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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叢邊上有一株野梅樹,入了冬後開了花,他說想去摘兩支,虹影不肯,他就把那枚觀音吊墜取下來遞給她,換來了去摘花的機會。
他把一直藏在辜俸清那裡的蠶形小吊墜掛在了樹枝上,爺爺說這事很寶貴的古董,如果運氣好的話,會被人撿走,然後出現在古董攤上,說不定就會被爺爺他們知道了。
沈硯行後來已經不記得那半年裡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了,直到有一天,突然有很多人圍起了這家廢棄工廠,爺爺和爸爸媽媽還有辜叔叔一起來接他們了。
等到後來長大了,他才知道,當年撿到蠶形吊墜的人,竟然是父親的一個學生,沒過多久,就在那座山上發掘出了大型墓葬,而當時,那個學生只是驚訝於那裡竟然有成色這麼好的東西,於是拿給了沈兆軒看。
此後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起來,若非如此,幾個小孩還不知會不會在人世。
再後來,原本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的大人們,漸漸發現四個孩子出現了不同的變化。
辜俸清和馮薪越來越親密,到了天天黏在一起的地步,而沈硯行和顧滎禹則越來越孤僻,他們漸漸不再和對方說話,甚至不願意出門上學。
當時的人們沒有什麼心理干預的意識,直到一年多之後的春天,顧滎禹突然自殺,案件的卷宗徹底封存,辜俸清的父親受託帶他去省廳,見到了曹望年,這才開始進行心理輔導。
此後,他才終於掙扎著長大了。
然而此刻,就在春秧街的這間地下室裡,一束手電的光打在他的臉上,那些封存的記憶如同出籠猛獸般向他撲來。
“還有我,親愛的,你還記得我嗎?”另一道聲音跟著傳了過來。
沈硯行怔怔的看著說話的人,男人陰鬱的臉孔在手電的光裡竟然有些暖意,可是他那似曾相識的臉孔,卻讓沈硯行脊背發寒。
“不要緊張,我只是來看看你。”基斯朝他笑了笑,彷彿要和老友敘舊。
沈硯行沉默著,死死的盯著他看,直到男人走到了面前,他才說了一句,“你老了。”
基斯似乎愣了愣,隨後笑了起來,“是老了,可是我還是很喜歡你,過去二十八年,每年我都在向上帝許願,能夠重新見到你,甚至……擁有你。”
沈硯行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繼續警惕的看著對方,臉上佈滿了汗水。
基斯似乎存心要戲弄他一般,伸出手來,輕佻的替他揩了揩低落到眼角的汗水,然後伏過身來,“嘖嘖,你真是……我早知道你好看,卻沒想到會越來越美麗了,真是……讓人喜歡啊。”
沈硯行身體一僵,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在打哆嗦,他實在是太害怕這個男人了。
更可怕的是,他面對著他時,竟然完全失去了逃跑的能力,繼續這樣下去,他只會再次淪為對方的禁臠。
似乎對他表現出來的恐懼和焦慮很滿意,基斯和貳沒有繼續停留,他們離開後,那個叫阿閔的男人提著一盞氣死風燈進來了。
他應該是醫生,過來給沈硯行檢查身體,“你已經很虛弱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你會死的。”
沈硯行蜷縮在角落裡,不知道在看哪裡,並沒有接他的話。
他也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道:“沈先生,你可以不考慮其他人,但葉小姐你也不考慮了麼,你不打算親自跟她解釋你為什麼騙她說你是去蘇北的事麼?”
“……你怎麼知道的?”沈硯行一愣,有些遲鈍的轉頭看他。
阿閔笑了笑,說了三個字,“曹望年。”
“你是誰?”沈硯行立刻追問道,只是他受了傷,說話的聲音很低,顯得氣勢很不足。
阿閔利落的檢查著他的身體,“沈先生,只有活著出去,你才會知道我是誰。”
說完,他起身提著氣死風燈又重新出去了,鐵門重新關上,地下室裡又恢復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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