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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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躲進廚房杜絕社死的你擰開水龍頭開始刷碗，惡狠狠的動作像是它們得罪了你。

要是你的記憶也能像這堆汙漬一樣被泡沫打碎被水沖走就好了！也不用一直在內心像一隻尖叫的倉鼠一樣碎碎念。

放置盤子到一側的時候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眼看它就要摔到地上，便被來人眼疾手快地伸手接起來，還順路彈了下你的額頭。

會這樣惡劣的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你鬱悶地鼓起臉看著他。

降谷零的視線閃躲了一下，似乎有點害羞，很快又理直氣壯地看過來。

“小心一點。”

他把盤子疊放好，伸手探了下水流，還好是帶著熱意的。

“什麼意思嘛，我還沒有呆到在冬天用涼水刷碗啦！”而且還是特殊時期……你說著，紅著臉用頭撞擊他的胸膛，一下接一下，小聲哀嚎，“嗚丟臉死了。”

“在我面前一點都不丟臉。”降谷零縱容地任由你拿他出氣，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漂亮的下垂眼裡還含著笑意。

倒不如說他還很樂意看到你各種窘迫的樣子，因為會出現很有趣的表情，可愛的要命。

“就算你這樣安慰我……”你用似乎泛著潮意的聲音嘀嘀咕咕，降谷零握住你的手腕，將你的雙手放置到水流下方，衝乾淨沾染的泡沫。

“現在感覺好點了嗎？還是我來洗吧，洗完我送你回去，還可以順便把垃圾帶走倒掉。”

這是要消滅物證的意思，今日的事情只會有你們兩個人知道。

你明白了共犯的言下之意，頓時感動得淚眼汪汪，也不用腦袋謀殺他了，踮起腳直往他脖頸裡湊：“zero你真好！是世界上最好的蘑菇！”

降谷零挑起眉，配合地低下頭，成功地與你面板相貼，玩笑般說：“不叫我大猩猩了？”

有事好蘑菇，無事大猩猩。

他的幼馴染還真是善變。

“你怎麼會是大猩猩呢！”你振振有詞，一想到他還冒著社死的風險去幫你買衛生用品，你的耳根就發熱的厲害，渾身都燙了起來，“你即將榮升成為我最喜歡的蘑菇！”

“最喜歡啊……”他意味不明地拖長了尾音，看著你亮晶晶的眼睛，灰紫色的眼眸裡湧上了溫柔的笑意，“那還真的是非常榮幸呢。”

42.

見他語氣微妙，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你補充：“我是說認真的啦！”

降谷零眨了眨眼，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語氣輕快地說：“我也很認真哦。”

你半信半疑：“咦、咦？是嗎？”

“我永遠不會對你說謊。”

他仔細地幫你擦乾淨手，淺金的髮絲與深色的面板透著異域風情，歪著頭看著你的樣子，非常的帥氣。

你激動地反手拉住他的手腕：“我宣佈，你就是最棒的蘑菇！”

降谷零低下眼睛，笑著說：“不可以拉著我的手嗎？”

“哎？”你有點迷惑，把手放入了他的手心，被他握住。那種事可以是可以啦，但是摸手掌和摸手腕能夠感受到的脈搏動盪是不同的。顯然直接觸控手腕的話，會更明顯一些。

他看了一眼你們相握的雙手，淺膚色與深膚色形成了色彩鮮明的強烈對比。

耳根悄悄攀爬上熱意，他故作鎮定地開口：

“唔、咳，那我們走吧。”

43.

歸置好廚房以後，你打算先回家了。

經歷了這麼一番大起大落，你身心俱疲，只想回到家裡鑽進被窩睡個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