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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卦一手拆散了她背後碎裂的銅鏡,他手掌一觸,就感覺到濡溼和溫熱,“你——受傷了——”指尖接觸血的感覺,絕不是第一次,但是,只有這一次感覺恐懼,從來不知道,鮮血——觸控起來,是很恐懼的感覺!

“我受傷了,但是不會死。”越連掙扎著起來,“我還要——留著命,和你一起,你如果——要用命來證明驕傲,我也——陪你!”她突然笑了,“我很開心,你沒有用更加淒厲的手段來對抗師伯,我本來以為,你會啟動擴魂大法,然後駕馭幽魂,賭上你自己的命,但是你沒有,你沒有,你用了劍符。我很開心。”她從素卦懷裡坐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問了一聲,“我很開心,因為你至少顧慮了你自己,我可以認為,是為了我嗎?”

素卦沉默,為什麼沒有用立決勝負的極端之術?為什麼?他是那樣驕傲的人,僵持——不是他的性格,但是他顧慮了,他沒有為了他自己的驕傲去死,是為了——她麼?

他依然沒有回答。

她也不期盼他的回答。

臺下人頭攢動,呼號來去,紛來迭致,太宗的鑾駕太緩緩後退,大概知道這裡危險,所以在移駕,各種侍衛在進場。

天色在變幻,乍明乍暗,但風依然在起,一陣一陣,帶著落葉在飛。

素卦和越連相扶著站起來,越連凝視著天,低聲道,“這是幻象。”

“不錯,這是幻象,師伯人在不遠處,滿天的孤魂野鬼,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素卦點頭,“太過宏遠的怨氣,如果擴魂之術一個駕馭不了,就是反齧自身的大禍,師伯野心勃勃。”他沒說下去,卻是冷笑了一聲。

“他喜歡駕馭幽魂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擔心他,我只擔心你。”越連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你剛才消耗了很多元氣,我感覺得出來,沒有事麼?你的殘蜂之毒——”她不是看不見他眉宇間淡淡的倦色,他的絕血之術本就忌諱流血,而偏偏他剛才施展“劍符”,流血無數。

“我如果死了,一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素卦一句話堵住她所有的關切,冷冷淡淡的道,“包括內力,和道術,以及——我所有的血。”

越連猛地挑眉,“難道你以為,我對你好,是為了你的道術你的血?”

“不是,”素卦一手扶在她背後,滿手都是越連的鮮血,他輕輕的幫她拿掉她背後銅鏡的碎片,一點一點的,輕悄無聲,“如果——”

如果什麼?越連在等待,但是素卦卻依然只說瞭如果兩個字,就沒有下文了。

他的語氣很飄,像醞釀著某一種感情,但是他沒有說出口。

心跳一跳乍停,又重重的落下,撞擊得心裡好難過,越連狠心一剎那硬生生忘記他的“如果”,“師伯如果出來了,你至少要保證,你不會死。”她不提任何過分的要求,也不強調,他要避災躲禍,那是不可能的,他是那種傲到骨子裡的人,不可能逃避任何的挑釁,但是她真的不放心,素卦的元靈,可能已經所剩無幾了。

“你也保證,你不會死。”素卦拿掉她背後最後一塊銅鏡的碎片,低低的道。

你也保證,你不會死。越連聽著,抬起頭來想笑,卻成了哭,他在乎她麼?在乎她麼?在乎她不要死對不對?在乎她——畢竟還是——和其它的人不同的,至少他要求她不要死,“我不死,我一定不死,你忘記了?我說,我不死,你死的麼?”她臉上的神情是笑的,但是,滑過臉頰的,是淚,不是笑意。

“痛麼?”他永遠只會問她痛不痛,卻從來不問其它。

“很痛。”她永遠回答很痛,他懂不懂?懂不懂?很痛,痛的,不是傷口。

幾個侍衛衝上祭神壇,“素卦,這天空——”

“是幻象。”素卦凝視著天空的某一點,眉梢上揚,“師伯,你出來吧。”

天色突然清朗,風在起,但是變化的乍明乍暗不見了,在祭神壇前方的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手裡拿著拂塵,像煞了圖畫上的神仙。

“師伯。”越連和素卦一起敬稱。

但是他們都沒有低頭,只是,微微做了參拜的姿態,即止。

“我說是誰這麼大本事,破壞了我設的道場,原來是你們兩個。”老者淡淡的道,“祈祭呢?不如也一起叫出來,和師伯作對,看你們這幾年,修煉了什麼神通。”

素卦一手一直放在越連的背後,他手腕的傷口,扶著越連背後的傷口,血,混合著血,交和著血,拆解不開,分不清楚,蘊染了他的衣袖,和越連的背後一片殷紅。聞言,素卦冷冷然開口,空氣中散佈著蓮花的清香,若有若無,清冷而乾淨,“未必修煉了什麼神通,但是,師伯妄動天機,破天地之衡,生煞厲鬼,不怕天遣麼?你控制如此多的幽魂,是為了什麼?為了——動搖天子之氣,皇室之威?所以要以煞氣鎮紫氣麼?”他素來不理睬宮庭政務,但是遇上了事情,他比誰都清醒。

老者正是道家東海門的師長東海道長,聞言冷笑,“你的悟感極好,一點即通,好過了我不少徒兒。既然如此識時務,何不和師伯我一道,以擴魂大法,清掃了這一整個大宋朝廷去?天下,本就是你我道術之士的,你看你我呼風喚雨何等神通,為什麼要屈居人下,做一個二等之民?受人指使?”

素卦微微側頭,“我不喜歡野心。”他一句話回答,即是回答,也是對東海的否定。

他從來都不喜歡野心。

越連輕輕一笑,“道不同,不相為謀。師伯你死心吧,莫說是師兄,即使是我,我也覺得我呼風喚雨何等了得,所以也曾經看不起這一整個天下,但是,我現在知道,道術要求不到的,其實是更多,而不是沒有。我有野心,但是,不是要駕馭天下的野心。”她抬起頭,盈盈的對著東海笑,“我的野心,是讓我愛的男人,愛我。”她這樣說,然後揚了揚眉,“我有野心,要快樂,師伯,你活了這麼多年,你快樂過嗎?”

東海怔了一怔,無法回答。

“他抱著我,我很快樂。”越連不在乎背後一陣一陣的劇痛,把背靠在了素卦手臂上,依偎著他,“我們不要天下,無論他到哪裡,我都追到哪裡,他就是我的野心。”她不知道,她這一靠,正靠在素卦手腕的傷口上,但是素卦依然緊緊的扶著她,抱著她。

東海冷笑,“你不是追著祈祭的麼?”他這樣說,語氣是極度的刻薄嘲諷。

“祈祭,是一個夢,”越連淡淡的回答,“一個永遠令我傷心的夢。”她搖了搖頭,“夢始終都是會醒的,雖然很痛,但是,會讓人清醒。”她頓了一頓,“師伯你就缺少這痛一痛,所以不清醒,不知道你自己在做的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東海被她教訓的臉色大變,“你果然是西門的好徒弟,嘿嘿!”他的拂塵突然動了幾根絲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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