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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聿公子來訪。”江南山莊的手下進來通報。

“請。”江南豐頷首。

一位青衫男子緩步而人,那身衣裳已經洗得泛白發舊,右袖飄拂,居然只有左臂。

此人容貌文秀,身材瘦削,頗似體弱多病的白面書生。

江南豐眉頭一皺,但容隱既然皆悉託付此人,此人必有些過人之處,倒也不好小覷了人家,“聿公子路上辛苦。”

青衫男子點了點頭,卻不作答。

這讓江南豐頗覺尷尬,他是江南山莊莊主,隱然是當今武林盟主,此人居然就點了點頭,似乎完全不知他是什麼人物。輕咳了一聲,他的涵養甚好,拱手一禮,“給聿公子看茶。”

書童上茶,青衫男子又點了點頭,依然不語。

此人莫非是個啞子?正當江南豐暗自揣測的時候,突聞門外一聲熟悉的笑聲:“江兄可是有客?韓某不速而來,不知是否讓主人為難,哈哈哈。”

“哪裡,韓老弟多日不見,身體可好?”江南豐笑道,迎到門口。來人正是江南第一簫客韓筠,他與強敵決鬥,幾個月前聽聞傷重難治,如今竟然痊癒登門,怎不讓江南豐大喜?

一身白色儒衫的韓筠手持長簫,仙風道骨地進門,含笑道:“小弟傷勢已愈,讓江兄擔心了。”他並未看清堂內所坐何人,徑自找了個地方撩開衣裳下襬坐下。他與江南豐年齡相差十餘歲,但卻是生死之交的過命交情,因而病癒登門絕不與他客氣。

青衫男子一邊坐著,連一眼也未往那邊看,也未曾開口。

“書童看茶。”江南豐撫掌笑道,“韓老弟傷勢痊癒可喜可賀,今日等江某事情一了,還待一盡地主之誼。”

韓筠擱簫於桌上,“江兄客氣,今日有何要事……”他偶然向旁邊看了一眼。

“宋家莊義莊命案一事……”江南豐正在回答,突然見韓筠目視身旁,漸漸地滿面驚愕震動之色,根本全然沒有在聽他的話,“韓老弟?”他心中一奇,隨著韓筠的目光望去,見他盯著身邊那位青衫男子,難道江南第一簫客居然認識這位年輕人?如與韓筠是舊況,那這位年輕人當非尋常人物。韓筠為人君子風度,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韓筠風聞甚好但知交極少,若非當世豪傑,他是不會輕易深交的。

“聿公子?”韓筠怎會想到在這裡遇到聿修?當日聿修一指救命之後拂袖而去,他死裡逃生連人影都不見,卻居然數月之後在江南山莊見到他,世事之奇,真是匪夷所思。

青衫男子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是點了點頭,默然不答。

“韓老弟認識聿公子?”江南豐大奇,這人居然還是點了點頭,一點驚喜都沒有。反倒是韓筠驚喜之色溢於言表,只聽韓筠失聲道,“聿公子怎會在此處?是為了查案?”

青衫男子又點了點頭,他自踏入此地一句話未說過,點了四次頭,把準武林盟主詫異了個十足十,“韓老弟,他是何人?”

“他是……”韓筠正待說明聿修是何人,卻聽一個聲音淡淡地道:“聿修此時一介布衣,往事不提也罷。”,聲音清越,正是聿修終於開口說了句話。

“他是韓某的救命恩人,韓某之傷正是聿兄所救。”韓筠多年老江湖,臨時改口,正色道,“當日聿兄即時離去,救命之恩,韓某此時謝過了。”他一禮到地,滿面真摯尊敬之色。

此人居然得韓筠如此敬意?竟還是韓筠救命恩人?江南豐驚詫萬分,隨之微微一笑,“看來白髮所託,必非常人啊!江某對聿公子失禮了。”

聿修眉頭一蹙,他本來沒有好耐性,這些人敬來敬去,到現在一字未提案件如何,“江莊主,宋家莊義莊殺人一事究竟如何?”他冷冷地問。

江南豐一怔,此人端肅冷銳非常,一問彷彿整個堂內的氣氛都肅然下來,讓人不得不答,“宋家莊義莊本是死者棺木停放之所,十日之前宋家老爺屍體失蹤,隨後宋家五口被人用繩索勒死,屍體一一出現在義莊。眾人傳說是宋家鬧鬼,死者殺人,這自然是無稽之談,但……”他說了一半,聿修淡淡地道:“聿某要往宋家義莊一行,傳言易誤,不利判斷。”

“一切案件鉅細都在此處。”江南豐取出宋家莊的飛鴿傳書。

聿修接過,“追兇查案,不臨現場便是紙上談兵;不求旁證,一人之言便是道聽途說。”他淡淡地道,不給江南豐一點面子,掉頭而去。

“聿……”江南豐愕然。

數日之後,宋家命案真相大白。

聿修說:“確是死者殺人。”案情甚是離奇,宋家六人皆悉未死,死的是莊內替身。至於為何宋家全家要製造如此離奇的命案,卻是因為多年仇家找上門來,宋家為求活命,居然想出這麼個金蟬脫殼的法子,自己殺死自己,裝神弄鬼。既讓仇家以為仇人已死,又讓人不敢輕易接近宋家。

此案一破,聿修在江湖中名聲遠播。好奇之人問他何以知道宋家六人未死?他回答:“宋家老爺棺內有較新血跡,死人不會流血,夫人子女把活人送人棺材,定有所謀。”宋家老爺萬沒想過被棺材釘劃破所流的一滴鮮血,卻成了揭穿真相的疑點。亦有人問怎知不是宋家五人聯合害死老爺,而被冤魂索命?聿修淡淡一笑說,“若是聯手害死,為何不釘棺材?”就此“為何不釘棺材”就傳成江湖一句笑話。的確那宋家六人只在“老爺”的棺材上釘了四枚半截的棺材釘。此事開局甚是驚悚,但結局頗為可笑。只要有人不為鬼怪的傳言所迷,其實並不難查明真相。“為何不釘棺材”便成了嘲笑人做惡事掩飾不到家的笑話。

但在聿修而言,有名也好、無名也好,宋家如何、他的仇家如何,甚至別人對他如何好奇敬佩,他都充耳不聞。

他本非江湖中人,更不欲理江湖中事,既已脫下官袍,惟一掛念在乎之事,只有那開封百桃堂樓頭的倦然女子。

他有一句話要對她說,離開她將近一月,路上風塵漂泊,他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情。

他是事事當真不懂灑脫的男子,所以要說的這句話對他而言非常重要,他已為此考慮過許久了。

施試眉對著銅鏡畫眉,長眉淡掃之後看起來特別婉約。她嘆了口氣,以羅帕沾溼了酒正想抹去,突然手腕被另一隻手握住,她睜大眼睛看鏡裡,終於盈盈一笑,“回來了?夜闖人家閨房,你不怕……又被我下了迷藥迷昏,然後被我解了衣釦?”她玩笑道,“畫眉只為邀君悅,你既然來了,我也就不必抹去了。”

握住她的手的人自然是風塵僕僕回來的聿修,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施試眉,突然說:“今夜……我不怕你解我衣釦。”

這傻瓜還是什麼都當真。施試眉嫣然一笑,“怎麼?出去了一趟變風流了?聿大聖人終於懂得……”

“嫁給我吧。”聿修不聽她信口漫談,凝視著她的眼睛,緩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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