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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廣森顯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他以為和他一樣是個變異人的“肉”實際上身體內部只有一灘水,他低頭看著唐研,垂涎欲滴,“肉……肉……”唐研的手指一點一點摳入他的手臂,廣森毫無所覺,唐研撐著一口氣道:“你這個——吃肉的瘋子——難道你是吃人吃多了才變成……這種樣子……”

那慢慢長高几近三米的龐然大物陰森森地壓低聲音說:“……我不吃人,我只吃你們這些恐怖的嚇人的該死的怪物!你們知道什麼……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個人,他媽的你耳朵後面的面板在太陽下是半透明的,該死的半透明的肉里居然還看不到骨頭!在那樣的透明度下看不到骨頭一定不是人……”

唐研極力推著廣森強勁有力的手臂,但無濟於事。就在廣森越靠越近,試圖直接用手臂將他夾死的時候,大廳突然響起一陣怪異的咆哮。

唐研的目光往大廳看去,看不清是什麼情況。廣森嚇了一大跳,他完全沒有感覺到這屋裡還有其他“人”,屋裡沒有活人的氣息,他對人肉的香味太熟悉了,大廳裡沒有人!

大廳裡是什麼東西?他抓著唐研猛地回身,只見大廳裡那個方方的箱子上蒙著的床單自己開始蠕動,隨即像被風掀翻了一樣掉了下來。一個人形的黑影跪坐在籠子裡,唐研突然笑了笑,廣森猛地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一陣劇痛,像被幾十把刀同時割過,有什麼東西從大廳的方向掠了回來,他肌肉崩裂,鮮血立刻噴濺了出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皮開肉綻,居然沒有看見是什麼東西割傷了自己,廣森一時蒙了。而那些隱形的東西躥入了唐研的身體,唐研的力量開始增強,他的指尖蔓生出奇異的柔軟的尖刺,毫不留情地沿著血管刺入廣森的手臂,那種恐怖與刺痛的感覺讓廣森低吼一聲,飛快地放手。唐研手指一收,廣森才看清那是一些沾了他鮮血的絲線。而這絲線一回到唐研手上,鐵籠那邊的黑影低低地咆哮了一聲,穿過縫隙——廣森眼睜睜看著它像一團黏液或煙霧一樣穿過鐵籠的縫隙——向他撲了過來。

撲過來的東西矯健得猶如黑豹,巨大的廣森被它一下子撲到,重重摔在地上,那東西騎在他身上,緊緊按住他的咽喉,就像他剛才掐住唐研的一樣。這時候廣森才看清楚那是個血肉模糊的人影,面部的輪廓奇異地在變化,卻有一雙像人的眼睛,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黑暗中看起來野性畢露,充滿了凌厲又淒涼的鬼氣。

這東西似人非人,全身周圍有煙似的黑氣在飄散。廣森愣了一下,一陣狂喜——又是一個怪物!他大笑起來,一口咬在了那東西身上,鮮血沁入口齒,那是怎麼樣香甜濃郁的滋味!這就是他渴望了這麼多年、渴望了這麼久求而不得的滋味——鮮活的大塊的肉、和自己肌肉類似、滋味相同的肉!

廣森一口從蕭安身上撕下了一大塊肉,蕭安全身顫抖了一下,突然爆發,全身散化成黏稠的液體狀,纏繞住廣森全身。廣森只覺得被那濃黑的黏液纏住的地方劇痛無比,竟像是一層強烈的硫酸在往裡滲透一樣,有幾個地方剎那間見了骨頭。他痛得不甘示弱,張開大嘴吞噬那些黑色黏液,兩頭肉食生物揮灑著巨力和獸性,就這麼在地上翻滾著,張牙舞爪,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

5

當年失蹤的王廣森管理的林區在黃封市南面,面積雖然不大,但相當茂密。這個地方和芸城市交界,當年張又跟在芸城市殺害三人之後,很可能是徒步穿過這個林區回到黃封市。江圓和關崎帶著幾個人趕到林區,林管處的工作人員告訴江圓,王廣森曾經住在遠離管理處的棚屋裡,為人孤僻,誰也不瞭解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失蹤的。

江圓帶著人鑽進了那已成廢墟的棚屋裡,棚屋是用竹子搭成的,雖然大部分塌在了地上,依然看得出主人異於常人的身高。齊黃到處摸了一圈,屋裡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非要說有什麼古怪,也就是王廣森用來搭床的石板,有一大半是個完整的石片,打磨得非常整齊。幾個人合力把那塊石頭翻了過來,發現是塊墓碑,墓碑上模糊不清地刻著“……費……”雖然墓碑殘缺,卻依稀看得出當年花紋繁複,十分精細,必定是大戶人家的墓碑。

這東西當然不可能天然就在王廣森的棚屋裡,必定是他從哪裡搬來的,如果是“費”字的話——翻過這座和芸城市交界的山林,就是費家陵園後山。關崎摸著下巴思考,費家陵園的確曾經被盜過墓碑,難道那塊被盜的墓碑就在這裡?但如果說有人辛辛苦苦盜走了墓碑,怎麼也不應該只把它當成床板,難道說這也只是巧合?正當關崎若有所思的時候,林區的管理人員也猜測到他有疑問,主動解釋說:“後山有個荒墳,泥石流把墳毀了,老王就把它撿來用了。”

“荒墳?”關崎問,“誰的荒墳?”

“也不是誰的墳,一個衣冠冢。”管理處姓張的主任年紀很大了,“我記得好像是幾十年前,有個大戶人家家裡人丟了,因為沒找著屍體,他父親在這兒立了個衣冠冢。”

這下連江圓都覺得奇怪了:“在這裡立衣冠冢?就這片小樹林?”這裡既不是洞天福地,也沒有坐北朝南,舊時候的有錢人誰會在這裡修墓呢?

張主任聳了聳肩:“這裡現在是沒什麼大樹了,可幾十年前不一樣,幾十年前這裡山疊著山,風水我是不懂,但隱秘得很呢!”他神秘地壓低聲音,“有錢人家總是有秘密,不是嗎?你們是芸城市來的,對費家肯定比我瞭解,我聽說那是費家當年的大公子費嬰的衣冠冢,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人了。”

費嬰?關崎心頭微微一凜,有什麼異樣的感覺讓他整個背脊都毛了起來,是嬰兒的嬰嗎?王廣森把費嬰的墓碑放在床下當床板?如果那真的是費嬰的衣冠冢,幾十年前失蹤的費嬰和幾十年後被張又跟殺死的王廣森能有什麼聯絡呢?他眼角一掠,只見沈小夢蹲下來輕輕摸了摸那塊模糊的墓碑:“都看不清楚了。”

江圓咳嗽了一聲:“我們是來查張又跟的。張主任,你在這裡工作了一輩子,到老都還住在這裡,有沒有印象這個人曾經在這裡出現過?”他給張主任一張張又跟的照片,張主任很仔細地看了看,茫然搖頭:“二十年了,不記得了。”

齊黃在旁邊轉了幾圈:“您老還記不記得,王廣森一般和誰來往相對比較密切?我說他既然是個人,再怎麼孤僻,也不可能一個朋友也沒有吧?”

“他曾經有個女朋友,”張主任說,“我給他介紹了個女朋友,但這人實在是怪,在他失蹤前一陣子,把談得好好的女朋友給氣跑了。”

“他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江圓和關崎異口同聲地問,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張主任臉上,把他嚇著了。張主任顫抖著說:“他……他的女朋友叫胡珂,四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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