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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筠道:“我也知道蹊蹺,但是問題是,她被刺了,被毀容了,對我們有何傷損?頂多市井流言說我們想害她做不了皇帝,可是她做不了皇帝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關心燕南歸屬。”

對面的人沉默,顯然也想不通這事兒是個什麼操作,或許真是皇太女得罪的人太多,另有一撥人行刺了她?

或許可以尋找一下這個盟友。

外頭鑼鼓之聲傳來,離吉時越來越近了,訪客也該上門了。

遊衛瑄按說應該在燕南王府出嫁,但是現在誰都知道這場喜宴倒不如說是鴻門宴,一應的規矩禮節已經沒有人在乎,這座莊園佔地極大,分成了兩個部分,遊衛瑄被安置在東苑,而喜房在西苑,兩邊相對獨立,東苑的後門對著西苑的正門,遊衛瑄會從東苑嫁到西苑,坐花轎繞東苑一週也算出門了。客人們則在東苑吃了孃家席,抬腳跨過門檻去西苑再吃婆家席。

這當然非常不成體統,老燕南王在世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便是遊筠在數日之前,也不會這樣安排女世子的婚事,但是現在不是撕破臉皮了嘛。

遊筠起身,撣撣身上半舊長袍,袍子上沾染了些蜜餞的汁,顯得有點邋遢,他也不在乎,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道:“舊袍子就是穿得自在。這麼多年了,之前被老爹管著,後來被老哥看著,再後來我要做個好叔叔,吃穿住行,一舉一動,都由不得自己。現在終於可以,想吃啥就吃啥,想穿啥就穿啥,不喜歡我這好侄女,就可以在她大婚時穿舊衣服,這可比讓她嫁給常遠,還讓我舒服!”

他對面的人平靜地道:“所以不過半年,你半輩子的雪白好牙,就已經快要蛀光了。”

“那又怎樣?蛀光了也是我自己痛著,再沒人能管著我。”遊筠在門檻上踏掉靴子上的泥巴,“從小我爹拘著我,明明我讀書比大哥強,他不讓先生誇我,也不讓族老知曉,我騎射勝過了大哥,靠自己馴服了那一匹馬王,軍中對我交口誇讚,他就派人毒死了那匹馬,讓大哥提前進軍營經營人心,從小到大,類似的事比比皆是,因為什麼,就因為我生晚了那半個月,就因為大哥佔了嫡長。”

“我並沒有想要那個位置,我想遊俠天下,他也攔著,怕我以遊俠為名,出去交聯朝廷。那我選擇做個紈絝,紈絝久了,我會玩,昆州官員子弟喜歡和我一起,他又怕起來,便讓那些和我交好的子弟的父親降職或者申斥,久而久之,沒人再理會我。所以我只能庸碌,直到大哥安穩接位。”

“大哥呢?說是愛護我,看重我,對我有歉意,但他的補償,就是讓我在王府當一個長史,當一個管家!”

“說信任,把王府交託給我,就是讓我當他兒女的一輩子奶媽!我和一個忠心耿耿的下人有什麼區別?”

“生了三個子女,女孩,傻子,體弱,沒一個好的,這就是報應。”

“你祖父想把你過繼給他,他拒絕了。別說他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的兒子,憑什麼也要送給他!”

“但是他不同意,我也生氣。燕南王位就該是他家的是吧?哪怕傳給女人,傳給傻子,也不便宜了我是吧?”

“但其實這勞什子的王位,我真沒這麼在意。”

對面的人端著茶碗,靜靜地等他說下去,說他真正在意的是什麼。

遊筠卻已經從方才那一霎的激越情緒中掙脫出來,迅速恢復了平靜,還是那笑嘻嘻不在意的模樣。

這是他這許多年來生活養成的習慣,多憤懣,多不平,也不過恨那一刻,然後勉強自己學會雲淡風輕。

因為他不快點輕下來,就有可能有重的打擊落在頭上。

遊筠捲起袖子,大步而去。

身後有目光,長長久久落在他的背影的。

真正在意的是什麼,他始終都沒說。

……

第417章 我後悔了

遊筠往前院去的時候,不斷有人傳報著那些昆州官員誰誰誰已經到了。

皇太女還沒來。。。

經過遊衛瑄院子時,遊筠隨意瞟了一眼,這個院子並不如人們想象得那樣護衛裡外三層,甚至看不見什麼護衛,和這世上所有快要辦喜事的院子一樣,披紅掛綵,穿著鮮亮的婢女們端著托盤,面帶喜氣地來去忙碌。

遊筠並沒有停留,走了過去,又轉過幾道迴廊,經過一座獨院,那是準備給客人留宿的客院。

那院子裡現在鶯聲燕語,香風甚至越過院牆。

有人吹簫,有人撫琴,有人作舞,也有女子不甚老實地探出頭來,看見遊筠,媚笑著打了個招呼,說聲都司大人好久不見。

雖然昨日鐵慈已經下了令,剝了遊氏父子的官職,但顯然在昆州,在很多人心裡,都司大人還是都司大人。

尤其這些一直仰仗遊筠,在昆州做那紅粉生意如魚得水的青樓老鴇和花魁們。

遊筠少年時便無所事事,遊走花樓,和這些青樓女子混得極熟,可以說昆州最有名的一批花魁,都是他捧出來的。

某種程度上,遊筠算是這昆州的風月班頭。

這些混跡於風塵的女子,也幫他做了很多他不方便做的事。

遊筠掌權後,並未和這些紅顏知己疏遠,相反十分照拂。

這些年,這些花魁們名利雙收,卻先後摘牌,再不出來招攬生意。因此反而在昆州名聲極盛,甚至遠傳臨近黔州、南粵、湖廣等地。

昆州人都愛說,千金但求染煙吹簫,雲翹擊磬,柳嬋兒鞦韆舞一曲。

說的就是最美貌的三位花魁。

原本也不是最美貌的,畢竟各花入各眼,但因為不再接客,等閒不見人,便顯得分外金貴起來。

這也是遊筠的意思。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

不接客的花魁身價暴漲,奇貨可居,就是留在這時候用的。

昆州宴席有邀請名妓助興的規矩,喜宴也是如此,原本今日的喜宴誰都知道是鴻門宴,根本沒人敢來,位高權重的更不會隨意淌渾水,但因為這些花魁的難得出場,很多人都接了帖子。

其中還有些不便暴露身份的隱秘客人,也因此生了興趣,慕名而來,只求一見佳人。

探出頭和遊筠打招呼的正是善舞的柳嬋兒,燕南百姓本就能舞,能在燕南傳出善舞名聲,可見舞技超凡,市井傳言,柳嬋兒身姿如柳,腰那裡天生就沒有骨頭,所以整個人可以反向對摺。

柳嬋兒生性嬌憨活潑,和遊筠更是少年熟識,關係比別人更近一層。遊筠看見她就笑眯了眼,腆著肚子道:“今日辛苦妹妹一回,咦,妹妹身後這位是誰?人美,臉卻不熟。”

柳嬋兒笑聲如銀鈴,“都司大人貴人多忘事,這是我們樓子裡的春娃,今兒我帶她來見見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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