後兩者都專門指對自己十分傾慕,需要討好的身價高的頭牌。”

蕭雪崖聽著她對妓院規矩行話如數家珍,唇角微微一抽,道:“您不必和我說這些。”

鐵慈恍然道:“啊,說這些,汙了你的耳是嗎?我是以為你好奇。你剛才看了我好幾眼。”

蕭雪崖眉頭微微一動,“沒有。”

“沒有就沒有。不想聽就不想聽。”鐵慈好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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