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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護衛群中,頓時掠出一群人,一人對一個,迎上了那些舞者。

慕四冷著臉攔上了一個,對方一槍刺出,給慕四伸手一奪反手一抽,咔擦骨裂之聲響起,頓時斷了對方兩條腿。

奼紫迎上了一個,對方一個舞步還沒起步,她已經撒出一大把亂七八糟的藥,對方立即閉住呼吸,隨即一聲慘叫,捂住雙眼踉蹌後退,奼紫笑道:“哎呀,我這藥聞一聞沒關係,是瞎眼的。”

慕容翊親自攔在跳在最前面的那個舞者面前,對方左右斜踩幾步,他往左慕容翊擋在左邊,他往右慕容翊擋在右邊,笑道:“身材很好,下次不要露了。”

對方一刀劈下,慕容翊一伸手,赤手迎上對方刀尖,對方剛露出喜色,就聽咯嘣一聲,刀尖折了。慕容翊反手一甩。

與此同時,一個舞者忽然高高躍起,半空中團身一轉,手中長矛投向車駕。

這一槍穿裂空氣,在空中拉開一道黑線,起風雷之聲。

車駕之側有這次跟隨南巡的世家子弟隨行,那公子哥猛一回頭就看見眼前旋轉放大的槍頭,紅纓團轉出血色光影,在他驚駭的眸中光芒迸濺。

下一刻就是長槍穿身再穿車簾撲入車駕。

一隻手忽然出現在那公子哥身側,突兀得像那手一直都等在那裡似的,手輕輕一抄,那狂猛的槍頭便在雪白指尖靜止。

手指拈住槍尖,拇指與食指搭成圓,正好穿過一束燦烈的日光,顯得那指腹近乎透明。

人們的目光下意識盯住了那隻手,呼吸也屏住了。

下一刻那細長如玉手指一撅一折,非常輕巧隨意的姿勢,咯嘣一聲微響,槍頭像細木棍兒一樣斷成兩截,手指一彈,那半截槍頭便咻地飛了出去。

和慕容翊甩掉的刀尖飛往同一個方向,官道之上,人群之前。

兩聲輕響,刀尖和槍頭越過舞者之群,落在了跑在最前面的百姓腳前。

人們目光下意識轉過去。

人群裡有人道:“那不過是迎接貴客的祭禮所用的木質武器,何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咦?”

一陣喀嚓微響,落地的刀尖和槍頭上,忽然出現了裂縫,裂縫閃電般擴大,簌簌落下一些碎片來,那是一層木頭碎片,而碎片落下之後,刀尖和槍頭之上,都冷光一閃,露出鋒銳的尖端來。

那些看起來像是慶典所用的木刀木槍之類的東西,卻原來只是外頭一層木頭殼子,裡頭都是利刃!

最前面一批百姓已經看見,人們驚異看過來。

卻忽然有人彷彿站立不穩,向前衝去,靴尖抬起,就要在似乎無意之間,將那刀尖槍尖踢開。

一旦踢到路邊溝渠,人群一湧,也就沒人看見了。

然而最前頭馬上,全身盔甲的將領掠來,用的竟然是金瓜重錘,雙錘在地面狠狠一擊,轟然一聲悶響,地面震動,煙塵四起,身子傾斜的人固然沒能準確地踢在想踢的地方,身子一歪倒地,那一對刀尖槍頭,也生生隔著距離被震起,在半空中,所有人眼前飛了個圈,人們下意識抬頭,都看見了那猶自掉落的木殼和日光下閃爍的寒冷的刃尖。

這些不過發生在一瞬間,百姓們此刻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都張大了嘴巴。

原來慶典真的不是慶典,其中暗藏殺人刃。

而大乾皇儲親自當眾出手,捏碎槍尖,用無聲的展示,打了在場所有人一個耳光。

然而這還沒完。

刀尖碎在所有人眼前,化為冷雪落下的那一刻,剛才還在笑著跳舞的慕容翊冷冷道:“殺。”

他對面的人還在失神,乍然聽聞這一句,只覺得渾身汗毛瞬間炸起,一聲不吭轉身便走。

走了兩步,忽覺有異,而百姓驚呼已經炸起。

他緩緩低頭,看見自己腹部忽然穿出一隻血淋淋的手,那手雖然沾滿了血,但依舊修長漂亮,如玉如琢。

但他已經沒有可能再去欣賞這麼一隻從自己要害處穿出的手,生機一瞬間便從穿身的洞中呼嘯而出。

慕容翊手一甩,如甩刀一般,那人偌大的屍首便在空中翻滾而過,狠狠砸在身後衝過來的人身上。

而慕容翊的身形已經如青煙一般遊走在人群中,抬手一指點在迎面一人的咽喉上,飛起的腿踢飛了一杆冷槍,槍尖貫穿偷襲的人的咽喉的時候,他身形滴溜溜一轉,手中寒光閃過,身邊人群便如扇形倒下,胸前都多了一道從左至右橫貫的恐怖血口。而他的肘尖毫無煙火氣地抬起,擊碎後腦的聲音如破瓜。

眨眼間他殺七人,無人活命。

而他殺人時,那隻血淋淋的手總是輕描淡寫地一抹,等人殺完,手上的血也已經在死人身上擦乾淨了。

鐵慈的手並沒有收回,掀起車簾,認真看慕容翊殺人,她當然見過慕容翊出手,但他很懶,能不打就不打,能快點打完就快點打完,見得並不多。但相處久了,鐵慈也能感覺到他的武功很是駁雜,大開大合有之,陰險厲刻有之,更多的是毫不拖泥帶水的殺人手段,務實、冷酷、像蒼山上永遠不化的雪。

只有真正經歷過長期的殺戮和血腥打磨的人,才能有的冷和狠。

鐵慈心中泛起微微的憐惜,連掀簾的手都忘記收回。

這樣的殺戮場景發生在車駕左右,別人當然都不如他殺人狠辣迅捷,但是沒人出手留情,那些舞者的屍首落在塵埃裡,車輪附近,軍馬蹄下,一朵朵血花遞次開放在燕南微微燥熱的空氣中,卻讓原本有些騷動的氣氛慢慢沉靜下來。

不管什麼時候,殺人,敢殺人,都是很有威懾力的。

在這一瞬間,燕南百姓,燕南官員,忽然都明白了“天威”二字的意義。

忽然就隱約明白了皇儲的意思——她想要安定的燕南,願意為了民生安穩花費時間和精力徐徐圖之,但是如果燕南自己不安分,她也是不怕殺人的。

無論如何,她是皇儲,是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她不願內戰,卻不怕內戰。

而一旦內戰,在黔州軍政兩路都已經被收拾,抓出一大批和燕南眉來眼去的官員,不再成為後患的情形下,僻處南疆的燕南,很難贏得這場戰爭。

燕南雖然文風不盛,但是讀書明理的人還是有的,而且百姓對於安定最為敏感,鮮血和暴力的威懾,很直接地便會投射到他們的心上。

人們盯著車駕外還沒收回的那手,先前就是這隻秀美的手,輕描淡寫地折斷槍尖,讓他們看見了木殼底下的殺機。

現在車駕前在殺人,這手一直沒有收回,就那麼平靜地伸著,不知何時五指間還多了一顆葡萄,那靈巧的手指輕輕一搓,葡萄的皮就完整地掉了下來。

落在滿地的血泊中,輕輕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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