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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感謝他幫了自己，是感謝他幫了世界。

前者是林肆欠人情。後者……後者這筆賬，或許應該讓傅聞來還？反正不是林肆還就對了。

一旁的王言差點沒笑出來：論撇清關係，還得是林肆啊。

程許的表情就比較尷尬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不是想挾恩圖報什麼的，只是想要做出改變。以前沒有說出的話，他想告訴林肆：能幫到你，其實我很高興。

“我是那個意思。”林肆卻笑眯眯地說。態度客氣又疏遠，就是挑不出毛病的同事關係。

王言跟著林肆離開了，但想了想，又折返回來，將一副平時用來練手速與靈活度的牌遞給程許，“別太難過啦，程老師。這個送你。”

程許接過牌，看了一眼：第一張就是小丑牌。

程許：……

王言嗖的一下返回了林肆身邊（怕跑慢了挨捶），語氣嘚瑟地邀功，“老林，我是不是很講義氣？我可是冒著程隊那殺人的眼神，一直杵在那兒當電燈泡的！”

不懂眼色？呵呵，他又不是姜澤，那麼明顯的事情，他還是看得出來的。但他就裝傻。

“程老師。”林肆對前方招了招手。

王言嚇得冷汗直冒，完蛋，他說的是不是都被程許聽到了？

他機械地扭過頭去，前方一片空氣。

王言心裡的那口氣驟然鬆了下來，發現被林肆耍了之後，他欲哭無淚，“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誒！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我對你很好啊。”林肆溫柔地拍肩，“老師對一個學生的好，就是訓練其能力。我在鍛鍊你的膽量。你不是說自己已經是最強讀心異能者了嗎？還這麼怕他？”

王言咳嗽兩下，“我這是低調。程隊是前輩嘛，得給他一個面子。”

真實原因：現在還打不過。

接連幾天，林肆沒有再去見一號，儘管它發瘋了似的要見林肆。看守它的異能者則會根據林肆留下的心理陰影繼續刺激它。

他們利用這傢伙整理出了一些重要情報：節點怪物（即智力系怪物）對力量系怪物的控制存在極限。距離越遠，控制越弱。差不多一城之隔，節點怪物就控制不了它們了。

所以城際資訊，由節點怪物之間相互傳播。它們之間的相互傳信效率會比依靠力量系怪物高很多。

雖然同樣存在距離極限，或是有時因為意外情況，造成通訊中斷。但透過節點a傳b、b傳c……這樣的模式，距離不是問題，效率還挺高。

當然，隨著一號重建起防禦，他們能挖到的有效資訊越來越少。

不過不要緊，多套“破防方案”都已經給它預備上了。林肆給這套方案起的別名叫做“鈍刀子割肉”。總得讓它重新生起希望，才能將這點希望的火苗再次掐滅，不是麼？

至於有多少人看完計劃書後，將林肆列入“絕對不能得罪”名單，那就不得而知了。

當林肆再次見到一號時，它又是那種奄奄一息但猖狂的態度了，“你們沒有殺掉我！你的計劃失敗了？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是你在虛張聲勢？哈哈哈……”

時間，就是林肆的最大破綻！

林肆順著它的笑聲鼓起了掌，“恭喜你哦！在我的爭取下，你暫時不用死了。不用客氣，我不需要你的回報。”

怪物的笑聲一頓。

它都有應激反應了：只要林肆覺得好的事情，往反方向思考準沒錯。

她怎麼可能爭取它不死，還沒有任何企圖？

假的，都是假的！

一號極力否認。

她又在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