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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只好看著凌臻掉眼淚，凌臻為什麼要哭呢？凌臻從來沒有哭過，他一點也不想看凌臻哭。
“我愛你，那你怎麼不可以愛我呢？”
凌臻問，問他，宋久尋，你怎麼不可以愛我呢。
“如果你不知道要怎麼愛我，我教你，可以嗎？愛我不會很累的，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愛我。”
凌臻的眼淚比他的眼淚還要痛苦。
“我又不要別的，宋久尋，我只是要你愛我，我只是要你告訴我……”
“告訴我，這麼久了，其實你也愛我。”
宋久尋笑著伸手摸凌臻的眼角，那麼燙的眼淚，燙得他手都發抖，他說:“我怎麼愛你？我只會吸你的血。你那天已經聽到了，那還要我再告訴你一遍嗎？好，那我親口告訴你。我宋久尋，是一條寄生蟲。”
那種燙人的眼淚一瞬間更多了。
好像他總是說錯話，他想讓凌臻別哭了，可他說一句，凌臻的眼淚就更多。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從來不覺得你在吸我的血。”
凌臻抱住他，眼淚蹭在他耳朵上，疼得他開始耳鳴，連凌臻的聲音都模糊起來。
“我們是共生的，因為你，我才好好的活著。因為你，我才會……好好地，過完我這一生。”
“你不是在吸我的血，你只是知道我愛你，卻不敢愛我。”
“其實我也不會，”宋久尋笑了笑，“那你來教我？”
“凌臻，不要哭了，要是我愛你，你就不哭了，那我就愛你，好不好，你教教我，怎麼愛你。”
宋久尋閉上眼睛，凌臻緊緊抱著他，他問:“你能睡著嗎？”
凌臻說:“睡不睡得著都沒關係。”
宋久尋哼笑了聲，在凌臻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打算睡覺了。
凌臻親了親他的額頭，他想起來了，又說:“凌臻，有件事你想錯了。”
凌臻愣了愣:“嗯？什麼？”
“心裡裝了個人，可以是睡不著的原因，也可以是睡得著的原因。”
宋久尋伸手捏他的耳朵。
“我睡得著，是因為心裡裝著你，知道你在，也知道你會想著我。出國那三年，我過得不算好，但我想要你過得好一點，最好忘了我這個人。”
“結果我把登出的號碼重新恢復的時候，發現你還在給我發資訊。”
凌臻問他:“過得怎麼不好？”
“嗯？你是問我為什麼過得不好，還是問我是怎麼樣的不好？”
“都有。”
“因為是一個人，沒有你陪著我。我被偷過錢，也不適應那邊的口味，沒睡過幾個好覺。”
“那你還待三年？”
“想讓你開心一點嘛，如果可以我還想待得更久一點，再久一點你會不會不等我了？”
“不會。”
“固執死你，你也有病，凌臻。”
“我有。那我們兩個有病的人在一起最好了。”
宋久尋笑了:“有病就應該去治病，誰教你這個歪理的？”
“沒人教我，是我教你。”
凌臻低頭吻在他嘴唇。
“我教你，第一條，宋久尋和凌臻是註定在一起的。”
宋久尋又笑了一聲，仰頭又偏頭，嘴唇蹭過凌臻的嘴唇，帶來微微的癢與酥麻。
“好，記住了，我的凌老師。”
“再教你，第二條，睡前要接吻。”
凌臻一邊說，一邊也偏頭去再次吻住他嘴唇，然後張嘴咬了一下，宋久尋在這方面倒從來不會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情緒，微微張開嘴就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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