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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到一個重大問題——沈小夢受人操縱,挖掘費家寶庫,真的是因為他相信寶庫裡存在能把他變回寶庫的秘方?還是有人指使他去盜寶?費嬰會指使沈小夢挖掘自己家的寶庫嗎?應該不會。

那個“唐研”說沈小夢挖掘費家寶庫是他認為獲得了寶藏就獲得了讓自己變回正常人的力量,可關崎相信沈小夢並沒有這麼天真。

沈小夢找到了費家寶庫,然後沈小夢變成了植物人,寶庫裡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少了幾本書。這更像是有人指使沈小夢尋找費家寶庫,拿走了他想要的東西,隨後殺人滅口。

如果小馬今天沒有隨口說出一句銅鳥書擋,恐怕永遠不會有人發現事情的關鍵不是那些假珠寶,而是幾本書。

那到底是一些什麼書?

小馬看見關崎像中風一樣兩眼發直,想彙報的事說到嘴邊只好吞了下去。剛剛想走,關崎突然回魂:“回來,你剛才要說什麼?”

“我看了監控,那個西洋古董鍾是從警局裡流傳出去的。”小馬不敢再鋪墊,說話只說重點,“有人把鍾放在宿舍樓的垃圾箱裡,打掃衛生的阿姨把它撿走,拿到夜市賣了。”

“買東西的人住在民強公寓?”關崎問。

小馬點了點頭:“事情的源頭還在警局。”

也就是說有人不但拿走了書,還將裝著黴菌的古董鍾放進了垃圾箱,好讓它流傳出去。

關崎越想越心驚膽戰,這一步一步,都是陰謀。

七點鐘,蕭安家。

餐桌上擺著五菜一湯,飲料是牛奶。

“……費家的事你想了一個星期,還沒有想明白?”唐研夾起一塊豬腳,奇怪地看向關崎,“費正和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

“什麼?”蕭安和關崎都茫然看著唐研,“什麼很清楚了?”

“費正和的絕筆信。”唐研一邊吃豬腳,一邊指著關崎帶來的絕筆信。

那封信是關崎在“瑞祥寶記”的牌匾裡找到的。

“費正和寫得很清楚,費輕樓知道他做的不是正當生意,既然他知道那些寶石有問題,說明早已發現‘唐研’的身份。而不僅是費輕樓,連費正和也沒有在臨死遺言裡提到費家曾經的這位‘好友’,只不斷地提到不許進入老宅和寶庫。這難道不是說明對費輕樓和費正和來說,‘唐研’早已不是威脅,他們可能使用了某種方法‘解決’了那個居心叵測的朋友。”唐研說,“而我的繁衍者也從這個時間開始銷聲匿跡。”

“他們拿走了他的‘遺傳之核’。”蕭安突然說,“那個人沒有遺傳之核。”

唐研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微微一頓,他說,“我的繁衍者也是一個殘疾,失去遺傳之核會讓記憶更加出問題,就算他能運用別的方法延續自己的生命,隨著時間流逝,記憶殘缺越來越嚴重卻是不可逆的。”

說到這裡,蕭安情不自禁地看了唐研一眼,唐研裝作沒看見,繼續往下說:“他有記錄‘研究筆記’的習慣,那些筆記裡或者有他生命的歷程,或者有延續生命的方法,總而言之,對一個失去記憶的人,沒有什麼比得到自己的筆記更重要,也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筆記更可靠。何況他對異種研究有超乎常理的熱情,那些筆記本身也有很高的價值。”

說到這裡,關崎恍然大悟:“那些失蹤的‘書’就是他的筆記。”

“在我的繁衍者‘死’後,他的筆記可能有一部分被收進了老宅和寶庫。”唐研說,“老宅已經全空,裡面的東西早已被取走。但寶庫是費輕樓建造的,我的繁衍者並不知道它在哪裡。雖然他並不知道它在哪裡,卻早就複製了寶庫的鑰匙。他讓那把鑰匙流傳出去,沒過多久就有費家人經受不住寶庫的誘惑,從中盜取了一箱珠寶。有人能盜取珠寶就表示盜寶人知道寶庫在哪裡——但也許是身受重傷,當年我的繁衍者居然沒能順利找到寶庫。”

“而銷聲匿跡幾十年後,不知道為什麼,你爸……哦,你的繁衍者又活躍起來,為了追查‘費家寶庫’,拿回所有的筆記,他盯上了被費嬰放了‘縮頭人蝨’的沈小夢。”關崎已經聽明白了來龍去脈,“沈小夢幫他追查到了‘寶庫’所在,並按照他的要求把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帶了出來。然後他拿走了筆記,把事情推在沈小夢頭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

蕭安點了點頭,事情的脈絡已經很清晰。

這是一個老謀深算、行蹤詭異的對手。

他得回了自己當年的“研究筆記”,誰也不知道其中記載了多少殘忍恐怖的實驗和血腥可怕的怪物。他還惦記著蕭安的脊索液,放任這樣一個極度危險的角色在人群中走動,將是對所有生物的重大威脅。

他不僅僅是殺人兇手,上至遠古怪獸,下至螞蟻黴菌,這世上繁複多樣的物種特性都掌握在他手裡。

掌握在那些筆記本里。

那是撒旦之書。

7

對何山路民強公寓的清理還在繼續,關崎工作的重點已經從枉死的方佳轉移到了富春路模特公司宿舍樓。這棟宿舍樓一共三層,原本住了十六個人,現在實際入住包括費嬰在內共有八個,而這棟本應該人來人往的宿舍樓裡結著的蛹不多不少,也是八個。

費嬰為什麼要把年輕漂亮的模特們弄成了這副樣子?關崎先是帶著防毒面具進去轉了一圈,後來發現這些形成繭的絲沒有毒,膽子也就略大了起來,給白繭既畫地圖又上編號,又錄入電腦。一圈折騰下來,居然是靜悄悄的沒有反應。

而蕭安一直在思考,那位惡魔沒有細胞核,又能液化,到底要怎樣才能徹底殺死他?唐研卻顯得很是怡然自得,天天窩在沙發裡看電視。

日子彷彿很平靜,但每個人都知道平靜只是假象。那個人需要蕭安的脊索液,不可能就此放棄,誰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以不變應萬變的方法就是守著蕭安。

守株待兔,絕對不會錯。

針對一個可以液化的怪物,蕭安自己想出來一個方法——把他騙入一個密封的地方,放下大量乾冰讓他窒息,然後燒死他。這些步驟是根據他常年和唐研住在一起的經驗設計出來的。液化的怪物只要有一個微小的縫隙就能逃走,而這種生物不耐低氧。

這種生物身體裡的黏液能射出各種強度的絲來,比刀鋒還利,所以不能和他真刀真槍地搏鬥,就像面對著幾萬把凌空飛舞的刀似的,被細絲刺入身體的記憶還在,那種痛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想象。蕭安甚至懷疑唐研這種生物也是有毒的。

至於火燒的部分,他記得關崎就是靠一個打火機把他從惡魔手裡救下來的,也許這種生物怕火。但究竟需要多高溫度的火才能徹底殺死它,這是一個巨大問號。他可沒有忘記,在費嬰墓下那個深邃的山洞裡,那麼猛烈的大火下唐研安然無恙。

到底要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陷阱才能困得住“唐研”?普通材料難以抵抗“唐研”的絲。這個問題,蕭安一直沒想出方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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