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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一個物種願意承認自己正在逐漸變成另一個物種,尤其是當她還清醒的時候,過程的痛苦足以讓她作出任何瘋狂的行為。

“哦,”關崎表示唐研的推測有那麼一點道理,“我會根據你這種猜想多問她幾句,但你這也僅僅是可能性之一。”唐研唇角翹起,他的唇角還殘留著一點點之前溢位的粉色體液,顯得唇色猶紅,“對,也是。”

唐研說話的態度很鎮定,語氣很誠懇,表情也很認真。

但關崎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他表達的意思一定和他嘴裡說的完全相反。

他說:“對,也是。”

但任何人聽見了都會感覺到一種“吾即真實”的森然氣場,不容反駁。

之後關崎詢問了馬月華幾個小時,她一開始拒不承認,在兩個小時之後,她突然發起狂來,高聲喊叫她很餓,需要食物。但無論關崎為她提供什麼食物她都不吃,最後她在詢問室裡面掀翻桌椅,狂摔東西,當她發作過後,整個房間的傢俱都被拆散了,牆上的白灰脫落,幾乎連牆磚都快被她挖出一個洞來。

看過那狂風暴雨似的發作,沒有人再懷疑她無法殺死劉躍文。

發作過後,馬月華心如死灰,關崎帶著醫生來看她的時候,她交代了她所做的一切。

她的確是在葫蘆島上將劉躍文打成重傷,但那並不是她第一次打傷劉躍文,在做完鬼屋的第一次報道以後,她就感覺到自己開始身體變形,脾氣暴躁。這種變化讓她心煩意亂,數次毆打劉躍文,劉躍文終於忍不住懷疑,馬月華一定是招來了葫蘆島的詛咒。他帶著馬月華上島拜祭鬼魂,尋找事情的源頭,馬月華帶他走到古屋面前,看到美麗的藤月正在開放,醉人的花香向她襲來……等她清醒的時候,藤月的花朵已經凋謝,而劉躍文被扣在陶土大缸下面,已經奄奄一息。

之後的事和唐研推測的沒有多大差別,她掩飾著自己身體的變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即使是劉躍文也不例外。但殺死自己的丈夫也沒有用,她覺得自己漸漸變得不是人,她吃不下普通的食物,瘋狂地想著那株花的花蜜,她的肋骨旁正在生長著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像另外兩隻手。她再也不要過這種恐怖的日子,有誰能讓她解脫?

醫生為她檢查,證實她正在變異,或許是天生攜帶了變異的基因,也可能是被什麼東西誘導了變異。但還沒有等醫生查明她具體的病症,馬月華突然就死了。

馬月華的死亡讓這個案子畫上了句號。葫蘆島上生長著恐怖的植物,關崎向當局申請了許可證,在島上投擲了燃燒彈,將島上所有的植物付之一炬。

他並不知道,當那棟古屋在燃燒中倒塌的時候,它的地下再次掀起了一陣震動,一個東西在烈焰中破土而出,隨著濃煙和烈焰冉冉升起。

那個東西體形修長,有一對蟬一樣的薄翼,肌膚的色澤在月光和火光之中尤顯晶瑩。

那是個樣貌美麗的男人。

葫蘆島的火焰越燒越旺,生著一對蟬翼的男人向東飛去,透明如紗的薄翼扇動著,沒有絲毫聲音。

蕭安和馬月華一樣受到了島上植物的誘導,按道理也應該發生變異。但自從他醒來之後,好像並沒有出現太大變化,可能唯一的變化就是他突然可以熟練地變形出一雙翅膀。唐研並沒有怎麼問他,一回到蕭安的家裡,他就宣佈自己受傷了,一直躺在床上不起來。

蕭安還記得自己是怎樣在他身上掏了一個傷口,不免誠惶誠恐地伺候重傷的唐研。唐研作為傷患者,其實脾氣並不壞,除了愛躺在床上不起來之外,並沒有太多不良習慣。

這天蕭安下課要從學校回家,給唐研打了個電話:“晚上想吃什麼?”

唐研說:“花生豬腳、牛筋煲、豬皮凍或者燉燕窩。”

蕭安啞然,過了好一會兒他說:“唐研,我一直沒有問過你,在唐研這個種群裡,你是不是屬於雌性?”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唐研咳嗽了幾聲,似乎是嗆到了水:“怎麼了?”

蕭安說:“你天天吃的這些都是女人吃的。”頓了一頓,他再次充滿懷疑地問:“你真的不是雌性?”

chapter7 夜行·鷹館

1

凌晨一點半,李明一個人走在芸城的馬路上,周圍是一片死寂。

他的精神非常緊張,不是他怕黑,而是身後有一個人一直在跟著他。

從他加班的公司一直到燕尾街的路口,那個穿風衣的男人跟了他二十分鐘,透過街邊商店的玻璃牆反射,他看見那個男人戴著白色口罩,懷裡緊緊揣著一個東西。

不會是要搶劫吧?李明心驚膽戰地想著,腳下越走越快。

轉過燕尾街的路口,路燈越發昏暗,他緊張至極地走著,幾乎接近奔跑,路口突然出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燈光明亮。李明立刻躲了進去,便利店店員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李明貼著門站著,從門縫裡觀察跟蹤他的那個男人。

奇怪的是,深夜的馬路上並沒有人。

外面是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李明慢慢向左踏出一步。他不明白,燕尾街只有一條路,路口就在這裡,跟在他身後的人一直沒有超過他,就算那個人拐進了其他方向的馬路,站在這裡也絕對能看見。

可是外面什麼也沒有。

難道緊跟了他二十分鐘,穿風衣、戴口罩的男人掉頭走掉了?

李明探出頭去看門外空寥寥的燕尾街。燕尾街很長,因為經過政府修整和拆遷,所以它非常直,也沒有岔道。就算那個人真的半路折回去了,站在這裡也絕對能看到,怎麼可能突然不見了?

那個人去了哪裡?雖然那個人一直在身後,可是李明把他的樣子記得非常清楚——一個高個子、穿風衣、戴白口罩的男人,走路聲音不大。

李明對自己的記憶力非常自信,並不相信自己出現了幻覺,心裡覺得非常奇怪,他悄悄地在門口探了個頭,猶豫了一會兒以後,慢慢地往回走。

那個人去哪裡了?

李明用極輕的腳步往回走,深夜中這條街去時和來時彷彿一模一樣,但走了不過七八步,李明就發現,路已完全不一樣了。

在燕尾街街心,堅硬的柏油路面上突然多了一個直徑五六十厘米的大洞,洞口的柏油碎成了一塊一塊地堆在旁邊的路面上,就像有一隻巨大的土撥鼠鑽進了地底,而這個看起來有點像下水道口的洞在他十分鐘前路過的時候顯然還沒有。

它是怎麼出現的?剛才跟在他背後的那個男人難道是掉進這個洞裡去了?李明非常震驚,這個地方燈光並不昏暗,更何況這個洞位於街道中心,怎麼可能看不見?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掉進這個詭異的洞裡,他到哪裡去了?

李明鼓起勇氣往前踏了一步,他對著那幽深的洞口看了下去。

洞穴深處,有一個東西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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