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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下一句話沒說,不知道傷心嗎?知道的,在她和秦遙走進來的那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痛苦與絕望!他已永遠配不上她。所以,能夠愛她一天,不僅是她的夢境,也是他的全部——

秦箏累了,在他懷裡朦朧欲睡,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道:“如果我有時間,我會想辦法醫好你的臉,我不喜歡——”她柔柔地換了口氣,眼睛已經閉上了,那氣息吹在秦倦耳際,帶著她的柔軟與芳香,“——不喜歡你——”

秦倦把耳湊向她的唇,只聽到她喃喃地道:“——不喜歡你——傷心——”

眼圈驟然微微有些發熱,他輕輕嘆了一聲,傻瓜,這世上,也只有她,才會那麼在乎他的感受。他傷不傷心,自己都未曾在乎過。太多年的經歷,早讓他學會漠視,變得麻木,也只有她,才念茲在茲,全心全意計較自己的感受啊!怎能說不為她心痛?怎能說不會動容?只可惜——自己——不,他和她都不能忽視秦遙的感受。大哥,是自始至終最無辜的人,又怎麼能因為這些,而傷害了他?他沒有忘記,他能有今天,是秦遙捨棄尊嚴,捨棄一切換來的,秦遙愛著箏,他——又怎麼能不成全?秦遙守護了箏十年,讓她可以自由地長大,不至於為了生活奔忙,於是他保住了她的犀利與明豔,而自己——又做過什麼?

愛是不能代替所有發生過的一切的,人,無論渴求得多麼熱切,卻不能忽略了旁人所曾經為之付出的——代價。

一夜就在平淡無聲之中過去,原本計劃的徹夜長談,抵不住險死還生的疲憊,他和她都睡了。

也許,在夢中,依舊可以靈犀相通,可以繼續夢中之夢,影中之影。

該醒的終是要醒的,等秦倦睜開眼睛,便看見晨光。

那晨光原本很美。

淡淡的陽光自疏疏的流葉之間淡淡地傾瀉,如發光的流水,又如透明的水晶,但看在秦倦眼中卻著實不怎麼令人歡欣。

“清晨簾幕卷輕霜,呵手試梅妝。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擬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秦箏背對著他,正自掃去身上已乾的泥土,輕輕地低唱。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從來善於言談、舌辯千軍,但此時此刻,他又能說什麼?

說昨日過得很美好,還是說他永遠不會忘記她?說他永遠記得她的情?

心中千頭萬緒,張開嘴,說的卻是:“我們該回去了。”他聽見自己說得很平靜,彷彿心緒鎮定。

“啪”的一聲,她折斷了身邊拇指粗的一根樹枝,回過身來,帶著一身晨光,向他微微一笑:“我們走吧。”

他無言地起身,她體貼地扶住他,撐著他受傷的左足,向山頭的峨嵋大殿而去。

秦倦憶起了當年她扶著他在林子裡躲避敬王爺的追兵,一樣的沉默而體貼人微,只是今日的她更見了經歷風霜的神姿。

令人憐惜的女子啊!

多少年沒經眼的書,如今突然淡淡地湧上心頭,似乎有那樣的一闕詞——

“花信來時,恨無人似花依舊。又成春瘦,折斷門前柳。

天與多情,不與長相守,紛飛後,淚痕和酒,溼了雙羅袖。“

不曾體會那樣的纏綿,便只以為那是詞中人的痴絕,如今——又到哪裡去埋怨自己的緣起緣滅?

他不曾回頭,所以不知道,也沒有看見,剛才秦箏所坐的那片地前,幾句用手指所劃,幾不可辨的字跡。

山為證,水為媒,秦箏嫁予秦倦,此生此世,不離不棄,無怨無悔。

藤萍——>鎖琴卷——>莫蹈前轍

藤萍

莫蹈前轍

慈眉師太與秦遙當面而坐。

兩人之間,是一座棋坪,白子黑子,錯落有致。

秦箏秦倦生死未明,他們竟有心下棋?真真是奇聞怪事,不可思議。

靜念和如音一左一右觀棋,但顯然,心思都不在棋上。

“秦施主當真想清楚了嗎?”慈眉師太雙指夾著一枚黑子,“嗒”的一聲,放在秦遙白子的腹地,微微一笑,“施主神志未定,又失一著。”

秦遙修長而極具書卷氣的手指緩緩移開自己原本設好的棋眼,把兩個活眼作成了三個眼,在棋藝而言,這幾乎是自殺的下法,幾乎把盤中要地一下讓給了慈眉師太。

慈眉師太微微一怔,詫異地道:“秦施主,你這是什麼棋譜?老尼平生未見,這其它的地盤,難道施主不要了?”

秦遙笑了笑,笑得極是惘然,然而心神寧定:“師太棋藝高過晚輩甚多,與其負隅頑抗,屍橫遍野,不如相讓,亦可少了許多無辜犧牲。”

“秦施主如此下棋,當是有敗無勝,非輸不可。”慈眉師太搖頭,“你這根本不是在下棋,只是在哄我老人家開心。”

秦遙苦笑,微微地嘆了一聲,喃喃地道:“這不是在下棋,只是在哄人開心——他何嘗不是在哄我開心——”

慈眉師太一手抹亂了棋局,也是微微一嘆:“秦施主,令弟是一個少有的豪傑之士,聰明才智,江湖無人能及。”

秦遙搖了搖頭:“他不是,”他並不看慈眉詫異的眼光,自顧自地道,“他只是一個多情之人。聰明才智,豪傑英雄,那是我逼出來的。”他一字一字地道:“他只是太多情,所以無論受多大的苦,他也不忍令我失望。”

慈眉師太一笑:“即是如此,施主功不可沒。”

秦遙失神地笑了笑,笑中有難得一見的自嘲之色:“功不可沒?是啊,功不可沒。”他在心中冷笑,假若沒有他的大功,他們就不會走上今天進退不得的絕路!他救了秦倦的身,卻葬送了他的心,那算是什麼神聖的犧牲?

慈眉數十年的老江湖,如何看不出這三人之間的重重情孽?她緩緩地道:“施主也不必太憂心,肖樓主已帶人到崖下去尋人,峨嵋此崖並不甚險,聽說已經發現他們的行蹤,應該無事的。”

秦遙只是笑笑:“二弟今生還未真正笑過一回,老天不會這麼輕易讓他死的,否則,就太無天理了。”

慈眉師太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老尼說個故事紿你們聽吧,省得你們胡思亂想。”靜念難得如此乖巧,靜靜地全無聲息,原來是早已睡著,突然聽見有故事聽,他猛地一下醒了過來,大叫一聲:“好啊!”

一聲叫出來,只見如音滿面通紅,著實困窘,瞪了他一眼。

靜念才知自己叫得太過誇張,不禁縮了縮頭,乖乖聽慈眉師太說古。

只聽慈眉師太緩緩地道:“大概在四十年前,江湖上有三個非常要好的年輕人,他們本是同門師兄妹,感情從來就很好,等到他們藝成出師,結伴闖蕩江湖,很快在江湖之上闖出了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叫做‘雲岫三絕’。”她看了一眼秦遙,意有所指地道:“就像你們兄弟和秦姑娘一樣,三個年輕人中有兩人情若兄弟,另外一人是名女子。三個人青梅竹馬,很快,這情若兄弟的兩人就發現,他們都愛上了這名女子,也就是他們的師妹。這本是個很古老的故事,他們愛上了同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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