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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卦側開一步,他從來不會憐憫,即使,他明知道,越連是真正敢愛敢恨,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心狠手辣,她絕沒有那一張臉看起來的文秀溫柔,她是那種,決定了就一定要完成,正道不成就修魔道,殺人不成就殺鬼的那一種女人。

所以,她要殺人,他一點都不感到驚訝,他也不會憐憫,因為他很清楚,越連,本就是心狠手辣的女子。

他自己也很無情啊,其實——越連也很無情——放棄那個五年來對她好的男子,就像放棄了一雙筷子,一對鞋子,一種長期伴隨,卻又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丟棄了,便決不會多看一眼。

他們從祁連山上下來的人,其實——都很無情——所以,即使要多承受苦難,也是應該的。

越連一手抄起了那柄劍,手腕一翻,劍光冷冷的一閃,無聲無息,流星淡月一樣一劍刺了過去。

“住手!”一聲斷喝,一個人人影一幻,一手架住了越連的一劍。

要架住越連的劍決非易事,但是來人架得很輕鬆,來的不僅是一個人,而是一幫人,只不過後面來的人來的沒有這個人快!

素卦眸光一閃,夾手點出的是“驚蟬”之術,這是道術,已非武功,來人居然讓素卦一動手就是玄門道術,可見素卦的敵意。

素卦一指點出,來人立刻縮手,順手把越連推了出去,然後抄起地上的黃衣人,才正色對素卦道,“此人我尋之已久,所犯之事甚多,死不足惜,但是不經律法所正,不可動手,否則便是殺人之罪!素卦你在皇城日久,不會不知吧?”

素卦淡淡的道,“我知道,那又如何?”他和聿修從來沒有交情,唯一知道的,是聿修掌管大宋朝的律法,身為朝廷御史中丞,武功了得,開封內外,豪傑甚多,卻沒有一個是聿修的對手。

那又如何?聿修還真的是被他問得微微一怔,這個人,把殺人之罪,當作“那又如何?”律法正義,是聿修當作畢生追求的東西,而在素卦眼裡,卻是“那又如何?”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白晰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這個人我要帶走,至於那又如何,問你,為何看見此人屠殺鎮民會出手相救,你並不是真的不在乎,只不過以為自己不在乎罷了。”聿修說了一段根本不合適他說的話,頓了一頓,才道,“這是前幾天聖香追問你去哪裡的時候,則寧說的,他們——都很關心你,希望你,不會讓大家失望。”

素卦揚眉,眼中是清清楚楚的驕傲之色,他的意思,是在說,“你們失望與不失望,與我何干?”

聿修不再理他,他本就不關心這種事情,他眼裡,這個兇手比素卦重要千百倍,示意晚到的捕快把人逮捕拿走,指揮若定。

越連看他如此清閒的拿人,不禁冷冷的譏諷了一句,“果然這世上,官府的動作,永遠都是最慢的,這裡若等著你來搭救,早就一個都不剩了!你倒是教訓人教訓得利落清閒!”

聿修充耳不聞,拿了人,準備了離開,“還有人等著我,素卦,後會有期!”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了。

雖然越連很鄙夷,但是,帶走了就是帶走了,她打不過聿修,在剛才那一架,就已經表現得很清楚了。

素卦眼見聿修走了,他一句話也沒有多說,抱起祈祭,轉身就走。

他本來就已經走了,所以也不必道別。

“師兄——”越連追了上來。

素卦回身,用疑問的眼神看她,他以為,追尋著越連的呼喚來,做完了事情就走,她不是擅長牽掛的女子。

越連追了上來,伸出手來,解開了她原本包紮在素卦頸上的紗布。

傷口——迸裂了——她什麼也沒說,解開了,整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打了一個結,抬頭看了素卦一眼,微微一笑,“保重。”

越連的溫柔,素卦從來沒有見過,他只見過當年冷冷的怨恨,和強調結果的頑固。

她溫柔的時候,真的,也有一點點像蓮花,經歷了極苦之後的清,和學會收斂,學會沉澱的雅然,她現在像一個女人,而不是當年任性而妖異的那個少女,似乎不再為了她相信的感情,可以生,可以死。她五年來,也許學會了愛自己,規劃自己,沉澱自己,保護自己。

那他自己呢?

五年的閉門清靜,落花,寂寞,無聲,究竟,學會了什麼?

是選擇了忘記?

他突然開口,“祈祭——留在你這裡。”

越連一怔,“你不是要帶走他?找大夫治好他的瘋病?”

“他留下,你——希望他留下,不是麼?”素卦這樣說,“我把大夫找到這邊來。”

這是素卦的體貼嗎?越連想問,突然很想問,因為失去了明華,就代表著,再沒有人會關心她,而除了這兩個從祁連山上下來的怪物,又有誰,可以相互理解,相互關懷?

那關懷,是必然的啊!因為她突然清楚,除了彼此,他們誰也沒有,就像兩隻彼此舔傷的野獸,揹負著五年前的痛苦,無論這五年是假裝過的很好,或者假裝過得很輝煌,心裡的寂寞——都是一樣的啊!

因為無人可以瞭解那個痛苦,所以,即使有人希望接近,希望瞭解,但是,那是——徒勞的,不是麼?明華於她,始終,只是感激,而不是感情。

“師兄——”越連五年之後,第二次很認真的看了素卦的臉,素卦的眼神,“其實你不覺得,我,最應該嫁的人,是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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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

素卦臉上泛起的是譏諷,是苦澀,是可笑,是種種不可能在素卦臉上看見的神色,他的目光落在祈祭身上,“你也瘋了?”

越連搖頭,“除了你,我沒有別人,除了我,你也沒有別人,不是麼?”她突然冷笑了起來,“你和我的感情,都在祁連山上瘋過了,用完了,所以即使別人如何關心,都無法響應,即使別人如何愛你,也都無法關心。我不想無情至死,你也不想,是不是?”

素卦眉宇間閃過的是淒厲的驕傲,“我是不是會無情至死,不關你的事。”他丟下祈祭就走,不想聽見,有關於當年的任何一個字。

當年當年,當年的已經足夠了,如果要牽扯一生,那要有多少的感情,多少的痛苦來承擔?過去的就忘記吧,這樣苦苦的記著,苦苦的掙扎,是想要證明什麼?得到什麼?本來——她和他就什麼也得不到,什麼也得不到不是麼?祈祭愛的,不是人,而是那一種——美麗,和虛無的感覺,不是他,也不是她。所以無論他和她明裡暗裡付出多少感情,那也是活該,誰叫——都被祈祭當年的邪魅和張狂——迷惑了?

素卦眼裡的是驕傲,唇邊的是自嘲,他要走,但是越連攔住他。

“我想嫁給你。”越連堅持,她的笑是苦的,“因為——我不想瘋狂——你把祈祭留下,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也許,像他當年對你一樣,我會把他關起來,以防他隨時不見了,也許,我會帶著他逃走,以防你治好了他,他立刻離我而去,也許,我說不定會殺了他,因為我恨他,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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